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薛柯枚心里也有些后怕了。她低着头,坐在那里,也是在反省着自己的行为。
“行了,刘厂长,别生气了,薛主任,记住,这一次就这么着了,以后可不要冒这样的风险了。”秦桂枝也上前劝说着刘春江。
见刘春江确实真的发火了,薛柯枚也知道错了,她看了看刘春江,低声说道:
“行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刘春江见薛柯枚也知错认错了,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到她这半年来丢下自己的女儿,跟着她钻在这个地方,省吃俭用,没日没夜地操劳,这一切完全是为了他的工作,才冒着这样大的风险,不由得心软了。
“行了,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你也累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去。”说完,就忙着给她弄吃的。
薛柯枚把身上的衣服整了整,她心里惦记着那个蒙面人,于是,又来到了那间临时让那个人休息的房间。
赵晓燕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此时,这个蒙面人已经睡着了。
大家看着他脸上的那块儿黑纱,都感到有些疑惑,这个人为什么睡觉还不肯把脸上的黑纱摘下来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既然他睡着了,那就先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吧。”薛柯枚低声说着,大家便退了出来,把门轻轻地带上,走了出去。
饭做熟了,是面片,里面还放着一颗鸡蛋。
刘春江给薛柯枚把碗端过来,摆在她的面前,又把薛柯枚给他买的一个牛肉罐头,打开了一个,放在了她的跟前,说道:
“快吃吧。你肯定早就饿了。多吃一点儿。”
“这些罐头都是给你买的,你还是留着吃吧。”薛柯枚看着牛肉罐头,她只是夹了一小部分,就又推到了一边。
“你给我买东西这么舍得,轮到你自己吃却这么节省,还是你吃吧,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刘春江又把牛肉罐头拿过来,又要给她往碗里倒,薛柯枚赶紧用手拦住,两个人来回就这么推让着……
这时,赵晓燕走了进来,看到这两个人这样客气,笑了起来:
“哎呀,你看你们两个人,推来推去的,要是谁也不肯吃,那就我吃呀……”
薛柯枚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用手指了指那间房,问道:
“那个救我的人,现在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让他吃吧。他这是为了我,才受了伤的。”
“已经醒了,正在吃饭呢,好吧,我这就把这个罐头给他拿去。”说着,拿起罐头,就要往外走。
“等等……”刘春江又取出一**薛柯枚给他买的罐头,递给了赵晓燕,说道:
“把这个罐头也给他送去吧。”
薛柯枚吃完了饭,她对刘春江说道:
“你先收拾吧,那个人醒了,我去看看他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走,我也去看看这个见义勇为的人。”
两个人来到了那间宿舍,此时,只见那个人坐在桌前,正端着碗大口吃着。
此时,在他的头上,还是顶着那个草帽,而且,脸上还是罩着那块儿黑纱。见刘春江和薛柯枚进来了,他赶忙放下碗,用手撑着桌子,准备往起站。
薛柯枚一看,赶紧跑了两步,示意他继续吃饭,不要站起来:
“这位师傅,您慢慢吃,不要这么客气。”
那个蒙面人点一点头,咿咿呀呀地说了几句,他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划着。
薛柯枚和刘春江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茫然地看着,谁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薛柯枚伸出了大拇指,对他说道:
“师傅,这一次多亏了您救我,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谢您啊。”
那个蒙面人显然听懂了薛柯枚的话,他摆了摆手,又是一阵咿咿呀呀。
等那个蒙面人吃完了饭,薛柯枚便找了个笔,还有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问道:
“师傅,您是哪里人呀?您会写字吗?”
那个人看了看纸,又看了看薛柯枚,他拿起了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当他画完了之后,薛柯枚和刘春江一看,只见这张纸上面画了几间房,并且,房子着火了,从里面跑出了一个人,在旁边,他还画了一个人脸,这个人脸上,涂了一些道道……
见薛柯枚和刘春江专注地看着,那个人站起身来,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人,又指了指那个人的脸,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两个人这回明白了,这个人的脸上是被火烧伤了。所以,他才一直带着这个黑纱。
薛柯枚同情地看着这个脸上受伤的人,她又用手指了指画面上的那间房子,问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那个人听了这话,摇了摇头,接着,他慢慢地把头低下了,虽然刘春江和薛柯枚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看得出来,此时,他的样子像是很悲伤的样子。
看他的意思,这个人已经没有家里。
“这个人也是怪可怜的,脸上被大火烧伤了,现在,连个家也没有了。”薛柯枚悄悄地和刘春江说着,刘春江也点点头,他对那个人说道:
“请问,那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哪?”
那个人抬起头,又是一阵咿咿呀呀的比划。
“那……那您既然做了好事,又救了我,以后我们就叫您郝师傅吧。”
那个高兴地点了点头。
“郝师傅,那您就先休息吧,又什么需要,就找我们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