噗!
哈哈哈哈!
“我的亲爹哎,你……
你就是那么告诉蒋晨晨的?”
牧彤捧腹,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老爸。
哎哟喂!
好后悔啊,好后悔。
早知道有这么精彩的剧目可以看,她……
她就是撒泼打滚也得跟着好么?
完全没有get到闺女笑点的牧百顺拧眉:“可不就是这么告诉的?
当时蒋家那丫头的眼泪珠子就一对儿一双地掉了下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一个我明明就是为了她好!
你说她连佟穆那样长相、人品前程都有的好小伙儿都不满意,都要借着由头退婚,还能真找个前途未卜的知青?
很显然就不能啊!
既然不能,那又何必脏了自己的名声、坑了人家好好的小伙子呢?
还整得村里乌烟瘴气的!”
“对对对!”
牧彤认同脸点头:“爸你说的太对了,作为咱们靠山村生产大队的领头羊,您啊,还真就得严抓狠打。
把这个问题认真重视起来。
公平公正的。
不错待了谁,也别放纵了谁,更别成了谁手中的一把枪!
那有数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指不定什么时候啊,那些个一时不慎摔倒在泥泞里的人又重新站起来了呢?”
“哦?”
牧百顺挑眉,特别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家闺女:“你的意思是?”
“我……”
陡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太过的牧彤心里一咯噔,忙笑着偏转了目光:“我没什么意思啊,就觉得古往今来都是将军打天下,文人坐江山。
发展建设什么的,还得靠知识分子。
现在看着乱,等平静下来呢?
等国家需要发展,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了。那这些个知青啊、分子的,还会是知青、分子么?”
就想听闺女随便聊聊,结果却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可把牧百年给惊的哟!
赶紧豁然起身,特别紧张地往四下看了看。确定附近连个路过的猫狗都没有后,才释然地长舒了口气。
狠狠瞪了某个正坏笑的臭丫头一眼:“你呀,还真是……
再不准这么口无遮掩了知道不?
不然遇着个立功心切的坏心思,你这臭丫头就是个大写的倒霉!”
“嘁!”
牧彤不以为然脸仰头:“这话儿说的!真以为谁都值当我这么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啊?
也就是在爸妈面前我才这么不设防呢。
要不然……
哼哼!
人家我可精着呢!”
“是是是,精精精。全天下就十个心眼儿,你自己就占了八个好不好?
不过啊,我人精子的亲闺女。
你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事儿,往后能不能少干点儿?
爸这任务还没完成呢,现在还且死不起呢!”
两儿一女三个孩儿,一个终生大事都还没解决,且得他这个当爹的操持着呢。
无形中又被打趣了一把的牧彤:……
“反正爸你就继续保持,别太热络惹人怀疑,也别故意踩压。
不动声色地给点小便利,发挥点儿雪中送炭的精神。
总之怎么保持好这个不远不近的尺度是关键。
不求万一之后对方多多感激涕零,能给几分薄面我们就不亏!”
嗯!
牧百年深以为然地点头,在这以后的日子里都掐住了公平公正四个字。
大面上严格要求,没有任何的特殊化。
而私下里么?
那就少不了找机会各种不着痕迹补贴了。
这么一来,秦凯虽然还免不了跟别的知青一样下地干活,却再没有受到额外一丁点的不公平。
算是过上了打从家逢骤变,从天之骄子变成街边老鼠后,难得的一段儿幸福时光。
而相比之下,佟穆这生活就可以称得上水深火热了。
每天各种找机会与婉转的、直接的,各种想要出现在牧彤跟前。
来个别后重逢,执手相看泪眼什么的。
结果……
他这也不是哪儿招了未来老丈人的嫌弃,硬是将原本还算可以的影响分掉到负数。
见面爱答不理,直接当他是空气都是常规操作。
就连他主动搭话,得到的肯定也都是敷衍到了极致的哼哈答应。
倒是防他防的够严呢!
只要自己出现在牧家方圆一百米,他老人家保准咻地一下子就出现。
不用多就一句你既然当初拒绝了,就该干脆点儿。
别反反复复的自己不像个男人,也连累得彤彤跟着受人编排!
姑娘家家的名声比命都重要,你呀还是注意点儿保持距离的好。
准备了一肚子话,硬是找不到任何开口机会什么的。
佟穆简直要疯。
偏这时候死冷寒天的,哈气成霜。
出了名疼闺女的牧百顺夫妻俩干脆就叫牧彤待在家里,轻易不出门受那个呼啸北风。
这么一来,佟穆真的是……
想找机会见见媳妇都是奢望来的。
更别什么相认了!
哎!
佟穆长长叹息,这认妻之路没有丝毫进展还不算,他这归队的时间又眼看着近在眼前。
这……
可咋好?
佟穆头秃,就觉得自己是从黔地来的那头驴子。
就很有点无计可施的感觉。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呀,他是人民大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