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循坏,首先摧毁的乃是意志,再慢慢瓦解你的一切防御。
虽然君临对这种幻术,甚至是幻术的了解非常的浅薄,想要让他破解掉幻境,似乎很困难。
其实日天昊并不十分确定这就是幻术,只是在脑海中闪现出这么一个词汇,属于它前世的记忆。
“日天昊,要怎么破解这种幻术?”君临迎上前去,将碍在眼前的黑袍击毁后,继续前行道,“如果没有破解这种幻术,我们将会一直走不出去,对吗?”
日天昊笑道:“对,这就是伊邪那美的精妙之处,幻境与现实结合,是写轮眼三大禁术之一。”
君临一边听着日天昊的解说,另一边又再次遇上了披着黑袍的雪人,不由无奈道:“写轮眼是什么,怎样可以学到这种幻术?”
日天昊对君临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道:“写轮眼是种具有瞳术的眼睛,是要有血继限界的血脉才能激活的,不过好像也可以移植。”
君临问道:“哪里可以移植,我们也去弄一个,至少以后再碰上这种情况,不至于这么被动。”说罢,便将挡在跟前的黑袍人的黑袍撕开,但同样还是与先前一样的结果,在瞬间被焚毁。
日天昊轻声一叹,道:“其实,这都是我记忆里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未必就有这些,这也未必就是伊邪那美的幻术,只是很像而已。”
不管这是不是幻术,但君临的确是陷入了一个循坏之中,同样的一个段位,同样的一件黑袍。也不管君临采取怎样的手段,是避开还是击杀,但在前方等待他的依然还是黑袍。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这将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
也不知道君临经历了多少个相同的场景,竟让他愤怒的情绪渐渐有些麻木了起来。
“日天昊,你的记忆里,有没有破除这种幻术的方法?”最后,君临索性不再走了,静静的坐在雪地上。
“好像是说,如果中术者没有认清真正的自己,就会永远迷失在这幻境里。”日天昊似乎在绞尽脑汁的回忆着,道:“所以说,主上你要破解掉这无限循坏的幻境,就必须认清你自己。”
“认清我自己?”君临很不解的反问道,“日天昊,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我有什么需要认清我自己的?”
日天昊却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呀,都过去八百近千年的时间了,老子的记忆都错乱了。”
君临知道日天昊这是为自己所找的借口,当下便无奈的瞥了日天昊一眼,摇了摇头后,又不知不觉陷入了那句话语中,“认清我自己?”
难道说,此刻的君临不是真实的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只是君临自己不愿去承认?
其实,日天昊是知道这些的,自己的主上经历了太多,早就把自己给伪装成了另外的一个自己,把自己那颗最初的心给隐藏了起来。直到遇见日天昊,才慢慢的打开了一点点的防御,但这毕竟只是一点点而已。
“主上,如果你能找回最真实的自己,也许这个幻境慢慢的就破解了。”日天昊的语气比往常温柔了许多,但也有许多的无奈叹息,“就打个比方,主上你对梦小姐、萱小姐、还有宋中基的情感,用最真实的自己去面对,不要逃避。”
君临缓缓闭上眼睛,回想着日天昊所说的每一句,不由苦笑道:“这就是最真实的我。”说罢,便又起身而立,挥手一掌将碍于眼前的黑袍给击毁,继续道:“不过你说得对,我是不应该逃避,也不会再逃避。”
日天昊闻言‘嘿嘿’笑道:“这才对嘛,人要活得潇洒,要活得自在,要活得属于你自己。就算以后不能君临天下,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君临白了日天昊一眼,强调道:“我一定会君临天下的,一定会。”
然而,当君临继续往前走去时,又见一个黑袍人立于风雪之中,静静的等着他们靠近。
“卧槽,主上,你确定你认清自己了吗?”日天昊见状大火了一下,甚是无语道:“那我们怎么还在无限循坏,又看到了这鬼黑袍?”
君临深邃了望了眼黑袍,淡然道:“不必管他,我们继续走。”
不过这次君临没有绕开,而是直接从黑袍身边经过,也没有燃焰攻击,只是将踏在雪地的脚印加深了一寸而已,步伐相当的沉稳。
就在君临与黑袍擦肩而过的瞬间,君临的眼中闪现出一缕杀机,转手便是日天螺旋一式轰在了黑袍人的身上。但这黑袍人并未像之前一样被焚毁,而是与君临击碰了一掌,被*退了数丈之远,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咦,竟然是本尊,看来这幻境被我们给破了。”日天昊心中一喜,大声欢呼道:“主上,快看看他是谁,怎么会这种幻术。”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幻术,或者说这幻术太过于低级,又或者说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幻术。”却不料君临凿凿其词,将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全部否定,“这只是十分低级的障眼法,利用了我们急切离开的心理,所设下的局。”
黑袍人闻言后,拍手称赞道:“佩服,小小年纪,就能识破我的手段,只是你是如何识破的呢?”
君临哼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罢,手中再次燃起了螺旋焰,继续道:“这下,你应该逃不掉了吧?”
黑袍人不以为意,笑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布下如此手段,为什么会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