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衍离座,整衣拜下,道:“臣谨领娘娘教诲。”
夏文衍此刻的言行代表了他的意志,夏语澹暂时从复杂的心情中沉淀下来。
过了元宵,巨朝瞩目着皇太孙的婚礼,中间有一个小插曲,还是不得不引人侧目。
被皇上赞过才华过人的济南府推官田承鹏及其妻秦氏被押解入京。
这不仅是个渣男的故事,还是一个贱女的故事。
六年前田承鹏行至湖广襄阳府,被刚刚守寡的秦氏无意看见。秦氏心慕田承鹏姿容俊美,身形伟岸,不顾田承鹏老家有妻有子,执意下嫁,窃居妻位。
并且六年了,秦氏阻拦,田承鹏默许,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没有给苦守在老家的原配和一双孩子一点经济上的贴补。
事情捅了出来,田承鹏和秦氏不能冠以夫妻之名,就叫了狗男女。
大理寺按律,剥夺田承鹏功名官身,徒一年,秦氏徒半年。秦氏之父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从四品左参议秦彦因为教女不善,请辞官职。
田承鹏这些年抱上了秦家的大腿,一直吃秦氏的软饭,自己除了读书,只有为官半年,挣了四十两俸禄。可怜这几年田承鹏和秦氏生育的三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三个月。
“马娘子从秦家得了三百里银子,带着女儿回了云南。云南的田地便宜,三百两能买三十亩地了,够她们重新开始过日子。至于田承鹏和秦氏生的三个孩子,总是秦家的外孙子,不死就行了。”
大婚之前,赵翊歆还偷着来和夏语澹见面,说起这件事。
“父母之罪累及子女,本是子女,为人子女该受的。”赵翊歆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