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没有敲门,拉开靳言办公室的大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慵懒坐在办公室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冷傲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架在男人高挺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柔和了几分倨傲。
抛开靳言的强大家世不提,哪怕仅仅只是他这一张脸,这一身气度,也足以让人趋之若鹜。
靳言见玉微没有敲门便私自进入自己的领地,有些不悦:“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们约的一起出去的时间是七点,现在不过六点。
玉微抬眸,仿佛没有察觉出靳言的冷淡般:“言,我想你了。”
不过在一起三年,靳言便已经厌烦了委托者。
“我们今早方才见过。”靳言语气冷淡,他对玉微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玉微自觉地依偎进靳言怀里,润泽的红唇覆在他的薄唇上,带着令人迷醉的清甜香气。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已经三秋没见了。” 玉微眨眨眼睛,娇俏地道。
玉微吻上他的一霎那,靳言有些错愕。玉微那害羞的性子,何时竟学会了如此大胆的举动?
平常他连吻吻她的脸颊,她都会羞涩地低头。今日这是转性了?还是察觉到他终于要厌烦她,所以她决定改变了?
“微微,今日怎么这般热情?”靳言攫着玉微的下颚,饶有兴致地端详着她。
玉微眼波流转,声音软糯地道:“我从书上学到的。”
“嗯?”靳言尾音拖长,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魅惑,“微微竟然还会翻阅除了数学之外的书籍?”
若说往日的玉微是寡淡无味的满天星,温柔有余,娇媚不足。今日的玉微便是热烈鲜艳的玫瑰,带着扎人的绿刺,却引人入胜。
他曾喜欢她的美丽温柔,可惜她的美太过片面,只余下温柔,乏味得犹如一杯白水,能让他眷念一时,却无法令他眷念一世。
玉微白嫩的指尖卷住靳言的领带:“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怕言会厌烦我这样一成不变,所以……”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靳言却听得分明。她是为了他才特地做了改变。
“微微若是觉得难受,不必特地为了我改变。”靳言语气温柔,眼神宠溺。
他是一个好情人,却注定不是一个好老公。他的体贴温柔可以专属于一个人,却注定不会长久。一旦他腻味了,便会弃之如敝履。
算起来,玉微已经是他的例外了。他和她在一起已经足足三年。他的那些前女友,和他在一起最长的也不过才三个月。
他有心理洁癖,从不碰那些前女友,他只是喜欢不停换女伴,看着赏心悦目的美人。
“不难受。”玉微摇摇头,笑得天真烂漫,“就算是难受,为了言,我也甘之如饴。”
玉微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映衬着滢白如玉的肤色,煞是可爱。
靳言见状,不由得失笑,果然还是一个害羞的性子,不过方才说了几句算不得露骨的情话便耳尖泛红。
他覆身,亲亲她的小耳朵:“微微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玉微的身子在靳言靠近的一瞬间禁不住的一颤,但是却没有如往日一般躲过去,而是涨红了脸颊更加贴近靳言几分。
“言……”玉微娇娇地叫着,音线中带着令人颤栗的酥麻。
靳言轻轻揉捏着玉微红得充血的耳朵,极尽挑逗。他恶劣地看着玉微娇羞的模样,手间的动作不停不息。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般恶趣味,喜欢看人害羞的模样。
玉微害羞的模样犹如叶子半合的含羞草,不停颤抖,花朵依旧烂漫绽放,带着女人的娇艳,却又保留着少女独有的娇憨。
靳言的视线有些着迷地紧紧锁在玉微的唇瓣上,他不排斥玉微的亲吻,也没有想吐的感觉。
玉微没有涂抹一堆乱七八糟的口红,只简单的涂了一层唇釉。在明亮的光线下,她的唇瓣莹润剔透,隐隐泛着迷人的水润光泽,嫣然腼腆。
靳言意乱神迷地低下头去,吻上了玉微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横冲直撞,带着几分青涩。
芬芳馥郁的幽香紧紧缠绕在他鼻息间。
浅尝辄止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靳言眼里闪烁着愈发放肆的光芒,轻轻捏住玉微的下颚,深入,再深入。
良久,靳言松开玉微,半搂住她即将软瘫下去的身子。
玉微有些红肿的唇微微张合,喘息着,眼中犹如有三月春水融入,双目迷离,甚是娇弱可怜。
“微微。”靳言靠近玉微耳边,声线低哑。
“嗯?”玉微被吻得混沌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靳言凑近她脸颊,轻轻嘬了一口:“今晚随我回去?”
他一向不会委屈自己,既然有几分喜欢,他自然愿意试试。
“不……不行。”玉微好半晌才喘过气来,双手抵住靳言的胸膛,“我差点忘记了,我来是和你说,我今天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出去吃饭了。”
“为什么?”靳言拧眉,沉声问道。
玉微可怜兮兮地看着靳言:“有个学生唯一的监护人去世了,我想在他高考前照顾着他一些,今儿要去他家里搬东西。”
靳言捏捏玉微手感极好的纤细腰身,不悦地冷哼:“就你烂好人。”
“可是那个学生真的好可怜,父母早死也就罢了,监护人还经常虐待他……”玉微絮絮叨叨地述说着洛沉的惨状,眼里是满满的同情怜惜。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