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跃出的身影,炎长老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少年嚣张的底气何来。
“老头,别在那东张西望了,你的对手是我!”
铁风又咽下了两粒“战神丸”,感受到体内隐隐生出的力量,豪气顿生。
虽说这吃春药增添力量的方式非常奇怪,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随着蒙天带着晕迷的墨某飞出,外围的交手声也息了下来,空气难得迎来了片刻的寂静。
那更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安宁。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长老看着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那是一种脱离掌控的不安感。
而这句问话,显然已经表明他从心底承认了这个少年是和自己同级别的对手。
“我就是那个你试图派虾兵蟹将去拦结果没拦住,最后自己亲自出手还要丢了小命的取你老命的人!”
听到这么一长段句子,炎长老先是一愣,当他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时,便听到“歘歘”两声,正欲控制火莲打出,却发现那两道剑气竟是打在自己身旁,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来的。
恩?
脱力打偏了?
还是故意示弱引我上钩?
炎长老转了几个心思,也没看懂铁风这是在做什么,索性不闪不避,提神凝视,瞧瞧这少年要搞什么花样。
又是一阵尖锐的划破气流声响,铁风长剑舞的飞快,每一刺都带着一道剑气,却都如同前两道那般,直接打到那炎长老身旁某处,将其身旁的木墙地面都刺出了若干个深邃的细洞。
若说初始时还勉强解释为脱了力控制不当,但这十多道全部偏离的剑气却无法用控制不当来解释了,炎长老听着耳畔飕飕的声音,虽说不解这少年这般大耗内力是在做什么,但长久以来的武者直觉告诉他,不能再放任他如此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花样,不过任你如何折腾,也到此为止了!”
“喝!”
手心的两朵火莲平平推出,铁风剑势一转,山河七断夹着五登天将其勉力拦下,脸上疯狂的神色更甚,得空依旧还朝着那炎姓老者的左右刺出数道剑气,这诡异的一幕使得炎长老脸色有些深沉,而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清晰,盘桓在心头挥之不去。
正是这股不详的感觉,使得炎长老也疯狂的调运内力,那消耗极大的婴火莲花没命价的一朵接着一朵掷出,而铁风也拼尽所有的力气苦苦的支撑着,没过多久,身上脸上就被炸出了许多鲜血,看上去极为狼狈,但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灿烂,两人你来我往这般,竟进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内力比拼,若哪方先力有不逮,恐怕就要在下一瞬间丢了小命。
随着铁风鲜血与剑气的挥洒,炎长老的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原本那满面红光的面孔,此时已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都仿佛成了一个即将要断了气的泱泱老人,他那本来极为自信的内心也被那几乎无穷无尽的剑气逐渐击溃,饶是他万分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似乎眼前的少年内力修为较自己更胜一筹。
随着时间的流逝,胜利的天枰逐渐的偏向了铁风,而那本来带着淡然与不屑的苍老面孔,此刻也变得十分狰狞与疯狂,双眼赤红的盯着那少年,而那赤红的眸子微微的颤抖,似乎后面隐了一股数十年不曾出现的疯狂。
“轰!”
又是一记对轰,铁风再次被轰到了墙边,脸上的兴奋却和口中的鲜血构成了强烈的反差,他能感受得到,那火莲的威力比之前弱了些。
“呵呵……姓炎的老家伙,终于快不行了吧。”
呢喃了一声,铁风再一次的站起来,喘着粗气,艰难地上前两步,准备迎接下一轮交锋。
却发现,那炎长老似乎站住不动了。
准确的说,只是身子和腿不动了,双手却绷的甚至有些颤抖,多次的交锋使得他火红的袖袍早已破裂,露出两条遒劲有力的臂膀,肌肉绷的老高,仿佛在向世人宣示那爆炸性的力量,任谁也想不到这粗壮的手臂是来自一名年逾古稀的老人。
真气疯狂的涌动、朝着那两手间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每过一个呼吸,炎长老的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似乎也认清了事实,终止了这场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的内力比拼,但这气势汹汹的行为绝不是什么收手的表现,而是在蕴育着什么疯狂的举动,欲痛快的了结这场耻辱的战斗。
感受着那突如其来的恐怖波动,铁风不免也有些心悸,虽然有意尽情的战一场,但还不至于被那不停涌出的内力冲成了傻子,他可不想见识这看起来极为恐怖的底牌。
“歘歘歘”三道剑气。
出乎意料地,那炎长老并没有挥手去挡,而是凭借脚下急急挪动的步伐将这三道迅捷无比的剑气全部闪开,而手中那恐怖的波动还在不停的聚集着。
“恩?”
见到这一幕,铁风更加不敢耽搁,狠狠抽取体内涌现的内力,剑气如不要钱似的挥出,拼到此刻,已经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铺天盖地的剑幕,只要打中那老者一处要害,就能成功的终结此次令人身心俱疲的战斗。
“一式踏鹰追妖月。”
在这大强度的消耗下,那五登天的剑招也用的越来越顺手,铁风想起了当日黑衣人所授,不禁也学着那人的模样念了一句口诀,身形潇洒的挥舞起来。
“二式惊狼走崖边。”
“三式疾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