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遥笑了几声,猝不及防就给桑榆挂了电话:“那就说定了。”
“啪。”
桑榆:“……”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吸了两口牛奶,桑榆手一扬,手里的盒子就到了垃圾桶里。
掏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
次日
桑榆老早就去了成遥的心理咨询室,原主和她曾经一起在学校外面租过房子,桑榆也知道她的老习惯。
成遥老是忘记带钥匙,还丢三落四,所以经常会在门口藏一把备用钥匙,以防万一。
从外面的花盆中间掏出一串钥匙,桑榆打开门,懒洋洋地坐等客人上门。
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她连什么时候来了人都不知道。
眼睛上的墨镜还没摘下来,来人也不知道她在睡觉。
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男声吩咐:“关门,在外面守着。”
桑榆莫名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亲切,正因为如此,她没什么防备心地蹭了蹭后面的椅背,有继续沉入梦乡的趋势。
突兀的关门声忽然响起,又把她从梦乡边缘拉了回来。
脑袋上仿佛出现了井字符,桑榆有一种把噪音拍飞的冲动。
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冷淡地讲话了,他往前递了一份资料,用吩咐的语气道:“你先看看。”
桑榆的额角抽了抽,终于睁开了眼睛:“……”
因为她没有第一时间接资料,对面的人已经有一些不耐了。
“眼镜摘下来,还有,赶紧看。”
桑榆透过有些昏暗的镜片,盯着祁七,笑了一声:“怎么脾气又退回去了?”
这种熟稔的语气让祁七觉得有些不适,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默然盯着眼前的墨镜女,皱了皱眉。
桑榆摘掉眼睛,露出一张精致的脸,伸手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以前的叶秋,现在的叶夏。”
大约是信息量太大,或者太不可思议,祁七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回神的第一瞬间,他就觉得是恶作剧。
这几个月他找遍了道长高僧,都说叶秋已经没了,看面相本来就是早夭的相,能否顺利投胎都未可知,又怎么可能回来?
但是祁七竟然莫名其妙地没法对这个冒牌货说什么重话。
这年头想接近他的人太多了,他本就提防心重,这会更是难以相信这个陌生人。
祁七只当这又是一个妄图接近他的人,虽然难得地对这个人没什么恶感,但是祁七还是冷下了脸。
“心理咨询室的医生哪去了?”
桑榆淡定自若地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尴尬。
#男票不给面子,还甩她脸色,怎么破#
不怎么愉快的皱眉桑回道:“去泰国了。”
祁七闻言,拿着资料直接站起了身,招呼也没打,就走到了门边,开门离开了。
桑榆隐隐听到他在吩咐:“另外找一家心理咨询室。”
桑榆难得的也冷下了脸:“……”爱信不信,谁还没个脾气不成。
拿着桌上的钥匙,桑榆重新带上墨镜,冷着脸走了出去。
将钥匙藏回花盆里面,她嗤了一声:“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