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方满意的拍了拍断浪后背,“浪儿,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浪儿告退。”
屋内仅剩独孤一方和李杨。
独孤一方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东西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杨良久,嘴中乐道:“真是想不到,想不到……雄霸老奸巨猾,居然会在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身上栽跟头。”
显然,这事让独孤一方对李杨好感大增。
而且经过前面两次对质,他更是看到了李杨的坦诚。
“说吧,这回,本城主倒是很想听听,你要怎么帮我?”独孤一刚重新坐下,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杨点点头,“很多人都知道我劫持幽若,但其实有一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哦?”独孤一方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幽若与我,两情相悦。”
“噗!”刚喝进去的茶水,全从独孤一方嘴里喷出。
形象尽失,但他没工夫整理形象,吃惊的望着李杨。
“你耍我?两情相悦,有用劫持来两情相悦的吗?”
“我知道,这听着有些不可思议。”李杨似乎很理解独孤一方的心理。
“有些?是很不可思议!”独孤一方这时才整理起被茶水喷湿的大胡子。
“但幽若的父亲是雄霸,这就完全有可能了。”
“雄霸?”
“是的,你应该很了解雄霸,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将幽若许配给我,而且谁能相信,他居然把自己女儿像个犯人似的,囚禁在一个四面环水的湖心小筑?”李杨表现出气愤不已的样子。
的确,当初独孤一方听到这事也感觉雄霸疯了,但细细一想,还真符合雄霸怠
李杨的情绪激动起来,“他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什么?犯人?她是一个完整的人,她应该有自己的自由,有选择爱情的权利,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在劫持幽若吗?
不,我是将她从那个金丝笼中拯救出来,也许别人不信,可你亲眼见过,如果我真是劫持幽若,最后又岂会放她?当时你抓住她时,她在哪?是被我劫持吗?
不,她在外边,而且是自由自在的在外面,你可看到她身上有任何被施暴的痕迹?如果你能从她身上找到半点伤口,哪怕是绳子勒过的痕迹,今天这话就算我白说,如果你还不信,可以去问问断浪,当日我劫持幽若时,她不喊不叫……”
“说不准是你点了她哑穴?”独孤一方终于抓到了一个问题。
“那她连一丝反抗都没有,又作何解释?当着父亲,当着天下会帮众,她的机会最大,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之举,反而异常的配合我劫持,这些你问问断浪就能清楚,我相信他当时一定也在场。
还有,离开天下会后,我们还在天荫城住过一夜,在我睡着后,她更没有尝试逃跑?……这些都是明证。”
一个个疑点接连从李杨嘴里抛出,独孤一方从没想到,一场看似简单的劫持中,竟还有这么多的疑点。
谎言吗?
不是!
独孤一方肯定,因为他当时抓住幽若时,的确看到幽若一个人在河边,那哪里像是被劫持的样子,简直自由的不得了,嘴里还念叨着要去闯荡江湖之类的话。
当时他还有点纳闷,现在听李杨这么一说,才觉得合情合理。
“可你们逃出天下会后,为何还不远走高飞?当时我抓住那丫头的时候,可没见到你。”独孤一方抓住了破绽。
李杨没有犹豫,大声道:“你当我不想吗?那是因为我被天下会的人追到,当时天下会发动了周边所有帮派,那阵势,我也只能先逃走,逃走时,我放了幽若,免得她会被误伤,也希望她能趁此机会彻底逃走,可惜。”
“可惜又被本城主抓住了,是吗?”独孤一方接道。
李杨却又接道:“所以,当我逃出天下会的追捕后,也就来了。”
“来救你的红颜?”独孤一方眼神不善道。
“恰恰相反。”
李杨道:“我是帮你安抚住她。”
“什么意思?”独孤一方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来意了。
李杨这时语速慢了下来,“我听幽若说,这一月来,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试图逃走,竟有四次成功逃出城主府。”
“哼,那丫头倒是对你知无不言。”独孤一方显然不想听这段,不悦道。
“爱情的力量,总是叫人盲目信从。”李杨莫名道。
独孤一方却从这里听出了不同,看着李杨那一脸奇怪的表情,“是你盲目信从,还是那丫头盲目信从?”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嘛。”
李杨脸上露出奸诈的笑,“你要知道,她也只是一个从小被关在金丝笼里,从没涉足过江湖,更没接触过外人的女孩。”
“更没接触过像你这样的男人,对吧?”独孤一方笑着补充了一句,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李杨终于说出来意,“我帮你安抚住幽若,像她这样大小姐脾气的人,想必你也很头疼吧?现在你封住她武功,但接下来呢?她有手有脚,就算你点住她穴道,吃喝拉撒睡,总有解开的时候吧,她若是真想不开,机会太多了,你根本防不住她,想必这一月,你已经见识过这位大小姐的厉害。”
的确,幽若这一月没少让独孤一方头疼,他几乎每天都要从丫鬟嘴里听到,关于幽若尝试逃跑的消息。
威胁、软禁……他各种办法都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