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财哥!”另一人俯首点头,手持铁锤满脸狞笑着朝王素走了过来。
“财哥?你是赵宝财!大胆贼子,你这恶商为报私仇居然敢闯宅行凶,藐视王法,还想重伤我不许我参加明日的县试,好恶毒的心肠,哼,撕掉你的面照,有本事你尽管来,别忘了我士族的身份,我一纸诉状递到公堂看你还敢嚣张!”王素之前听那人说话的声音就有些熟悉,这一声“财哥”让他彻底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便在林婉君的搀扶之下站起来斥道。
那名黑衣人的确就是赵宝财,他心中暗恼,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么一个白痴过来,转念一想,反正王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干脆就直接点,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在一把火烧了这宅子,来个毁尸灭迹。
“是本大爷又怎么样,你认为自己还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吗?二虎,杀了他!”赵宝财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扯下面罩恶狠狠的说道,同时一拳打在王素的脸上,另一只手把林婉君扯到了他的怀中。
那叫二虎的黑衣人听到这话明显一愣,脸上有一丝犹豫,一咬牙一锤子砸在了王素脑袋上。
王素虽然极力躲闪,可还是没能躲过去,脑袋上鲜血直流,脑袋混沌不已,林婉君泪流满面,发疯一样的捶打着赵宝财的胳膊,想要朝王素那边跑去。
“他今天就要死了,你看他那窝囊样,到底有哪点好的,从今天起你就要成为我的女人。”
“你放开我,你**、恶霸,今日夫君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你休想得到我!”
……
王素的意识逐渐模糊,赵宝财的叫嚣声和林婉君的哭喊声慢慢离他远去,他的脑海中一边空白。
两本书出现在王素的脑海之中,这两本书皆残破不堪,纸张都已泛黄,两本古籍的封面上皆只有一字,一曰《文》,一曰《武》。
王素皱眉,难抵心中好奇,伸手翻开那本《文》,《文》分天地人三卷,人卷在开篇,里面记载了仓颉造字以来诸多圣贤,有不少都是王素听过的,例如孔圣老庄之流,可更多的人名王素都是闻所未闻,便沉着心翻阅了起来。
越看王素越是沉入其中无法自拔,眉心隐隐有撕裂的疼痛感也浑然不知,如果他此时留意到这点肯定会欣喜若狂,眉心乃是智窍所在,开窍便是开智,眉心疼痛说明他离开智已经不远了。
王素合书,心中万般思绪,古往今来但凡圣贤大儒皆习君子之道,奈何君子之道通天,百年间难有一人能习其道,王素若想日后大有作为、顶天立地那么就必须走君子之道,王素仰天长叹:“君子之道为何物,何为君子?”
子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斯,颠沛必于是。”
子曰:“君子之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子曰:“君子下器!”
金色铭文从古书中显现出来,同时伴随着振聋发聩的吟唱声涌入王素的耳中,王素只觉脑中隆隆,眉心清凉,全身都格外舒服。
王家老宅的小院中,一道金色的光柱划破夜空,直冲九霄,奄奄一息的王素身体慢慢浮起,沐浴在光柱之中,额头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迹也慢慢消散,王素仿佛正在经历着一场由内而外的洗礼。
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十里外的圣殿里的金钟忽然金光大作,撞破房顶,悬浮于空中长鸣不已,守夜的弟子惊慌失措,长安城中十名大儒皆出现在圣殿之中,围坐在金钟周围吟诵圣人言,精纯的浩然正气从十名大儒身上散发出来,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金钟从落回地面,金色光芒慢慢敛入钟体。
“刘先生,方才金钟长鸣是不是有异族入侵?”守城的将军程德仁早已带着大队人马在圣殿外恭候多时,见金钟落了下来他才走到一名须发皆白的大儒身旁问道。
这名大儒名为刘子健,虽未有官职,在长安却是最为德高望重之人,他摆了摆手笑道:“将军多虑了,并非是异族入侵,相反这是喜事,我大唐时隔二百年之后再有人踏上君子之道了,这件事情还望程将军能够暂且守住这个秘密,金钟的事情也帮老朽压一压。”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是我大唐之幸,刘先生放心老程我今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都没见到。”程德仁拱了拱手,带着手下人转身离去。
“刘兄,我方才留意到西南那道冲天的金色光柱里有淡淡的红晕蕴含其中,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眼拙看错了。”程将军走后,另一位大儒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着疑惑道。
“嗯,派人到西南两州五府之地细细探查,特别是最近取得秀才以上文位的儒生都要留心一下,此子将来若是走正途成就将不低于你我,可如果心有偏颇,后果也讲难以估量,唉。”刘子健沉默片刻叹道。
“能够入君子途的可都是圣人认可,才气灌顶之辈,既然是圣人的选择,咱们操这份心干什么,道家有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将来的事将来再看就是,得了,这大半夜的困死了,我还是先回家去补个觉了。”说话的是李九道,此人乃是大唐最年轻的大儒,明年才够三十岁,学识渊博,奈何为人懒散,喜好游山玩水,不精于学业,否者将来成圣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仅是长安城,整个武宁县也沸腾了,知县赵志文看到那道光柱震惊的推门而出,带着一帮子衙役直奔光柱散发的方向。
赵志文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