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上前安抚道:“妈妈别怕,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最不济我让大爷把二姐姐神不知鬼不觉得藏起来,天大地大,那孙家上哪里去找?”
李妈妈忙道:“使不得啊,大奶奶,二小姐这样不声不响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孙家找不到人,对蒋家不好交待,只有朝她身上泼污水,咱们蒋家百年的清誉就这么没了。树要脸,人要皮,明明是那孙家做得龌龊事,倒反把屎盘子往蒋家身上扣,这个哑巴亏,吃不得,吃不得!”
欣瑶暗道了一声好,她斩钉截铁道:“妈妈看得分明,我也是这个意思。我需得让二姐姐光明正大的离了这孙府才行,而不是一辈子偷偷摸摸的东躲西藏。”
李妈妈吓得魂儿飞在半空中,急道:“大奶奶,二小姐如今怀着身子,都快五个月了,怎么正大光明的离开孙府啊,明眼人一看,就漏了陷。”
欣瑶幽幽道:“急什么,等孩子落了地,自然能正大光明。妈妈你附耳过来,我有话与你交待……”
……
七月初头一天,平王回京。
入京后的头一件事,便是去了靖王府。
靖王府的书房里,凉气袭人,诺大的书房里四个角落均摆了冰盆,书桌上的周代蟠虺纹铜鼎里袅袅升烟。
杜天翔,萧寒相对而坐,手里都拿了个茶盏,边喝茶边说话。
杜天翔不知何时从身上拿出把扇子,学着往日十六的模样悠闲的扇了两下,道:“小寒,往后少管那些个不相干的事,大热的天,你弟弟我差点没中了暑气,要不是你再三交待,我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小孩!屁点大的事,居然还敢劳爷的大驾,真是个不知死活的。”
萧寒眼皮抬都没抬,就道:“辛苦你了,她的身子有没有毛病?”
杜天翔舒了口气,才道:“好的很,连个头痛脑热也没有。至于为什么怀不上,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哪耐烦知道?总之,以后这人的事,别再劳烦我,我怕我忍不住。”
萧寒眉梢高高挑起:“哼,要不是瑶瑶拦着,我岂能容她逍遥至今!”
杜天翔喝了口温茶,砸摸砸摸滋味道:“大热的天,喝这个,真真是一点味道也没有,回头让表嫂送些个好的过来,也好让我借花献佛,孝敬孝敬我娘老子。”
萧寒冷冷道:“你上回不还怪她给老爷子喝这些个玩艺,怎么这会自个又馋上了!”
“你懂什么?外公上了年纪,脾胃弱,我身强力壮的,别说是喝,就是泡在里头三天三夜,都不会有事……”
燕浣元全神惯注的写着奏章,似未听到这两人的说话,只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突然书房门打开,一锦衣男子风尘仆仆,大步而入。
杜,萧二人脸上俱有喜色,忙放下茶盏迎上前去,三个心照不宣的打了个照面。
燕十六冲着书桌后头疾笔而书的燕淙元抱拳道:“二哥,我回来了!”
燕淙元放下笔,打量半晌,起身走到十六跟前,拍了拍他肩膀,眼中含笑道:“黑了,瘦了,人也精神了,这几个月,你受苦了。”
兄弟俩人四眼相对,燕十六眼眶一热,忙掩饰道:“二哥,我在军中吃的好,睡得香,有什么苦不苦的。”
燕淙元笑道:“好样的,来,早已为你备下酒水,特意从怡园预定的,都是你爱吃的,咱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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