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挂着成排珍珠珠帘的地方,歌姬与乐女纷纷结束了一天的操练,揉着微微涨疼的身体往宫外走。
项冬儿知道今天是西景钰给的最后的期限,直白一些来说,就是今夜,她要靠着男人口中的狐
媚手段爬山他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的校场训练给她留下了内伤,她此刻全身无力,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众人渐渐远去,项冬儿孤零零地坐在大殿上,仰着小脑袋,半个身子覆在夕阳下,虽然没有任何暖意,却让她觉得有了片刻的宁静。
不知从何时起,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诫自己,项冬儿,要做你自己,不要受旁人的影响,可,他们一步步的逼着自己,让她身陷泥淖,永远都拔不出来了!
等到周围都万籁无声,沉寂寂的时候,她终于有了气力,强逼着自己站起来,缓缓的向宫外走,回到梦魇开始的地方。
可,是谁在殿外将宫门锁死,将项冬儿直接关在了这?
小手,不停地拍打着厚重的宫门,她扯着原本就细软的嗓子喊,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无人应答!
是谁?有心害她,让她原本计划好的算盘被硬生生的打断,困守于此?
那么,她今夜准备好的“惊喜大礼”又将由谁表演给西景钰看?
“救我……”
“有没有人啊?我被锁在这了!”
“放我出去啊……”
项冬儿觉得自己就像是把喉咙都叫破了,可,摆明是有人要害她,又怎么会给她留出退路呢?
无奈之下,她不得不将跳舞的大殿走了个便,可,就是没有丝毫可以出去的口子或是其它。
躯体,只觉得越来越冷,项冬儿听到了深秋里,自己的贝齿竟然发出了寒冬才会大颤声。是不是到了冬天了?
向她逼近的西景钰,以及被撕扯成碎片的衣物……
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清晰显现,以至于她可以看到画面中的自己受着男人的暴
虐,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那么,如果今夜她侥幸逃了出去,准备好的主动羊入虎口,会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温柔?
不知怎么的,她内心充满担心与害怕,既想着逃出去,又不想再去西景钰的寝殿。
“碰――”
是金属尖锐出相撞的声音,项冬儿还没来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见原本紧紧闭着的宫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娘娘,你还好吗?”冷冽的男声,很熟悉,也很舒心,以至于让项冬儿想到了心底深处的慕容曜。
但,她很快分辨出来,那是李怀的声音,项冬儿循声望去,只见李怀单手拿着剑,匆匆往自己这边奔来。
“我很好,没事!”项冬儿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告别慕容曜之后,眼前的这个男子成了深宫中最能给自己帮助的人。
“怎么会没事,这锁是从外边锁着的,要不是你的姑姑报信,我还真不会刻意拖着李将军过来夜巡禁宫……”
说话的人,竟然是红袖。项冬儿这才发现,两人是一齐来的。
“你刚刚问了她什么?”李怀站在宫阙一隅,含笑地望着送项冬儿归来的红袖。
“既然你耳朵这么灵敏,什么都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红袖站在离李怀五步开外的地方,将上次项冬儿认师递过来的信物摆了出来。
无月的夜,仅仅凭着漫天的星子,李怀也看清了红袖手中的东西――质地粗糙的小饰刀。
“送你的东西被我拿了回来,是继续留在你那,等着你再送给这个花那个草的,还是安安心心地放在我这?”
李怀没有说话,径直夺了她掌心的刀,灿然一笑:“以我大漠的军魂起誓,这辈子都会好好看着它!”
红袖同样报以一笑,道:“这可不是玩笑,违背了,可是真要五雷轰顶的!”
两人之间再也没言语,静静走在漠朝宫阙的小径路上,漫长而没有尽头……
会不会是真的误会了,可能他背地里违抗圣旨,在烨帝派人搜宫的那三日,不交出那个小马奴,是因为想自己这样,怜惜她,不自觉的想要护着她。
红袖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她送项冬儿回去的那一段路上,她贸然开口问项冬儿:“我想问问,你要拉下地狱的那人,是不是皇上?”
这一次,女子没有沉默,一改常态地抬起了头,说:“这并不重要,惟有行动,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那么,那样无害却又隐忍的女子究竟会做些什么?
“你看,今晚又是一个坏日子,这天,又红了起来……”
顺着李怀的视线,红袖这才发现,宫阙上的那一片天在最近以来,越发的诡谲……
项冬儿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她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冬儿,求求你了,你就替我去吧。”放满绿色植物的办公桌旁,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正半蹲着,闪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椅子上正专心致志埋头奋笔疾书的人儿。
见伏案的人儿根本没有一点理她的意思。
女孩站起身,转而以另一种死缠烂打方式继续进行着哀求。
“冬儿,我的好冬儿,你就答应我吧。”女孩强行拎起眼前的人儿一根细细的胳膊开始左摇右晃。
终于眼前的人儿熬不住了,拍案而起。
“王青青,你再摇可就断了。”
项冬儿转过头望着眼前这个一脸装可怜的女人,无奈得翻了个白眼。
缠人就数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