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
相邀前来吃茶的赵志文与蒋智恰巧在进门之时撞见相拥的而泣的二人,赵志文略感惊讶之余只是笑了笑,素来重礼的文院院长蒋智却是气急败坏的训斥道。
“儒家有七情,《礼记-礼运》有云‘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可见七情六欲乃是人的天性,小子今日或有鲁莽,情之所达还望二位大人见谅。”听到有人轻喝,林婉君忙从王素怀中挣脱出来,红着脸头也不回的朝里屋跑去。
“强词夺理……且当你是年少轻狂,今后贤侄还是要多多注意为好,要记住你可是武宁所有年轻的儒生的榜样,行事说话都要得当才行。”蒋智听王素出口反驳,又话出有因,引经据典,压下心头的不悦谆谆教诲道。
“小子谨记先生教诲,自小店开张以来承蒙二位照应,小子在此一并谢过,二位大人今天喝什么茶算我请客……”王素含了含腰,笑颜道。
他说的是实话,武宁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可是各种势力也颇为复杂,溢香楼一是有王素这个案首的名头,另外再加上衙门和文院的照应,在武宁那些地痞**倒真的没人敢来招惹。
“立仁小侄,听说你闭关读书去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可苦了你那小娘子,现在离童生试还有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别辜负了你家小娘子的一片苦心啊。”
喝茶的时候赵志文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他更感兴趣的是王素这段时间究竟去干了什么,看着王素长袍下微微隆起肌肉线条,和上次见面时的那个文弱书生的形成完全相左,这让赵志文不免多出几分好奇。
“劳赵大人挂念,小子自当尽力而为。”王素玩味的笑了笑,惜字如金,并没有说太多。
王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在武宁传开,其实知道他离开的人也并不多,时间一久,人们慢慢忘记了王素案首的名头,讨论最多的开始在不知不觉中转向他那精明能干的媳妇——溢香楼的老板娘。
可能是因为出生在商人家中,林婉君从很小开始便帮着林大海一起经营酒铺的生意,虽然只是小打小闹的糊口生意,可也让林婉君从中受益,待客迎人做账样样精通,俨然一个女强人的模样。
大雨持续了一下午,直到傍晚雨水渐渐小起来,避雨聊天的客人们都才慢慢离去。
夜已经慢慢笼罩了大地,晚饭之后长时间没见的小夫妻二人自免不了一番耳语细聊,完了之后林婉君点上油灯,开始伏案核对近日来的账目……
王素在身后帮她按摩肩膀,看到林婉君这么累王素也不知自己决定让她走去家门,做一番事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婉君,如果太累的话这生意我们就不做了,以后你就在家负责貌美如花,我就负责赚钱养家,你看好不好?”王素终于还是不忍心开口说道。
“相公你怎么可以出去赚钱呢,你那么聪明就该好好读书,读书考取功名,这样才不会辱没了你一身才气和本事。”林婉君转身抓住王素放在她脸颊上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相公是不是嫌弃婉君整天抛头露面,有失妇道……”
“傻丫头想什么呢,我就是看你这么劳累有些不忍心,你相公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继续做下去,相公永远支持你。”王素绕过身去半蹲下来抱住林婉君微笑着说道。
“相公啊,我和你说实话你可别笑我啊,小时候家里穷,有时候穷的都吃不起饭,后来跟着爹一起卖酒,那时候人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数铜钱,有了钱就有饭吃了……现在每天大洋之后我都会去数下钱,嘻嘻,相公呐,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林婉君偎依在王素的肩头絮絮叨叨的说着,眼圈微红,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嗯,很不好呢,不过,相公很喜欢啊,以后咱家赚了钱都归你管,让你当一辈子的小富婆。”王素不想只是几句玩笑话无意中触及林婉君心中的那块软肉,抱着她眼圈也微微有些湿润。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给嫣然姐姐赎身啊,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嫣然姐姐虽然不是望春楼的头牌,可她的名声在外,听说赎金已经快一万两了,家里面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林婉君趴在王素的怀中,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然从王素的肩膀上抬起脑袋认真的说道。
“你安心经验溢香楼,有我这么聪明的相公在你还怕以后赚不到钱吗,不就一万两嘛,等我六月份考完试应该就差不多了。”王素拍了拍她的小脑门不无得意的说道。
“哦,”林婉君知道今晚上估计也很难再看进那些账目便合上了账本和王素一起躺在了床上,“对了夫君,前几天有人送来请柬,说请你去参加五月端午在道济府举办的灯会。”
“什么灯会!不去不去,我要在家安心陪媳妇……”王素的手指不老实的在林婉君青涩却顺滑如丝的皮肤上游走,根本没听进去林婉君在说什么。
“哎呀……痒……痒痒……夫君,你等一下嘛,”林婉君早就娇羞不已,听王素这么说更觉幸福洋溢在心间,“你看看请柬嘛,听说到时候道济府有名望的才子都会去的,你不去不行的。”
“这样啊,那明天再说吧,到时候我要是去了你怎么办呢?”王素终于停下了手指,皱眉问道。
“通说赵大人也会去的,赵家三夫人邀我陪她一道过去……”林婉君笑着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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