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艺心中微微有了一丝烦闷感,或许上因为大姨妈来了之后心情也随之变得不好,这里如今满屋子的血腥味,弄得她颇为不自在。
“也不知道那个铲屎的现在在做什么。”蒋蓉艺也不想坐下了,就这么站在正中央,这个时候千代夙寒应该在勤政殿吧,或许也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过……他会过来吗?
外面这会儿安静了不少,蒋蓉艺也朝着门口走动了一点,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不由的眯着眼睛靠着门槛愣了会儿神。
无人注意到那蹲在宫墙脚下的小宫女,匆匆的跑没了影子,只朝着福祥宫的位置跑去。
福祥宫香薰袅袅,淡淡的檀香在殿中的香炉里点燃,殿内供着冰,倒也不觉得有热议,琉璃串成的珠帘下,年轻的太后穿着暗红色的凤袍,一双眉毛刮的平齐,闭上的眸子缓缓睁开,暗红色的唇轻启,“果真如此?”
“娘娘放心,这消息准确的很。”吕秀站在一旁侍奉这,瞪眼让一旁打扇的小丫鬟使点力气。
孝威太后轻轻挥手,屏退了那两个打扇的小宫女,“摄政王自从从边疆捡回了天兽之后,一直在天兽身边放了暗卫,从未能让咱们的人接近天兽,这厢却让咱们捡了空子,你兄长是个有才的,哀家不会忘了你们吕氏一族的。”
“能为太后娘娘效力,那是奴婢兄长的荣幸。”吕秀自是忍俊不禁,“不过终归是太后娘娘您下令得当,否则兄长如何能让人接近了她去。”
“宫中就数你这张嘴最甜。”孝威太后心情好似很好的样子,“哀家身边得利的也就只有你了,这群小丫头你记得费心看着点。”
“是。”吕秀道,“还有一件,太后娘娘,现在可要奴婢通知兄长动手?”
“不必了,她活着用处大着呢。”孝威太后一手撑着额头,“今日千代夙寒一计借刀杀人,不若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送给他们吧。”
吕秀会意,施礼道,“奴婢明白。”
只待吕秀吩咐下去,孝威太后眸中明亮,嘴角浮现一丝狞笑,“那么,再让这京城更热闹一点好了。”
只需要一点点的助力,这天平便会左右倾倒,而最终,一切的布局都还是掌握在她裴锦若手中,从未脱离。
没等到鸾心回来,皇家书院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蒋蓉艺眸子微微睁开,伸手想要去抓那细碎的阳光,这些光仿佛也把大姨妈带给她的阴霾带走,似是有些微微出神,竟也没有注意到身侧来了人。
“妗姵这是受伤了?伤在哪了?”
“啊?”
蒋蓉艺吓得弹了起来,双手轻轻挡在血迹前,“崇非?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你受伤了!”苏景然扶住蒋蓉艺,温润的面上少见的带了分急躁,对着蒋蓉艺好似斥责一般,“你怎么不去就医?太医院离这里不远!”
“我……不是崇非你听我说,我没事。”蒋蓉艺有些语无伦次,“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怎能不糟糕?”苏景然拧眉,俨然从前翩翩公子的样子早已消失,“这血迹难不成是别人的不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对自己如此不上心呢?”眉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忍来,苏景然轻轻一手揽着蒋蓉艺,“得罪了,妗姵。”
“不是我……”蒋蓉艺的声音在苏景然的小心陪同下被压在了口腔中,她该怎么开口?告诉苏景然她没事这只是姨妈血?
“我自知你是不愿麻烦的。”苏景然道,“祖父虽然在等着我,但眼下你的身体更令人担忧。走吧,我陪你去太医院看看。”
“不用的,我真的换一件衣服就行。”蒋蓉艺简直快哭了,“然后垫块布就行。”
“又胡闹!”苏景然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道,“都流血了,怎的还说得这样轻巧?崇非虽不知你家在何方,却总要考虑生父生母的感受,他们若是见得你手上成这般,岂能安心?而为人子女,这便是不孝。”
苏景然的话说的很有分量,蒋蓉艺不自主的低下了头,突然变想起了十几岁的时候突来大姨妈。
“妈妈!内裤上都是血!我好怕!”
“孩儿她爸,下楼去买两包卫生巾去,对,要xx宝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自己换了一个新胖次之后自己学会了垫卫生巾。
“不是崇非,真的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蒋蓉艺哭笑不得,“我每个月都会这样的,不要紧的。”
“你每月都这样,还敢当这是儿戏?”苏景然俊美的一张脸险些变形,“妗姵,你怎的如此不注重自己,就算不为了别人,也该为了你自己着想。”
拉扯的幅度有些大,蒋蓉艺只觉得下边又开始酝酿新鲜的血液,不得不开口道,“崇非,你可知道月事是什么?”
“我不想知道,妗姵。”苏景然温润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分铁青,“我现在只在意你的身体。”
眼睛眨了三眨,蒋蓉艺有些懵逼,这厢没注意便已经被苏景然架着走到了皇家书院外面,这会儿正是宫女太监打扫的时候,她这一裙子的血……
“完蛋了……”蒋蓉艺心如死灰的感叹一句,她倒是忘了,皇宫是什么地方了,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什么瞎几把玩意都能给你说成真的的地方。
这会儿被这么多人看到,那她和苏景然……
“怎么了?”苏景然眉毛一蹙,轻轻扶着蒋蓉艺,“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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