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齐齐大声应答。
而后,左首四人起身,拱手拜离,接着,右手四人起身,拱手拜离。
过了一会,十多名侍卫进门,有条不紊的将堂中的箱子抬出,留下两人在门前左右而立,六人立于殿中各处,提气挺胸,英姿飒爽。其余人皆缓缓撤出,期间步伐整齐,无多余响声,显然这些最基础的侍卫,也受到了极其严格细致的训练。
“剑五剑六为什么还没回来?”郑宗心中暗想。
等大家都走了以后,他脸上那斗志昂扬的表情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剑五剑六正是出去追黑布男子的两个执法者,两人去追逐那头包黑布的男子距此时已过了接近一个时辰,但却依然毫无音讯,这不禁使他有些担忧。
最近洛城很不平静,虽说执法者都是千挑万选的人物,但毕竟也是凡人,也有喜怒哀乐,为了避免影响大家士气,这个问题刚刚他却是没提。
“算了,我先去看看那小贼是哪里来的,竟然会有此大胆。”
郑宗起身,大踏着步,向着大牢的方向走了去,显是也有些急切。
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得不亲自审问。
郑宗走到牢门口,吩咐两个侍卫去外面等,自己“嘎吱”一声,推门而入。
进门见铁风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微微诧异,解了铁风部分的穴道,居高临下的问到:“你是什么人?”
铁风试着想活动一下身体,发现依然还是动不了,脸依然拄着地,腚依然朝着天。
看着眼前狠霸霸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有些气愤,觉得这执法堂做事实在有些太过霸道。
其实不怪执法堂霸道,这种想炸掉执法堂的天大案子,不给他打断手脚,已经算是大大的仁慈了,但这一点铁风却是想不到的。
“你先把我穴道给解开!”铁风看着眼前僵尸脸一般的男子,恨恨的说道
“我问你问题,你只管答,交待清楚了身份,我自会解你穴道。”
郑宗背过双手,冷冷的说到
铁风本也不想闹出多大的误会,但只觉眼前的男子极为蛮横,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认准自己便是罪犯一般,不由得心头火起,冷笑两声,答道:“好好好,你让我交待身份,那我就交待,小爷我正是汝父,老儿还不快把为父给放了?”
看着铁风的表现,郑宗只觉得,定是这少年自知难活,因此才能面对自己时这般放肆,面色一寒,
“你和荡山上的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算荡山之人?”
“荡你奶奶个腿,你在不给为父放了,为父可就不客气了”
“小子,勿要自误!”
郑宗此刻本就心情极不痛快,又听眼前这小子左一个“为父”,又一个“为父”的叫着,饶是他平日修养极好,此刻也不由得有些火大。
铁风见这老者生了气,心情大好,混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只管别过头去,不理他了。
要说气人,铁风当真是有一套。
“你不打算交待是不是?”见铁风不语,郑宗伸出两指对准铁风额头,内力时吞时吐,稍一使力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看着郑宗阴沉的脸色,铁风却逆反之心大起,对着郑宗冷哼两声,说道:“你有种杀了小爷,看到时你这老糊涂后悔不后悔。”
这两人一个性子倔,一个性子烈,几句话之间,便已闹的不好收拾。
“你当我不敢?”郑宗双眼微微一眯
“有种你来!”铁风铁风脸上实在动不得,摆不出多少表情,但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郑宗,仿佛里面写了“挑衅”两个大字。
只见郑宗双手疾速点了几下,铁风疑惑的看了看,正待开口又骂,忽然觉得全身犹如万蚁挠心般,麻痒难忍,不由得怒气大起,大叫道:“你这垃圾老糊涂做了什么?!快将小爷穴道解了!”
话说一半,只觉身上异常难受,不由得“啊”了一声,而后怒目而视。
“这是我独门武学‘万蚁失心指’,你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若想通了便大叫“我错了”,我便过来帮你解了。不然的话,两个时辰一过,你便会尝尽这一指的苦头,精神崩溃而死,好好考虑一下吧,小子!”
“大叫什么?”
铁风装作没听清一般,问到
“我错了。”
“哎,乖儿子,知错就好...”
郑宗闻言,自知言语之间被这小子套了进去,心下怒气更甚,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拂袖而去。
待郑宗走后,铁风却继续惨叫了起来。
“啊!!”
“你这老畜生,练的是什么阴险歹毒的功夫!你姥姥的!”
“啊!!”
铁风浑身极度难受,不仅身上,甚至连五脏六腑都感觉像有小虫子钻来钻去一般,但却连手指也半点动不了,心里只想要晕过去才好,但这股麻痒作用于全身,似乎感觉脑子里也有小虫在爬,神志极为清醒,想晕过去也是毫无可能。
郑宗最近可谓是心情极糟,近些日子执法堂灾运不断,却对于贼人的线索十分有限,因此好不容易抓到铁风这么一个,便好似要把这些天以来受的所有气都撒在上面一般,但转念一想,却也有些暗暗后悔,那一指的威力他自己曾经也试过,饶是以他的定力全力抗衡,却是半刻钟都挺不住,如此加于一个年轻少年的身上,确实有些太过残忍,想到此处,便转身欲把铁风的穴道解了开来。但刚刚走到牢门外,便又想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