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凉跟庆小年可没得比,最起码他的人头就没庆小年的金贵。”
这时又自窗外传来一阵如同锈刀磨石的嗓音,“贵”字已出口,人登时也已破窗而入,窜了进来,这次还是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所有人的火气都有些大,这下门烂了,窗也碎了,待会不死人是绝对说不过去了。
率先窜进来的是一位大汉,只剩一只耳朵的大汉,脸上布满了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旧痕上却覆着一层血痂,很明显这是新添上去的伤痕。
他手中还拿了一把刀,这把刀跟他的嗓音很是匹配,刀锋上锈迹斑斑——锈不是黄色的而是红色,准确的说也不是铁锈,而是血锈,红血覆着黑血,这也是新添上去的,很明显他刚杀了人。
夺命判官惊呼:“血锈半耳铁乌鸦!”
紧随其后的人则是席一身华冠贵服,两鬓独白,面容白净,浑身上下打扮得一丝不苟,刀鞘上镶有一块绿宝石,执刀的拇指上也有一块绿的烫眼的翡翠,很明显这也是一位很热爱生活的人,并且爱的很贵。
庆小年对于最后这人的出现有些诧异,更不曾想他们俩人也会混到一起。
庆小年道:“施家庄二公子施伯雄也来打秋风?”
施伯雄道:“这是鄙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语气中没有听出丝毫不妥之意。
庆小年道:“外面还有人吗?”
铁乌鸦道:“说不定。”
他的声音还是如锈刀磨石,刺耳十分。
庆小年听后皱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施伯雄笑道:“这次要是得手了就没人再来叨扰你了。”
庆小年也笑了,道:“所以说这次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施伯雄没说话,只是握刀的手不自觉的又加力了几分,这便是他的回答。
庆小年道:“现在值多少钱了?”
血针童子奶声奶气道:“白道二十万两白银,暗花三十万两黄金。”
庆小年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这颗脑袋,又问向施伯雄:“施家庄很缺钱?”
施伯雄道:“不太缺,至少这点银子我还不太看得上。”
庆小年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还来这?”
施伯雄指了指身旁的铁乌鸦,道:“他为刀,我为谱。”
这下庆小年明白了,yù_wàng的确是最容易将人撮合在一起的东西。
他又转头看向夺命判官两人,道:“那你们两个就是为了钱。”
夺命判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十分凝重,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庆小年又问道:“你们两拨人商量好了的?”
四人同时摇了摇头,一样的回答却不是一样的心。
这时庆小年又摆出了一副装作很痛苦的表情,道:“那这下麻烦了,我的人头只有一颗,刀和刀谱也各一样,我死了之后你们应该怎么分才好。”
施伯雄眼中闪过一道光,道:“弯月虹刃和浴雷刀谱果真在你那?”
庆小年不说话。
铁乌鸦笑了,笑得像一只吞了刀片的乌鸦,倒不像是笑了,像是哀嚎,异常刺耳:“你庆小年果然是狡诈的很,想骗我们自相残杀,然后你好开溜,你不会真拿我们当傻瓜了吧?”
施伯雄也道:“我们要的东西都不一样,他俩要钱,我俩要刀和刀谱,各取所需。”
庆小年狡黠一笑,背对着铁面判官和血针童子,眼中闪过一丝狡诈,戏虐道:“真的是这样吗?”
庆小年话音刚落,背后突然打来两道银光,只不过这次冲的不是庆小年,而是施伯雄和铁乌鸦二人!
两人骇然变色,急忙抬起手中的利器遮面,“叮”,清脆一声,两根银针已被挡在在别处。
只见血针童子小手又是一挥,两团银雾又起之袖底,二十八根银针在空中划出道道白光,光芒更深!
两人不敢大意,连忙提刀躲避。
铁面判官也动了,紧随着两道白光之后,手上已拿出了那双黑铁判官笔,扑过去急点施伯雄的“神庭”大穴。
他的招式并不花俏,但很准确、有力、迅速。
施伯雄屏息凝神,只见一道绿光一闪,弹飞了十四道银针,又一闪急断夺命判官手中的铁笔。
铁乌鸦也同样躲开剩下的十四道银针后,凌空翻越至血针童子面前。
血针童子三挥衣袖,三道白光又在手中乍现,他的袖子里好像有无数的银针。
谁知铁乌鸦就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三团银针。
他反而向前一步,没有闪躲,三道银针分别刺进了他的左臂、胸膛、眼睛。
这下铁乌鸦不仅是半耳,又成了半目。
铁乌鸦反而笑了,笑得很狰狞,脸上的无数疤痕登时变得猩红,他不是笑自己瞎了,而是笑血针童子的手臂,已经被他砍下来了,那把血锈的黑刀,又添上了一层新痕。
血针童子的衣服变得更加红了,他的关节暴露在空气中,流着血。
铁乌鸦狞笑着,看着血针童子道:“原来你的胳膊不是针做得。”
血衣童子不说话,原本红扑扑的小脸也变白了。
夺命判官的手很快,施伯雄也不是每一笔都能挡下,他的胸膛上已是血迹斑斑,被那支判官笔戳破了好几处,已没有了起先前刚进来的那副雍容。
施伯雄的刀也很快,而且专挑下攻。打着打着,夺命判官的裤子已经打没了,被施伯雄刀裂的粉碎。大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