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好歹是战斗力排行榜第一名的人物,手腕上有护腕,他干脆拿有护腕的手挡住飞刀。挡了一个还不够,他睁开眼皮的一半,二哥气愤之际竟祭出了许多飞刀。他抓了一把地上的落叶,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他就是撒了。也不看敌人是否被这一举动迷住了双眼,撒完后,站起身,还是跑。
二哥彻底怒了:“你就只会逃跑吗?”他气氛的说,伙伴的攻击到来,几把飞刀在男孩奔跑时刺中了男孩,飞刀上带有的毒麻痹了男孩的神经。
“二哥,我把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现在去不了任何地方,逃不了。”跟在二少爷后面的少爷一脸平静,好像追杀别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男孩跪倒在地,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干得好!”二哥把玩着飞刀,男孩全身被麻痹,动根手指都困难。二少爷一步步朝他逼近,男孩内心充满了恐惧,但还是能发声的。“救我,谁来救我!”他瞪大了惊恐的双眸,听着脚步声,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没人,黑森林又怎会有人来救他。自己的朋友在哪儿,能救他就好了。他环顾四周,想着有谁能救他。
树林,有一棵树的后边,藏着一个男孩。他的一只脚露了出来,倒在地上的男孩能看见。他就是向他求救,那个孩子,他的朋友,躲在树后。他尽量不发出声音,他那露出的脚告诉了男孩他的身份。
躲在树后的是他的好友,“谁来救我!”他悲哀的向着好友求救。“连,你躲在那儿对吧?我看到你的鞋子了,救我!”
他几乎是要撕心裂肺了,男孩却把露出的脚悄悄缩了回去。二哥拿着刀刺穿了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犹豫。
“救?不管有没有人,破坏了我的计划,他要一起陪葬。”二哥捅了男孩一刀以恐吓那位躲在树后的孩子,“看来还是个识时务的,懂得退缩。”
言语中暗含讽刺,他把刀从男孩身体里抽了出来。刀尖上有血,他很宝贝这把刀,在男孩面前仔细的擦着刀上的血迹。他把刀放了回去,在这儿惺惺作态。
“真是可怜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他身后的跟班和他一起看戏,“到最后,还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期望。”
在这里逃跑,朋友不救他的时候就该聪明一点的,“优秀侦探什么的,这个世界,可没有。”
“惩恶扬善什么的,更是说梦话。”他优雅的转身,离男孩如此近,衣服上不沾一滴血。
“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销毁证据什么的,很容易,小领头朝男孩踢了一脚。“知道。二哥,不就是销毁证据嘛。”
“喂,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他的一群跟班要验证一下这家伙的死活,这家伙失了神,指不定就这么死透了呢。另一位果断的出了手,在刀刺入的一瞬,袖手旁观的男孩的朋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样他不会叫出来,朋友的不帮忙令他感到痛心,和绝望。
“没死的话,这一刀也可以把他弄死。”小头领不愧是小头领,二哥不用出手了。他确定少年身上流的血量到了可以让他做噩梦的程度,才停手。其他孩子则是惶恐的看着瞳孔紧缩的被刺了的男孩,他们没想过要下杀手,他的眼睛不闭合。
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在死前的最后一刻疯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止不住,苦,哀,丧,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这笑声里。这是看破社会不甘死于此的无奈之笑,血红色的眸子里,有了无尽的疯狂。突如其来癫狂的笑着实让小领头内心发颤,领头不亏是领头,表面平静如水。
就是为了给跟班做出坏的榜样,“原来还没死透啊。”
他冷冷的忽略男孩的笑声,几把刀插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一刀刺死的话,便宜你了。这么快就结束痛苦。”
小领头没法捡刀,他往男孩的刀伤处拍了一掌。不是降龙十八掌,那种掌风进入男孩身体里,笑声戛然而止,“还是淹死比较划算。”
他就那么把男孩拍倒,拍倒在地,他朝伙伴们做了一个手势。“兄弟们,给我把他扔进湖里去。”
吩咐不用溅太多血的小事给伙伴做,他们不会哭爹喊娘找各种理由,“是!”,他的跟班们赶紧上前扶住失血的男孩。
湖面一如既往的明亮,动作干脆利索,“嘿咻,”“嘿咻,”少年被他们扔进了湖。小领头自然是拍了拍手满意的离去,“我们走!”,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片森林。
湖泛着光,男孩沉入湖底,他的记忆带流了出来,化为红色的怨气。湖水没有温度,失去了温度的男孩的身体在湖里飘着,飘散了许久,许久。他的身体化为花瓣,飞散,去往湖面,花瓣浮上湖面,湖水轻微涌动,红色凝成了人样。男孩的身体与灵魂分离,灵魂中的红色怨气沾染了湖水,湖水红了半边,花瓣带动湖水,劲风吹的湖水一阵涌动。从一个小小漩涡慢慢变大,喷泉,浪潮。
湖水淹过了路面,淹过了花,水进而向男孩们进发。湖水到了脚边才反应过来的男孩们回头去看,小领队,包括二哥,直接随黑森林一同被湖水吞没。黑森林泡在湖水里,湖水像海浪涨潮退潮般,水面又褪去,湖水洗遍黑森林,黑森林像在发亮。
过后,浪潮减小,从没过黑森林至淹过树杆,湖水渐渐褪去,留下一个发着光的人影。人影上的光在消散,黑红色长发长了出来。褪去光芒的他,有着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