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若玲用手抚摸了一下薛柯枚的手臂,轻轻地拍了拍,柔声说道:
“柯枚,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在赵田刚这件事不是在省城里发生的,一般情况下,离地这么远,娟娟也不会知道的。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娟娟知道了,你也要有思想准备,一定要想办法开导一下孩子,毕竟,她马上就是参加高考了,不能影响她的学习。这样吧,他的罚款,你也替他交了。那你就先把他领回去吧。回去之后,在公司里找个适当的机会,单独和他做做工作,好好教育教育他就行了。这种事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宜搞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薛柯枚听了,感激地看着许若玲,说道:
“许大姐,谢谢你。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之后,许若玲又问了问刘春江最近的情况,说道:
“你们两个一个在省城,一个在辽源,东一个,西一个,这次回来,应该顺便去看看他。”
薛柯枚笑了,她点点头,说道:
“也是,好了,你还忙,那我也不耽误你的工作了,有时间,去我们家里玩。”
许若玲领着薛柯枚,穿过走廊,来到了关押赵田刚的房间。
此时,赵田刚一看薛柯枚和许若玲进来了,他马上就笑了,赶紧站起身来,对两个人微微鞠了一个躬,说道:
“都是我不好,我给二位领导添了麻烦,我回去之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吸取这一次的经验教训。”
许若玲看了看赵田刚,对他说道:
“按说,你也是刚刚从监狱里释放不久的,这一次本应该对你处罚严厉一些才对,只是考虑到你的具体情况,这才决定对你从轻处理,希望你能改邪归正,好好工作。行了,你跟着薛书记走吧。”
赵田刚一听,马上又对两个人鞠了一躬,答应道:
“是是,我一定要好好工作。多谢许政委,多谢薛书记。”
薛柯枚厌恶地看了赵田刚一眼,她和许若玲握了握手告了别,办完了手续,之后,她冷冷地对赵田刚说道:
“那就走吧。真丢人。”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了出去。
赵田刚马上跟着薛柯枚,也走了出去。
当两个人走出公安局治安管理大队的大门外面的时候,这时,薛柯枚这才回头看了赵田刚一眼,见他眼睛里面满脸的血丝,心中一软,对他说道:
“你昨天一黑夜没有睡觉吧?你还是赶紧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吧。等清醒了之后,再忙工作不迟。”
赵田刚听薛柯枚这么一说,连连点了点头,说道:
“这一次多亏了你过来,要不是我就完了。薛书记,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钱的。另外,我有个小小的请求,那就是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别的人,特别是王总。”说着,他把两个手掌合在一起,向薛柯枚连连作揖,向她请求着。
薛柯枚没有正面回答他。她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前走去。
可是,当她刚刚走了几步的时候,忽然,她像是又想起来什么,马上又转过身来,对他说道:
“对了,你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和你一起来的宋武石和谷大卫,如果他们两个问起来你今天到了哪里,你该怎么解释?”
赵田刚眼睛迷了一下,他掏出了刚刚还给他的手机,看了看里面,果然,里面显示,谷大卫和宋武石都多次给他打了许多电话,不用问,这都是上午没有见到他,才给他打了这么多的电话。
赵田刚眉头皱了皱,他抬头看着街道上的来来往往的车辆,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这好办,我就说就说我今天早晨见一个老人在路上忽然得了一种急病,晕倒在路上了,我一看这个人的情况很危险,就过不得别的,把他送到了医院去了,后来,又想办法联系到了老人的儿子,这才离开”
薛柯枚看着赵田刚大言不惭地样子,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摇了摇头,说道:
“行了,快别装好人了,说出去谁信啊?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出来?一点儿不脸红。不行,还是再想一个别的理由吧。”
“看你说的,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了?我难道没有做过好事吗?远的不说,就说你知道的那一次。当年,咱们两个一起坐火车的时候,你在霍州下车,要不是我那次挺身而出,冒出生命危险去救你,后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许柯枚见他又仰着头,大声扯起了陈年往事,她连忙制止了他再继续往下说下去,说道:
“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找一个比较比较什么呢?对了,应该找一个比较低调一点的理由,说出去不容易让人往多了想。要是按照你刚才的故事,传了出去,说不定会把报社和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引过来呢,到时候,你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其实,赵田刚之所以那样说,并不是真的要那样做,他只是想借机来提醒一下薛柯枚,让她还记着当年他在霍州的车站,曾经冒死救过她一回命,想让薛柯枚记着他的救命之恩,这样,说不定许柯枚心里一软,心里念着当年的救命之情,也就不用让他还给她垫付的那些罚款了,或者,哪怕是少要一些也行。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也想借机好改变一下自己在薛柯枚心中的印象。
见薛柯枚打断了他的话,赵田刚又咧嘴笑了,说道:
“低调一些?也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