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皇城,毗邻七禁之外不远,第一间阁楼便是段理国皇家钦天监阁。
作为周边数一数二的大国,也可勉强算是周围的小霸主国了,皇家的实力也是相当强大的。
禁宫按从外到里分为七禁,刚才所在正是第五禁,第七禁宫乃是段理国皇帝临朝的朝堂宝殿,每日与三品以上大员商议大事的地方。七禁之外皆是段之国的重要场所。
七禁之内乃内城,有内城墙,高大壮观,之外皆是皇城,有皇城墙围绕,城墙不高却是重兵把守、气势深严,再之外就是国都大理城,是大小官吏、百姓生活之所,亦有古旧城墙围护。
时值夏秋,白昼正长。只见平常人少冷清的钦天监阁却是人团锦簇,声音吵杂。
“皇上驾到,百官肃静。”一道洪亮的公鸭嗓突然响起。立刻,阁楼中,各种声音皆无,仿若人间寒宫,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黄袍老者正是段之国的当朝皇帝,但皇家的国姓却是王字。只见一老者身板挺直,浑身上下透着寒意,却是一脸的和蔼、笑意,让人第一眼一看相当的不协调。
“众爱卿都起来吧!”声音有着非寻常老人所有的那种浑厚与响亮。钦天监阁也有皇帝专属御用的宝座,高出室内地面寻常半丈有余,一样的真金蟠龙宝座。
不时两侧就排满了不少文武百官。依古天理,左手文臣,右侧武将,文臣之首却是两位王爷依次站立。这二位具是实打实的荣宠亲王,当朝段之国皇帝的左膀右臂,封号分别是荣恩亲王、荣逍亲王,皆是手握重权。
顺次位是左右丞相,六部主官,再次是这次朝议各相关的杂小部主管,由于这是临时小朝,文官人数虽不多,却最低的都是个二品大员。
至于右位的武将人数就更少了只有稀疏的不到十个,其中还有四个分别是内城宫卫左右近卫使、皇城守将、京城城防指挥使将军。
“臣,钦天监阁段天星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身着白衣白衫、头戴束帽的长胡子老头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对着皇帝叩拜。
瑞景皇帝一看出班的正是国之重器,天象奇闻的专家三朝元老段天星,便在宝座上伸出一只手虚扶并直接开口道:“爱卿免礼,王福赏坐。”
“是。”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太监秒应道。
“听闻老爱卿近来观看星象,有重大消息,那就先说予朕个众爱卿。”瑞景皇帝字句轻柔,但听着无不一禀,站直腰板,一副准备仔细倾听的模样。
”皇上,我段理国至古便是公认的小霸主国之一,附近十数大小国度城池皆称臣纳贡。”钦天监阁老皇家天象师段天星向皇上拱了拱手徐徐道来:“虽各方面都毗邻不了诸超霸主国之皮毛,但唯有开国之史,却不下他们多少。凡国长远者,时不知其长,国虽存,但其各自传承都有所断缺,导致不少历史皆湮灭于时光之中,常人不可得。然我段理之国传承久远,不下于其他,又少经战乱、断代,故有相关先时手稿传承记载。始建国不知其远,只闻段者立国初代,后历各种劫难,国主至今为皇上王家掌天子……但国内段氏不绝,至今尤享皇家历代厚恩,尽皆感念陛下!”老头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上方微笑倾听的皇帝,心里一突突,急忙改口,厚着老面皮送上一记马屁。
“古书中记载,凡星辰坠空,所在必有大灾,老臣昨日例行观星,突见近星空有一星辰坠落,近空本就星辰稀少,那翡翠星辰又是近空数的上的大星,偏又坠于群山,老臣惶恐。刚刚有弟子来报于老臣,那逍遥宗派外宗东面奇珍异果东林园突天降火雨,入地三分,水不能绝。臣、臣斗胆请奏于圣上,宣旨天下,举国悲三日,另遣持节使臣携三牲之礼及各贵重礼物前往、前往……微臣最该万死、最该万死。”段天星早已从椅子上匍匐跪在地上,硬是咬着牙说完,浑身大汗湿透内外衣襟。
堂下哄然,群臣纷纷交头低语,仿佛民间市场嘈杂一般。
“大胆,段钦天监,竟敢蛊惑吾皇,让我等处于何地?”荣恩亲王勃然变色,怒骂道:“我上国,臣民无数,兵强马壮,民富国强,外又众邦朝见。你为吾皇之臣,竟吃里扒外,屈膝媚那个什么逍遥宗。”
荣恩亲王,当朝瑞景皇帝大公子,荣逍亲王则是其第二公子,二人武功高深,又都权势滔天。
一瞬间举朝上下尽皆指责钦天监阁段天星不臣、辱国、叛逆。
只有右侧几人低头不语。其中四人是唯圣命行事,平常并不会多嘴。剩下二将,一者为首一老将军,须发皆白,却又老当益壮,正是段理国旧日兵马大元帅,今日的镇国公徐开山;另一个则是排在末尾的一员儒衫年轻小子,站在武将堆里煞是奇葩。
瑞景帝眉头紧皱,深寒的气势愈发浓重,抬头扫过一眼左侧众文臣,直接跳过中间跪匐在地上的段天星,双目紧盯向镇国公徐开山。
瑞景帝看到镇国公徐开山微侧身、低下头,一副唯皇命是从的样子,便目光顿了顿开口点名道:“镇国公可有什么话要说?”
“本帅唯陛下马首是瞻。”镇国公见陛下点名便直接言道。
瑞景帝听此冷哼了一下,单手抵住额头,良久才道:“逍遥宗,旷世大宗,又与段理国守望相助的岁月非常久了。身为周着霸主国,礼当遣使。着镇国公徐老元帅再任全国兵马大元帅,使团正节使,替朕国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