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狗血的乔段,男人出轨,小三叫嚣,原配却只敢在酒店的楼下,坐在车里哭泣,回去的路上居然还身亡了,亡得惨烈无比。
刚到这个世界的头几个月,蒋欣瑶是在怨恨中度过的,她躺在床上无时无刻不在诅咒那对狗男女,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三个月后,她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出这趟门,后悔车速为什么不放慢些。
再三个月后,她有了担心,担心唯一的女儿有没有人照顾,担心年迈的父母会不会活不下去。
一年后,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祈祷,她祈祷女儿的父亲能以孩子为重,祈祷后母能对女儿好一些,祈祷双亲身体健康,好好活着。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什么爱恨情仇在它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惨死的代价使得这一世的蒋欣瑶明白了昙花怒放,瞬间即逝,彩虹艳丽,不能长持。生命会猝死,爱情也会猝死,无能为力,无法挽留。
更何况天下男子之心冰寒雪冷,令人切齿。所谓的情深意重,不过是女子们的痴心妄想。生活已如此艰难,人生缘份都有定数,唯有不乱于心,不困于情,无知无觉,无牵无挂的,心中倒也干净。
所以即便是感动如斯,她也只对着萧寒说了一句“谢谢你!”,只眼角那一串泪,却无论如何都抑不住,终是淌落了下来。
萧寒觉察不对,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许久没听到她回答,萧寒正想用手去摸她的脸,却听她哑着声跌足叹道:“我夫君都背着我藏私房钱了,还不让我落几滴伤心泪啊,真真是没天理!不行,以后藏了私房钱,都得用在我身上!”
萧寒听着女人的话,哭笑不得的皱眉叹道:“你当我是杜天翔啊,存点银子就往扔。我不用在你身上,还能用在谁身上?”
蒋欣瑶这才抬起头,眼睛红红嗔笑道:“那可说不准,什么媚儿啊,柳儿啊,再往前,就是飞烟啊,青青啊……听说前些日施尚书一曲《夜奔》技惊四座……”
萧寒脸色变了几变,愕然道:“杜天翔,这厮我跟他没完!”
欣瑶捂着嘴但笑不语,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里尽是嬉笑,眼角残留的泪痕映衬着她的脸晶莹剔透。
萧寒面有尴尬道:“瑶瑶,那些都是以前的事,这次我也是被逼上梁山,那些人得知药铺赚银子,非逼着我……”
欣瑶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笑道:“萧寒,我想回去了,今儿累了,你抱我回去行不行?”
男人把捂在嘴上的手紧昽握住,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女人脸颊,横抱起她,大步往回走。
红绡帐里,女子吐气如兰,主动吻上男人的嘴,一路辗转往下。
男子扶着女子圆润小巧的肩头,浑身僵硬成一块石头,低低的呻吟从嘴里倾泻而出。
女子温润的唇在男子小腹处慢慢的徘徊,轻轻柔柔,细细碎碎。
男子觉得浑身上下的灼热集中在那一处,心里的渴望叫嚣着,奔腾着,燃烧着。他个翻身,把女子压在身子底下,四目相对,一个眼中有火,一个眼中有笑。
“瑶瑶!”男子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一个挺身,他长长的舒出口气。
身下的人儿,眼神渐渐迷离。
……
第二日,欣瑶起床,枕头边多了一支雕工精美的白玉簪子,玉质莹透细腻,洁白无暇,让人心下喜欢。
蒋欣瑶捏着簪子,呆呆的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