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全笑道:“老太爷,您可知道当初在苏州府老宅,我家仙逝的老太爷为了吃可是正而八经的掏了不少好东西出去,有时候还得看小姐心情如何,小姐若心情不好了,那日厨房送来的菜必定是难以下咽的。”
徐宏远,萧寒不由的向欣瑶看去,欣瑶挑挑眉,抿着桂花酿含笑不语。
萧老太爷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来,我果真是有口福的,孙媳妇,拿着,祖父今日也送你件好东西。”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递给欣瑶。
蒋欣瑶接过帕子,打开一瞧,是几张泛了黄的药方子,她忙道:“祖父,您这是?”
萧老太爷夹起一块猪皮冻,放入嘴里,半晌才道:“早晚要给的,不给你,还能给谁?给你,我最放心。祖父也不是白给,明年,我可是要抱孙子的。”
欣瑶很清楚这几张药方子的价值,心下暗惊,脸上却笑道:“祖父您还是收回去吧,万一要是生了个孙女,我可传给谁去?”
萧老太爷有意无意的看了萧寒一样,瞪目道:“只要不是生个对医药一窍不通的朽木,给谁都一样。孙女,我更喜欢!”
萧寒愕然的怔了怔,冷哼一声,给欣瑶夹了一筷子菜,全当没听见。
徐宏远见状也从怀里掏出个雕花锦盒,笑道:“老太爷把看家的宝贝都拿出来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岂能没有表示?瑶儿,打开瞧瞧?”
蒋欣瑶接过锦盒,倒叹一口凉气,一对玉质润白细腻,油润丰盈,质如凝脂的羊脂白玉手镯,最为难得的是这对手镯通身无一丝杂质,且每只手镯上各含一小片黄褐色泌,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这边的白玉手镯欣瑶还没看完,又有一雕花锦盒递到跟前。
“小姐,瞧瞧这个?”
欣瑶狐疑的看了蒋全一眼,垂下眼敛,是一枚长方型鸡油黄印章,石质细腻凝结,微透明,湿润通灵,让人爱不释手。
欣瑶狐疑道:“今儿个是怎么了?个个给我送这么重的礼。”
徐宏远笑道:“你这孩子竟是傻了,今儿是你的好日子,难不成连自个的生辰也忘了!”
欣瑶这才恍然大悟,八月十五,正是她整十六的生辰,怪道要把小叔叔,全爷叫来。
她歪过头看向男人,男人眼中含笑朝她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蒋全举杯道:“小姐往年从来不过生辰,今日头一回,礼一定得收,这酒也是一定要喝的。”
众人齐贺欣瑶生辰,欣瑶举杯,一一谢过,唯独漏了萧寒。萧寒心里想着刚刚蒋全的话,倒也没有在意。
徐宏远应声道:“今日花好人团圆为一喜,瑶儿生辰为二喜,喜上加喜得连干三杯才够尽兴。老太爷,晚辈敬你!”
萧老爷子豪气顿生,笑道:“好,好,好,真痛快。”
一时间水榭里笑声四起,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李妈妈亲自端着两盘十六只大闸蟹上桌,笑道:“大奶奶特意让人从南边快马加鞭送来的大闸蟹,今儿做了两种口味,一种是清蒸,另一种是盐焗,老太爷,三老爷,大爷,全爷快尝尝。
众人一瞧,好家伙,每只螃蟹足足有八斤多重,蒸得红彤彤,着实诱人。
徐宏远道:“清蒸螃蟹吃的多了,这盐焗的倒是从未听过。”
众人当下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