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伟乐了,做为一个道士,不要符篆,法器,珍希的材料,至少也得要银票吧,他倒好反而要牛羊鸡,这是什么脑回路,难道你要把得道观变成养殖场不成。难道这年头道士变了,还是得道观已穷的揭不开锅?
程大伟是准备放一回血的,银票,法器,符篆,只要他张口,就是一个字,给!无论他如何不喜魏长宁,但他救回了道元子,感谢是必须的,至少要做给道元子看的。
人这种动物很奇怪,程大伟是想过要拉拢魏长宁的,但当他见到魏长宁时,一种极度厌恶之感泛上心头。程大伟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但他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就好比男女相亲,不论长的丑俊如何,一眼看过去,喜欢厌恶自然分晓。但人又是善于隐藏情感的动物,特别是身为城主的程大伟,深谙人情练达即文章的道理,厌恶并不代表要反目成仇,何况对方还是道法高深,更有得道观做背景的道士。既然得罪不得,莫不如利用一番。
魏长宁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是前世的经验,只要有人,有交易的地方,这条真理通用啊。
“城主大人,五百只鸡,五百只羊,五百头牛,这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啊,要不少点儿?我可是救了道元子大哥的命,而且我已与道元子大哥义结金兰。”魏长宁看着只笑不语的程大伟,心凉了半截,尼玛,老子不要了还不行!继续说到,“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算了,我不要了。怎么感觉有种挟恩图报的感觉,还有种卖大哥换财物的嫌疑。我堂堂得道观的魏道长,断然不是这种人,城主大人,你就当我没说过。告辞!”
“我没说不给呀。只是替你发愁这么多你要怎么带走。”程大伟说到。
“这个城主不要担心。”魏长宁掏出乾坤袋说到,“我大哥把他的降妖袋送给了我,这可是好宝贝,不过麻烦城主要帮忙把这些牛啊羊啊鸡啊的处理干净,我直接装起带走。”
程大伟嘴角一抽,暗道,魏长宁救了道元子无疑,不然他也不会把他的道宝送于魏长宁,“令黄军,速去准备魏道长的东西。”
一名银甲卫士兵得令,飞奔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黄军押送着二十辆流着血水的大车出现在城门处,抱拳说到,“请魏道长查收。”
魏长宁暗叹银甲卫的办事效率,乐呵的走过去。他每走过一辆大车,车上的东西立刻凭空消失。
“多谢城主。”魏长宁把乾坤袋系在腰间,找个借口开溜才是王道,城主府有鬼将幽蓝在,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最重要的是围村才是他的根据地,有宝爷李秀才等一众高人在,他的安全才有保证,怕死又不丢人,再说,乾坤袋中的东西是给小娴的,能不能换到功法就看这一票了,他继续说到,“我已将道元子安全送到,我的任务完成,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道长一路走好。”程大伟说到,“代我向李秀才问好,让他有时间来城主府坐坐。”
“老弟,没事常来老哥处坐坐。”道元子虚弱的说到。
“我会的。”魏长宁也不客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解了拉马车的一匹马骑上,哼哼,这么远的路,小爷可不会傻到跑回去。
“魏道长,这儿有的是马,你随便选一匹。”程大伟蛋疼的说到,这是明摆着打脸啊,堂堂城主府连一匹马也送不起,害得魏道长解了马车的脚力离去。这话要是传出去,他城主的脸面往哪搁。该死的魏长宁,你是一刻也不忘恶心人,话说几千两银子都花了,还会在乎特么的一匹马!本城主要是打的过你,一定打你个鼻青脸肿,体无完肤。
“这匹挺好!”魏长宁拍一下马,不急不慢的离去。
留下程大伟与银甲卫在风中凌乱。
真特么尿性!道远子感叹道,冲着魏长宁的背影喊到,“魏老弟,老哥的俗家姓名叫曹亚东,千万记得来找老哥聊聊人生。”
程大伟……
银甲卫……
李二狗……
“回城,”程大伟说到,“把李二狗剥光了,挂在城墙上示众三天!”
……
魏长宁骑在马上,头戴草帽,左手拿块冰,右手拿只烤鸡,咬一口冰,啃一口烧鸡,还不时的挥手向路边的众人挥手致意。
“魏道长,来个梨!”
“魏道长,尝尝我的烧鹅。”
“魏道长,来壶酒。”
……
“谢谢,谢谢,实在拿不了了。”魏长宁忙的手忙脚乱,笑的合不拢嘴。
“魏道长,老汉也没什么送的,送你两竹筐。”一个年迈的花甲老汉拦在马前,“你灭杀了白公子,救了不知多少孩童,你是围城人的救星啊。”
“老人家,使不得。”魏长宁跳下马扶住老人。他的本意是骑着马从围城主城的东门走到南门,他要显摆一下,听听众人的奉诚之言,刷一下存在感。在天朝之中,他是想尽办法坑蒙拐骗,熟识他的人谁不是恨的牙痒痒,他没被当作典型宣传过呀。如今终有机会显摆膨胀一番,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的,俗话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他觉得这话不准确,应该是机不可失,时不我待才更准确。
哪成想,他的一个简单想法,直接瘫痪了一条商业街。以致人山人海,寸步难行。
做好事还有这待遇,受人尊敬这么爽。话说他杀白公子不是为了这些人啊,他当时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也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