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怎么会埋怨太太呢?额娘对莫离很好,昨日之事只是个误会。额娘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银票被搜出来,没办法行之。假如额娘不明事理,就不会说等父亲回来再处理了。父亲你说呢?”莫离笑着看着这样尴尬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的父亲。
“知道就好了。快咋整理仪容吧,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头发乱糟糟的。为父还有事情去做,不多留了。”管家看了看莫离,然后准备离开。现在自己身上的衣物该换换了,昨日眼皮直跳,感觉莫离会出事情,所以今早连忙赶回。
“父亲。”莫离拉住管家的手,然后让管家坐下,“父亲,坐着,等着莫离回来。”说完然后转身离开。
管家看着走得匆忙的莫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把自己按在这儿,千叮万嘱让自己坐下,这个傻丫头要做什么事情呢?
只见莫离端了盆水过来,放在桌上,然后拿起一条干净的帕子,轻轻地放进水中,眼中泛着泪光,“父亲,看你脸上的尘土,不知道先擦去吗?好好地休息下,再过来看莫离不是一样的吗?莫离从来没有帮父亲洗过脸,这次让莫离来擦,好吗?”
“莫离,为父自己来。”管家对于这样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小孩子不知道不觉地长大了,时间真的好快。
“父亲,让莫离来吧。”莫离拿着拧干的毛巾,温暖地在管家脸上抹着,父亲原来有那么多的皱纹,不知不觉地变老了。
“好了,别擦了,再擦,我的老皮都没了。”管家被擦得脸有些吃痛,帮人擦脸就擦脸吧,这个丫头不知道轻重,死命地擦。
“父亲,莫离没注意,只是想帮你把那块乌黑擦去,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去。”莫离无辜地看着管家,父亲那块好脏啊,难道有几天没洗脸了吗?父亲好不讲卫生啊,一把年纪了,真是的。
“女儿啊,二十多年了,你不会不知道,父亲脸上有个乌黑的胎记?”管家白着眼睛看着莫离,这个女儿不会真的这么不孝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真的想掐死她,真的是白养了她,那么多年,白疼她了。
“这个不是脏的污迹吗?莫离总是觉得是父亲没洗干净,而且经常在同一块地方。”莫离莫名地看着父亲,这个莫离还真的不知道,父亲现在的脸色好可怕,仿佛随时会爆发怒气,想杀了莫离一样的眼神。
“别说你是我的女儿。不孝女。”管家气得转身就离开,刚才的温存全无,只知道这个女儿很不孝,心里叫着,娘子啊,你说为什么我们的女儿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就是缺根筋呢?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莫离莫名地看着离去父亲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洗脸帕子,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刚才莫离说错什么了吗?那块真的不是污迹吗?真的有点怀疑,父亲也真是的,不让莫离看个明白就走了。
莫离抱着怀疑的态度端着脸盆,然后往外走去,早已经忘记现在的自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走在走廊中。远处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那种恋恋不舍,满怀着爱的眼神,看着莫离渐渐远去的背影。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守护她,不让她受委屈。这就是对阿牛最大的礼物了,爱一个人不是拥有,也可以是注视守候。莫离如今是少奶奶,阿牛不敢痴心妄想,会造成对莫离的不便。
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忙完手中的活,回到屋内,百般无趣地看着河内的荷花,摸到旁边的绣包,方想起,答应阿哥的香囊还未做好,可是绣花需要心定,此刻的心情无法安静。极力平静,可是几针都错。看着手中快完工的荷包,一针之差,针针错,自己的婚姻是不是同样如此呢?一开始就不该嫁给贝勒爷的,不是吗?
“莫离,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明珠缓缓地走进房内,刚才看窗户那看见莫离盯着手中的荷包很久,可是却没有继续。担心昨日的她受惊过度未睡好,今早特意炖了燕窝粥过来让莫离吃。
“额娘,你怎么来了?”莫离连忙行礼,道出心中的疑惑,额娘好像自从莫离结婚到现在没来过这里。此次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额娘身后的丫鬟手中端着的,飘来阵阵芳香,口水不自觉地咽了咽。方想起,今早还未进食。父亲清早一阵嫌弃,早已经把早餐抛之脑后。看着那个用青花瓷灌着的美食在面前,在看看额娘的表情,莫离不知所措。
“早饭还未食?额娘帮你亲自煲的粥,尝尝看,对不对你口味?”明珠亲自盛了一碗,温柔地摸着莫离的脸,满眼尽是温柔。
“谢谢额娘。”莫离屏住眼泪,低头喝着眼前的粥。自从娘亲过后,再无他人这么对待莫离。父亲毕竟是父亲,怎会懂得女儿家的心思?莫离需要的是母爱,父亲给得再多,莫离还是无法满足缺失的心。
“别那么急,还有很多,没人和你抢。”明珠疑惑地看着眼前那个喝得飞快的莫离,难道粥有那么好喝吗?只是很平常的燕窝粥,难道昨日她没吃饱?
“好好吃。谢谢额娘。”莫离再也忍不住眼泪看着明珠,然后又盛了一碗大口地喝着。
“别哭了,乖孩子。可否陪额娘说会知心话?”明珠若有所思地看着莫离,这个丫头,衣服还未换,头发还未梳,起身拿起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