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虽是玩闹,却终是老老实实的泡了一回池子,各自穿戴妥当。
站在屋檐下看着这秋日密密的细雨,欣瑶无可奈何道:“原想着今日往林子里走走,这雨一下,哪边都去不了。”
萧寒笑道:“愁什么?等天冷了常来,多住几日,我带你一路仔仔细细的看过去,什么好景致,都在眼里。”
“此话当真?”欣瑶挑眉。
萧寒低头对上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夫君说话,何时假过?”
蒋欣瑶眼底含笑,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抖动了两下,算作回答。
萧寒轻轻环过女子,柔声道:“饿了没有?”
蒋欣瑶如实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道:“运动量那么大,早唱了空城计。”
萧寒哈哈大笑两声道:“淡月,去看看表少爷,表小姐起身了没有,该用早膳了。”
淡月应声而出。
“小叔叔他们,要不要派人叫一声?”
萧寒微微皱眉。
“不必了,十六再过几日又要走,且让他们自在几日吧!”
……
清晨的雨丝,夹杂着寒风,扑在窗框上,滴滴嗒嗒的映衬着一室的静谥。
微暗的室内陈设豪华,猩红的地毯,柔软如发。一缕暗香幽然荡出,与墙角处摆着一株半人高的白菊遥相呼应。
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突兀的响起。
徐宏远刚刚洗浴过,头发湿着,身上只松松的穿衣了件长袍。懒懒的坐在床头,低低的笑道:“饿了?”
“嗯!”
燕十六睨着眼,看了他半晌,才从嘴里哼出来一个字。
“要不把那粥热了垫一垫,你这人,总是饱一顿,饿一顿的。伤胃!”
“不吃!”身侧的人闷闷道。
“十六?”徐宏远眼眸一暗,声音低沉而轻缓。
优美的颈脖。锁骨,白晳的肌肤在晨曦的光线下发出诱人的色泽,燕十六目光一路下,喉结微微滚动。轻轻把人搂进怀里,深笑道:“你喂,我便吃!”
“别闹,都什么时辰了,回头,他们该笑话我们了。”徐宏远涨红了脸,把人往外推了推。
“怕什么,咱们也不是一回两回的让他们笑话了。”燕十六宠溺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你回头去了军中。也是这般任性?”
“任性?”
燕十六一笑:“爷在军中是一言九鼎的王爷,如何能任性?从来都只有在你面前任性。阿远,户部事多。你别自己一个人扛着,有事,找你家小狐狸商量。”
徐宏远眸色渐柔。
“军中寒苦,你身子又是受过伤的,刀枪无眼,自己小心着些。”
燕十六拿过徐宏远的手。放在嘴里咬了咬,笑道:“放心。这回去军中,比着往常,不知轻松多少。你安心在京城等我回来,保准一根头发也不少的回来。”
徐宏远眼角含春,笑道:“别扯,上回是谁中了旁人的计,要死要活的?”
“爷只有中了你的计,才会要死要活!”燕十六敏捷的一翻身,已把人压在身下。
……
庄子的院落里廊下,几个带刀的侍卫一人手里拿着块糕点,一边嚼着,一边聚在一处闲聊。
雁落接过吴为递进来的绿豆糕,尝了一口,笑道:“味道还不错,爷怎么都赏了人?”
平王近侍吴为朝里头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道:“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以咱们爷的脾气,没扔出去都算是好的。”
“一大早的,送什么吃食?真真是贤惠太过”
雁落嘿嘿一笑道:“倒是便宜了咱们!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吴为愣了愣道:“爷饿了,叫我替他热一热。这雨下的,你替我打伞。”
雁落瞪大了眼珠,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手里的绿豆糕轻轻一散,掉落了在地上。
吴为抬了抬眉毛,朝他打了个眼色,低声道:“有那位爷在,咱们爷哪还有什么脾气。”
雁落颇以为然的点点头,朝那边几个侍卫抬了抬眉头,笑道:“何苦找我?那几个不都闲着。”
吴为用胳膊肘蹭了蹭他,陪笑道:“我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过两天,你又要走了!”
……
清晨的庄子,虽秋雨绵绵,却依旧林风荡漾,竹影沁心,
娇小的蒋欣瑶站在身材魁梧的萧寒边上,越发显得小鸟依人。
她举目四望,轻轻一笑道:“此景此情,倒让我想起了去年清凉寺一夜。翠竹摇曳,清泉潺潺,鸟鸣声声,颇有些意趣!”
不等萧寒答话,她又笑道:“尤其怀念屋旁那一池半遮半掩的小湖。”
萧寒嘴角弯弯,低头问:“这是为何?”
欣瑶妙眼微转,轻笑道:“有人大白天的就往里头跳,秀色可餐啊!”
萧寒嘴角翘得高高:“噢?”
“所以,回头我准备再湖边立一块牌子,上写着‘到此一游,欲饱眼福者,收银百两。”
萧寒不怒反笑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令淡月、微云在湖边支个箩筐,我负责坐等银子入怀。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光凭你一人,收百两银子有些高,若能再加上燕十六那厮,这百两银子的份量才货真价实。”
萧寒气笑道:“是不是少了些?我好歹也是个兵马司指挥使,虽说长得不怎样,胜在年少有为,又是新帝宠臣,加上个十六,怎么着也得千两银子看一眼!”
蒋欣瑶略一思索。一本正经道:“可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