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员外三人被张枫押至燕王府,在朱棣得知这三人很有可能涉及到贵州劫人一事时便顺便变了态度,令人将其三人严加看管,更是给王府平添了几层戒备,随后就带着张枫一路来带徐达这里。
在自己女婿这边舒舒服服养老的徐达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他在北平就是一尊大佛,就他在就不会有人乱动,至于下面的事自然会有朱棣去办,徐达自己也乐的清闲,每日里游游逛逛体会体会这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生活。
徐达这般放松的样子却让王妃徐氏隐约感到了不安,就和那次自己的父亲说出不干涉徐曦和张枫两人之时一样,她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在隐瞒什么,但又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只能这样一直拖着没有办法。
而今日正打算出门听戏的徐达注定要错过那新出的一场戏曲了,此刻他正面色严肃的听着朱棣和张枫的汇报。
“你们确定吗!尤其是张小子,你确定那矮胖中年和贵州劫囚的那批黑衣人手法相同?”因为事关白莲,徐达也不敢马虎,再三的想张枫确保事情的准确度。
“确定无误,这点记忆末将还是有的,正如在京师城外被询问时的回答,末将确定跟着使用铁杵之人和贵州黑衣人有关联!”张枫抱拳答道,语气十分的肯定。
“王爷,请你马上将此事传信于京城!至于那三个疑似白莲教徒之人则要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徐达在得到张枫肯定的回答时思考了片刻,随后果断的明确了下一步动作。
朱棣点了点头,这事必须要通报上面,白莲有多难缠有多难处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父皇现在最大的眼中钉都不一定是北元那些外敌,而是隐藏在这大明疆土内的毒虫。
是的,白莲就像藏匿在潮湿阴暗当中的蝎子,时刻盯着大明这刚刚建立的新生帝国,时刻想要将安稳的天下搅的不得安宁,自宋起到今朝,那时的农民起义百姓作乱没有点白莲的影子,可谓是掌权皇帝者最忌恨的。
而张枫这时候也知道了那三人竟然和白莲教有关系,一时间以前的疑惑都想通了,难怪在京城时有人要传讯他们问话,难怪徐盛老哥在知道这些人和贵州劫囚事者有关的时候神情严肃,更是在归途时让自己暗中押送三人。
现在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原来竟是和那白莲教有关系,想他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教派,韩山童的大名也是从清虚子师傅那里听来的。
想一想那个时候清虚子师傅在提到白莲教时的一脸凝重,玉虚子师叔在说道白莲教时的厌恶。
什么愚弄百姓霍乱苍生,一己私利荼毒天下等等都是玉虚子师叔用来形容白莲教的,所以在张枫的意识里对白莲教从小便是好感缺缺,现在头一次这么接近白莲教众人,难免有些好奇心在里面,便忍不住小声对朱棣问道:
“王爷,这涉及到白莲教真的有这么难处理吗?”
“不是难处理,而是要严肃对待,凡涉及白莲之人事物尽皆我大明禁忌,已经查实定杀不赦,因为他们是反贼!”朱棣头一次这么严肃对张枫说话。
这时候张枫也就明白了,反贼这一定义便将白莲和大明朝彻底的划分开来,而这定义便是当今圣上大明开国皇帝所下,也是以后所有大明帝王都要遵守的铁律。
白莲教也正如朱元璋定义的那般,天下动荡时便揭竿而起,天下安稳时便折服隐匿,甚至暗中捣鬼搅乱天下,总之就是不做什么好事。
也许最开始的白莲教还算是一个导人向善的教派,但演变到现在就已经成了野心者手中的工具,目的便是为了实现他们的一己私欲……
城外的快马传信,王府地牢里的严刑拷打,以及刚刚返回北平的徐盛队伍,自从抄家抄出了白莲开始,就注定了北平城的不平静。
由徐达亲自监管,朱棣找来了最厉害的刑讯高手对彭员外,吴求和堂主三人分开审问,堂主和吴求是硬汉子,宁死不张口,张枫进来探视的时候这两人都快不成人形了。
就此张枫每次和那一脸笑呵呵的刑讯高手站一起时都不自居的退后一些,两个武艺高强的硬手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练武之苦都熬过来的两人却顶不住那小小的竹签细长的铁棍,鬼知道这两人都经历了什么,就算张枫杀了那么多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吴求和堂主两人牙关是紧,但彭员外这个香主可就没那么坚定的意志和忍耐力了,本就是用脑的他再加上养尊处优享受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严刑拷打,那特意找来的刑讯高手连三成力都没施展出来便被彭员外给吓住了。
哭爹喊娘求饶乞怜无所不用,总之就是不想再受折磨了,问什么招什么,瞎话都不敢编,虽然我们的彭香主知道自己招供的话教里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也白白辜负了圣女的一片厚望,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一个人看着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肉被一片片割掉,还被人烤着喂进自己嘴里,彭香主没疯都算是他的本事,狗洞的味道都受不了,更何况现在吃自己的人肉。
他对天发誓,眼前这个留着两撇胡须总是一脸微笑的中年人定是地府中的鬼怪,没有比他还吓人的了……
这边朱棣等人在拷问,京城中也不平静,天下查抄各个豪绅大户人家,追缴被贩卖的官粮,这事终于到了发酵的时候。
一时间各地富商家破者不计其数,朱元璋此刻也觉得抄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