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到处都是一片喜悦的颜色,蒋蓉艺则作为暂管礼司的女官到达现场。
对于这个朝代的规矩,蒋蓉艺也是觉得听奇葩的,为了公主的安全,几个司处的女官都要到场,随后要跟随公主前往夫家,最后要确认了公主安全无恙才可以回来。
真是麻烦事情呢。
身上穿着水红色的衣服,蒋蓉艺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在太皇太后宫外等着福元公主告别长辈之后离开。
不过所谓离开,倒是所有人还是要去公主府中参加两个人的婚礼。
“蒋大人。”顾诗儿站在蒋蓉艺身后,低声道,“咱们的计划还真的来得及吗?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放心,来得及。”蒋蓉艺笑道,“只要福元公主那边没问题,我这边也没问题。”
“交头接耳的再说什么?”
带领女官的人是宫中负责这一块的老人了,那女人拧眉看了过去,“别以为你是摄政王的人就可以无视宫规!”
“大人误会了。”蒋蓉艺这个时候也懒得和这样的人计较,“下官作为礼司的暂掌人,自然是要过问陪嫁宫女的事情,毕竟无论是确定了多少遍,有多确定,都要为公主殿下着想,而如果只是一味的守着规矩,岂非是要遭到上面的主子厌烦?”
当女官的能在宫中混的有头有脸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道理,那女人也是心知肚明,口中没怎么客气的说了两句之后才会去。
迎面接着福元公主出来,进了花轿,蒋蓉艺也小心的松了一口气,跟在花轿之后朝着宫门口走去。
平常觉得走路没什么,这次走了一遍却发现可真不是一点点的累。
要守着规矩步子不能大了不能小了,腰板要直手都不能太高一丁点,坚持道皇宫外面她就要不行了。
轻轻侧目,她身边站着的就是裴瑛婉,脸上因为长着菌疱还带着面纱,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
“不好了!前面有人堵路!”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可怜可怜我们母女俩啊!孤儿寡母的还要受到这份罪来!”
拄着拐杖的母亲身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儿,两个人在路上大肆的挡住花轿的去路,直接闹了起来!
“白染墨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从小与我家妞妞定的婚事,进京赶考的钱还是老婆子和我着苦命的孩子不分白天黑夜的织布换来的,就等着他能金榜题名回来也能让我着孩子过得好一些!”
老婆子仰天道,“没想到转眼便和公主勾结在了一起,我这苦命的女儿出身不好,哪里能比得上公主尊贵,老婆子自知皇恩浩荡不能违抗,只求他看在我女儿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份上多照顾照顾,可没想到他居然要退婚!”
“呜呜呜……娘,你别说了……女儿命苦啊……这个年纪被人退婚,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身边的少女看着十五岁的样子,稍微有些发育不良的样子,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很是凄惨,“公主殿下!民女求求您了,您身为公主本就比民女要高贵,为什么一定要抢走民女唯一的寄托了呢!”
“民女从小就没有父亲,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一纸婚书,您这样风风光光的下嫁,却是生生断了民女的生路啊!”
“走开走开!”接亲的队伍立刻有些不悦了,谁都没有听说过白染墨白大人有什么未婚妻发小的存在,怎么平白无故的冒出来这样一号人?
“啊!娘!”
老婆婆立刻被撞到在了地上,她的女儿立刻上前去扶,“娘,娘你怎么样了!娘你别吓我啊!”
“白染墨!你出来!”那姑娘跪在地上哭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娘待你和亲儿子一样,什么东西都是先让用,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了过来,四下里议论纷纷,队伍被夹在了这里不能动弹,然而再晚一会儿就要误了时辰了。
白染墨穿着红色的新郎服,从马上下来看着那母女俩,冷眼道,“你若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倒是拿出些证据来。”
女孩子一愣,随后道,“你的大腿上有一颗红痣,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有手臂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居然否认你我之间的关系,白染墨,你怎么能这样!”那姑娘哭哭啼啼的道,“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不会吧,连身上有没有痣什么颜色的都知道,我看这个白大人和这个姑娘恐怕真的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呢。”
“是啊,不好说呢!”
“人家姑娘家的有证据,都已经说出来了,这个时候不认账也太……”
“姑娘,你这样毁损自己的清白,就为了朝着我身上泼脏水,目的又是什么呢?”白染墨低着头看着她,“虽然我不清楚你是究竟从什么途径知道我身上有痣的事情,但是,没有白纸黑字的婚约,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否是来自我家乡的青楼女子呢?”
那女子愣了愣,随后两行泪水划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是了,你现在喜欢人家公主……”女子继续道,神情有些呆滞,“毕竟做公主的驸马总要比娶我要强上千百倍,毕竟公主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条件,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但是……你既然早就想到了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临走的那一晚,要了我!”女子疯狂的道,“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你如果说解除婚约,我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