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三日,仙葫便悬于废都之上。废都之人,皆是仰天一望,跪拜一片,何人见过山岳般的御天法宝。而仙葫之上,皆是凡界之中,道法巅峰的人物,引无数人折腰跪拜。“此地,便是九州。”阴灵夕一呼,蹙眸一看继续问道:“你心中所恋所爱之人,便在这处城中。”“她在幻丘仙山。”萧问道横眉一动,看着幻丘仙山的方位。识得萧问道的人,皆未看过他笑颜灿烂,似是昨日少年,十年不变的少年。不厌春风嗅香,不烦夏蝉呱噪,不悲秋风萧瑟,不叹冬雪彻骨寒。少年还是少年,一心求心的少年。忽尔,废都之上,一层光幕而起,却是邪皇城的护城大阵。只见,那邪皇城阙之中,立于一耄耋老朽,着赤黄道袍,擎着一柄玄黄剑。而身后便是立着那小邪皇,邪魅狂狷的小邪皇。当年,萧问道本欲一见这废都邪皇,却是一面未见,便从废都而出。如今,斗转十载,物是人非,却还是少年与老朽而已。“拜会,上仙。”那废都邪皇朝着仙葫一拜。萧问道擎着问道剑,一剑斩在废都的护宗大阵之上,一刹之间,那护宗大阵便土崩瓦解,消弭于无形。“玲珑剑祖···。”废都邪皇惊呼。只见,那废都之上,立于八人,皆是擎剑而立,杀意横生。“盗宗···还不出手么。”那邪皇又是一呼。俯瞰一望,废都如同那棋盘一般,寥寥一看,却是摆兵布阵。那玲珑剑祖的八人,横眉一动,剑尖刺在眉心之上,诡谲莫名。而那盗宗布阵的棋子,如这道人一般,皆是自断双臂,血气弥漫。废都之上,又是一层血色阵法,鹤戾风声之时,阵法之上立于一血人。“九州道门,为何修这祭魂之道。”黄道吉一呼。血祭之法,乃是以魂为阵,便是能斩杀来敌,也是顿失修为,如同废人一般。“万海仙域本就是道门正宗,而又宗门林立,修道之术繁多不杂。”萧问道一呼,继续说道:“九州道门怎有仙域那般天时地利。”待萧问道言语一落,问道剑寥寥一斩,这血幕祭魂之阵,便化为虚无。“这···到底是何人。”废都邪皇一呼,面色如纸。一刹之间,那废都邪皇一跪,朝天一拜,面如死灰。“原来是他。”那小邪皇一眼看出,眸中一动。“谁···。”“当年,我想杀···杀不得,留···又留不得的人。”小邪皇一呼。忽尔,邪皇城天穹之上,御空一人,面色消瘦,身着一身灰色道袍,便是扔到人堆里,也不显眼的人物。“先生···。”御空之人,便是当年的李卜,曾与萧问道在草庐之中,一伴三载的李卜。“前辈···。”李卜一望小黑龙春春,也是拱手一揖,颇为恭谨。当年,两人在草庐之中,颇有羁绊,却不曾想到,会在此一见。“先生,十年不见,当真是脱胎换骨。”李卜一呼,继续说道:“可修至立婴境了么。”“地仙。”这“地仙”两字,震动整个废都城中,而那不可一世的小邪皇,却是惨然一笑。他本以为与萧问道,乃是有不分伯仲的人物。如今看来,却是蛤蟆望天,而是云泥之别了。“如今,九州如何。”李卜哪能不知,萧问道言下何意,便回道:“民不聊生,惨不忍睹。”“九大仙山呢。”“哪还有九大仙山。”萧问道一听李卜所言,心中一颤,一望幻丘仙山的方位。“为何。”“当年,先生远赴万海外域,而九州已然是烽烟再起。”李卜一呼,继续说道:“而极北魔君,一人单挑整个九大仙山,与人皇立盟约。”“盟约···。”“辛伊之约。”······李卜娓娓道来,将九州十年的变化,说了个通透。人皇夏渊末一心剿灭纳兰丰德的庆国,便在辛伊之河,与魔君南烛约定百年。雪国魔族,不取天武江山,直取九大仙山。两人便在辛伊江河之畔,立下盟约,互不相干。魔君南烛本就是立婴修为,而后破境为通圣之境,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九大仙山。九大仙山的仙道尽出,与魔君相斗三十三天,死伤有九成之多。当年,百姓曾云,若是武尊易慕白在世,不知这魔君南烛,能抵上几招。后来,九大仙山之人,皆是在幻丘仙山之上,潜心修道。不过,天下之人,皆是知晓,魔君南烛乃是让仙山道人,留守幻丘仙山。与他爱女半夏,守着纳兰蝶衣。仙山没落,早已无仙山道宗。而天武人皇与纳兰丰德的庆国,厮杀十载,却还未分出胜负。百姓却苦不堪言,遭受战乱蹂躏。“唐门呢。”萧问道一呼,不禁想起唐逝水的模样,不过转念一想,唐逝水这般机智人物,定会无虞。“自从先生远赴外域,过了约莫三四月,唐门便被人皇毁了。”李卜一呼,回想起当年场景,继续说道:“据说,乃是唐逝水误杀夏无忧,便被人皇诛灭。”“什么···逝水死了。”萧问道沉声一呼,眸中尽是杀意。李卜一望萧问道的眸色,便心中知晓,九州烽烟要停了,夏渊末必败无疑。“生不如死。”李卜一叹,说道:“唐逝水修为被废,人皇责令···他终生为乞,不得踏出尚京半步。”一刹间,萧问道嘴角一扬,如往昔一般邪魅,却狂狷万分。“好在当年的蚤休,算是让唐门有残喘一息。”李卜说着,眸中一动,继续说道:“当年,唐门老祖看不上这蚤休。却不曾想,此子却是九州的狠角色。”“哦。”“那道心城···先生定知了。”李卜一呼,继续说道:“道,便是取自先生之名。心,则是以爱妻之名。蚤休虽不是读书人,可权谋算计,着实可怖。”“蚤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