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年复年,日复日,日月星辰,频繁交替,此去彼来,五年已过。大椿之树,变幻无常,冬者绿叶飘飘;春者,黄叶闪烁;夏者,落叶纷纷;秋者,硕果累累,竟是奇怪。然旁则望心泉湖,一年如初,暖洋洋,清澈澈。水中鱼儿,五颜六色,皆是繁华。周围草花始终怒放,不应气候改变之改变,芳香徐徐,甜美悠悠。
此时大椿树下,一老一少,正端坐其下。老的两鬓白,两眼有神,人虽老皮肤却嫩,白袍挂身,捋着白长须,近看远看都似有神气;那少的,精光光的眼,粗浓的眉毛,粗实的身躯,身着紧身布衣,束着布腕,看起来二十几岁,但却一脸严肃。二人面对坐着,中隔一盘棋,都聚精会神,不为外物所动。花儿草儿都闭了嘴,似聆听,似睁开静瞧二人棋路。哒的声,老人家于“去位”七三路下了一子,莫离桥眼一花,便又来到了棋中沙场。此时依旧是黄沙飞舞,鼓声雷雷,但却已不再是一人一兵。放眼瞧去,前方皆是黑巾扎头的士兵,有的爆眼努睁,有的消瘦如柴,有的魁梧如山,有的却是文质彬彬。各人兵器尽是不同,有长达三丈之戟,有满身是刺之鞭,有强弓弩箭,也有文房四宝,更有琴萧琵琶,尽些都是外门兵器,非得深厚武学才能运用。
莫离桥望向后方,十几二十个“自己”肃立欲战,手中兵器也是不同,与对方士兵却也相差无几,忽地眼瞧一物,细眼一看,黄甲穿身,紫带束腰,国字脸,捎带萧煞之意,眉浓目秀,精光彩彩,忽有几分霸王之气。突地一下,只瞧他双手一握,用力一震,啊的声,周围黄沙滚滚,紫气徐徐上升,忽地黄光一闪,只瞧一柄黄灿灿的剑悬浮身前,如有细看,这柄三尺之剑,半尺之宽竟内刻游龙,柄头赫然龙头咬剑。嗡的声,只瞧那将军右手已持此剑,运气于足,杀将过来。哗的声,本肃立备战的两方,均冲杀过来,交战在一起,顿时黄沙飞天,喊杀连连,兵乓之响犹如雷鸣,白的、黄的、黑的、紫的各种流光游走期间。
莫离桥眼瞧这黄甲将军持剑射来,双手也是一震,花一闪,便双手拿住双环,散迷迷紫霞,此环宽大异常,重达千斤,莫离桥拿在手中却是不重,这环钩刺相间,环环相扣,外刃锋利,两旁似龙角地突出,欲勾人性命。乍一看,那环身像极龙嘴张开,要人性命。
莫离桥运气一提,传至全身,双足点地,便是轻轻跃起,舞着双环,朝着黄甲将军敌了过去。呛铛一声,剑环相交,双环稳稳勾住来势凶猛的剑,只瞧这黄甲将军将剑一送,往前一推,突地反手一拉,运气其上,便把双环纷纷撬开。这招“剑破苍穹”竟化去了莫离桥的“八门金锁”。
莫离桥右环上挥,欲借力让剑离敌手,黄甲将军心中一紧,但不无办法,便松了手,双足一曲弹将上去,只瞧那剑被挑于空中,未等落下,已被将军拿住,身子一个倒转,下举着剑,冲了下来。莫离桥知道对方内劲厉害,哪里能接,便是运气于足,脚蹬于地,使出“陌上行”急急向后退去。黄甲将军见剑势已去,恐莫离桥舞着环杀了过来,便剑尖点地,弹回后方。莫离桥趁势追去,运着“陌上行”绕道黄甲将军背后,提环划去。黄甲将军只觉眼前一花,心知不好,便往前提了几步,虽不会高等轻功,但这几步走得甚妙,躲了这招“环破金叶”。黄甲将军心知再使出同招已是不行,便转身过来,提气足下,抖着剑尖,欲指莫离桥心门,哪晓得临近之时,噔的下浮,剑扫于地,逼得莫离桥连连向后退去。
莫离桥心知不好,已然着了这黄甲将军的“佯剑破指”,不顾得多想,脚下一缓,便已着了伤,莫离桥强忍疼痛,手中双环,猛地落下,卸了剑势,左环钩剑,右环横扫。黄甲将军,抽不出剑,只觉剑被泰山压住般,欲再抽出,只是紫光一闪,心道糟了,便觉胸口一疼,鲜血淋淋。
忍着脚伤,此刻莫离桥脸色苍白,双手又是一震,双环竟消了去,扶起眼前人士,抱拳说道:“薛将军,承让了。”那黄甲将军摆了摆手,也是脸色苍白,说道:“你小子,够狠了,竟舍己三分伤敌七分,老夫服了。还好这里不会受甚伤,要不然你得瘸着走路了。罢了,你赢了,这且出去见那人吧,这次见面不知何时能见了,望老弟有空常来见见哥哥,这里怪让人寂寞的。”
二人相视一眼,片刻便哈哈笑着,竟不说甚,只瞧二人身上之伤竟渐渐愈合,脸色渐渐红润。莫离桥心中欢喜得紧,不知多少次输于眼前这薛将军,今次可算赢了他了,不免开怀大笑,周围士兵竟全然退了回去,依旧肃立站着,眼视前方。莫离桥道:“好,小弟我天天与你切磋,让你尝尝小弟的厉害。”
薛将军眼中闪过丝丝感动,眼中略有湿润,说道:“好了,有老弟此话,哥哥心足。哥哥这就送你出去。”
说罢,莫离桥只觉眼中一花,眼前景色便换了过来。此时已是深秋,大椿树上硕果累累,只瞧老人家已身背着莫离桥,负手站在泉旁,久久不动,莫离桥回了神,眼前黑白两棋布满整局,此次却是白子赢了。每次作完棋,老人家都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这次却静静地站在泉边,莫离桥心下好奇,便起身朝老人行去。虽是行的,却不像先前那般,特意绕过花草,这次便是从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