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你的?”明珠看着哭得喘气都困难的莫离,心里不免心疼。可是事实在面前,众多下人在此,总不能不了了之吧?
“是父亲给的,莫离字字都是真话。”莫离哭得和泪人没差别,坚定地看着明珠,希望她可以相信自己。
“真是不巧,管家今天去外面收账。这不会是你们父女设的圈套吧?”何雷听说银两失窃的事情特意拉上何晓佐走到大厅,却听见这样的话,不免冷嘲她一句。对于这个嫂嫂,除了讨厌,没别的感觉。
何晓佐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不成人样的莫离。好不知足的女人,做了本贝勒爷的妻子,还要偷取银两。将军府根本不在乎这些钱财。只是你的人品却在此刻体现。对于莫离的印象再次减分。
“贝勒爷,莫离真的没有偷取银两。”莫离带着一丝希望地看着何晓佐,希望眼前的他,可以支持自己,相信自己。莫离爬过去,拉着何晓佐的衣袖,祈求地看着他。可是很多事情,莫离都是想得太完美,天天真。何晓佐那颗冰冷的心,何时在你那呢?
何晓佐冷冷地推开莫离,走到一旁,不理会被推开的莫离。径直走到明珠身旁,徐徐坐下,喝了一口茶,慢吞吞地冒出一句话。这句话,让莫离眼中唯一的希望彻底破灭。
“偷取就偷取了。事实在眼前,又何苦狡辩?难道敢做不敢当吗?真虚伪。”何晓佐冰冷的话,刺穿了莫离那颗柔弱的心。
“何晓佐,少说一句。既然你说是管家给你的,那么今日把你关在柴房。等到明天管家回来再做定夺。”明珠宁愿再相信莫离一次,也不愿意随便定一个偷窃的罪名给她。何晓佐的话已经很伤她的心了。刚才还哭得很伤心的她,如今止住眼泪,安静地有些可怕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何晓佐。那双哀怨的眼神,让人真的心疼。
阴阴晓佐日江城晚。小院回廊春已满。谁教言语似鹂黄,深闭玉笼千万怨。蓬莱易到人难见。香火无凭空有愿。不辞歌里断人肠,只怕有肠无处断。
此时此刻的莫离,不想再自己辩解什么,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一切事情都等父亲回来,就清楚了。在贝勒爷你的心中,莫离就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吗?
“谢额娘,再次对莫离的信任。”莫离叩头拜向明珠,不管额娘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给莫离再次的机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父亲回来,替莫离洗清冤屈。
明珠看着这样平静得仿佛等待去断头台的莫离,好想过去拉着她,安慰她,可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自己这样做。
“再等一天还是这样的结果,别以为看见什么光明。除非将军府找到银票了,你们父女的嫌疑才解开。”何雷继续火上浇油,看不惯她一副冤屈的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事情不了了之吗?将军府失窃,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果不严加管教,怎么可能警示将军府别的下人呢?
莫离不说话,只是任随尘烟和小清押去拆房。安静地坐在那里,屋内除了柴火再无其他。今日今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假如父亲不给莫离这些钱,莫离或许不会有这样下场。当初对于这么多银票也怀疑,父亲哪里这么多银两,可是父亲不会做出对将军府不利的事情。阿玛和额娘对父亲如此的器重,怎会恩将仇报呢?再者,父亲给莫离的银票是好几天的事情了,将军府是昨日失窃,怎可能是父亲所作所为呢?
天渐渐地变黑,拆房内更是漆黑一片,寒意袭来,抱紧自己。害怕黑暗的莫离,无助地看着周围,仿佛看见了一个个小精灵在自己周围闪着,正慢慢地袭来。一双双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然后抓着自己。
“走开,走开,别靠近莫离。”莫离哭着,手脚在黑暗的屋内乱舞。希望这些可怕的东西快点离开,别靠近自己。
“父亲,你在哪里?莫离好怕,精灵又在缠着自己了。你告诉莫离心中光明就什么都不怕,可是为什么莫离还是那么恐惧。555555,他们要把莫离吃了。”莫离的眼泪抵不住地往外流,希望可以有人可以送来一丝丝的光阴。
莫离的娘亲去世的时候是在一个漆黑的晚上,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的莫离,抹黑去娘亲的房间,可是躺在床上的人不理会莫离,摸着身体已经变凉的娘亲,莫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知道使劲地喊着床上的人,不懂事的她,哪知道娘亲已经去世了。
黑暗中看见红眼睛的小精灵慢慢向自己席卷而来,怎么赶也赶不走,对莫离展开围攻,惊慌失措的莫离,因为恐惧失去知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身体变凉的娘亲,只知道娘亲不见了。
“开门,开门,放莫离出去。”莫离使劲地拍打着门,希望可以出去,这里的黑暗让人害怕,人人都欺负莫离,贝勒爷欺负莫离,连你们都欺负莫离,为什么要这样?然后失去知觉,晕倒在房门后。
风尘仆仆的何平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