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馥说着咬了咬唇微微仰头,素来清冷的眸子里似乎蒙了一层水雾,就连脖子根都开始泛红,触及到姜泽的视线,又微微撇开头去。
这声音娇软无力,话音一落,房间里气氛顿时旖旎粘稠起来,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姜泽目光渐深,似乎透过她染红的双颊和脖颈已经能看到她的全身,眼中的火热再遮不住,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腿上,直到秦宁馥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已然面若红霞,连看都不敢看他,方压抑着声音粗喘道:“如何,可知道朕想要什么了?”
说着,又将秦宁馥的身体挪回来往下压了压,抬起她的下巴道:“回答朕。”
如何伺候男人,是许多世家闺秀的必修课,秦家虽算不上世家,却绝对是大族,且是所图非小的大族。秦宁馥即便没真的经历过,却是学过,又如何不知眼下已是蓄势待?
眼前的男子英武尊贵,因为她而急急渴求,却耐着性子还在征询于她,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这话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咬着唇瓣,垂下眸子几不可闻道:“皇上,民女,民女有些害怕。”这是秦宁馥的真心话,未婚苟合,在民间现了是要被浸猪笼的,虽她必然不会被浸猪笼,却总归掉价。
教习嬷嬷和娘亲都曾与她说过,男人在女色上,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惦记,太容易到手的,总是弃如敝履。她不想这样,可她没有选择,但她给姜泽撒撒娇,表达下自己的心情,多博得几分怜惜,总是可以的吧?
姜泽的视线落在她咬得嫣红湿润的唇瓣上,耐着性子低笑了声,“你怕什么?”
说着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道:“朕是天子,朕说什么就是什么。”话落,已然叼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起来,含糊道:“你方才也说了,朕龙章凤姿威仪天成,你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朕的天家宝贝?”
秦宁馥只觉又羞又臊,却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姜泽翻身便压了上去。
门外的秦宁馧与秦宁馨听不到动静,见桂荣神色如常,只能耐住性子老老实实等着。一楼大厅的说书先生果然口沫横飞,二楼的书生才子们谈诗作赋兴味十足,泰宁街上仍旧热热闹闹,甚至,因为cǎi_huā大盗的出现,比往日更加热闹了几分。
可这些都与姜泽有什么关系?就在泰宁街上你追我赶热闹非凡之际,朴居三楼的雅室里战况正酣,旖旎荡漾着化不开的浓浓春情。
白葵腋下挟着人在房梁上快奔走,罗柏带着人紧追不舍,两拨人马虽未照面,却是极有默契的沿着泰宁街往朴居的方向绕圈,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白葵喘着粗气嘀咕道:“不是说你擅舞吗,怎么会这么重,日后还是少吃些吧!”
蔡娟闻言撩了撩耳边的碎,即便身形狼狈,仍是笑得楚楚动人,“哦,我重吗?为何不是你体力不济?”说着挑了挑眉,纤纤素手轻掩着口鼻道:“灌了满肚子冷风,你当我就好受,若非看你顺眼,这活儿我还不干了呢!”
白葵气结,“闭嘴,竟然敢嫌弃小爷体力不济,小爷今儿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实力!”说着猛的提气,直接轻飘飘飞跃起来,得意道:“如何,可是服气?”
蔡娟勾了勾唇,险些大笑出声,戳着他的胸膛戏谑道:“你这小熊瞎子是在跟本姑娘比力气吗?呵,也亏你说的出口!”
“闭嘴,你这坏女人,你说谁是熊瞎子?!”白葵脚下一滞,险些直接栽了下来,“竟敢看不起小爷,等完事了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蔡娟闻言也不生气,“哟,说你是小熊瞎子你还不乐意?你粗鲁蛮横,浑身上下就牙齿是白的,不是熊瞎子是什么?还是你觉得小熊瞎子不好听,那要不直接就叫熊瞎子好了!”
无论大小,这不都是熊吗?白葵气得脸都红了,“你嫌弃爷身板小!”真是气死他了,他顶多是还在抽条稍微干瘦了些,白葵在心底疯狂咆哮,却又真不敢拿蔡娟如何。
这人的身份他已经听说过,此番也是她主动要求帮忙,万一她身份是真的,等见了白条兄妹,岂不要被吊打!忍了忍,索性咬着后槽牙不再吭声。
二人吵吵闹闹,又行了小段,白葵在距离朴居不远的房顶上停了下来,见白瑚带的几人已经混迹在人群中往朴居靠拢,当即带着蔡娟跃入了临街的小巷,推开一栋院门道:“先进去吧,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你。”
蔡娟整理着衣袍点了点头,见他转身就走,叮嘱道:“喂,小心着些。”姜泽身边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敢光天化日之下出宫,怎么可能没有充足的准备?
而白葵的目的,是要引着巡城卫进入朴居,再与白瑚等人同时出手,趁乱干扰暗卫的注意力,好给罗柏争取带人搜查的时间。
“你会这么好心?”白葵呲牙,微微颔后飞快离去。
与此同时,负责姜泽安危的暗卫很快察觉到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几道陌生灵巧的身影下意识往朴居靠近。领头之人皱了皱眉,无声道:“加强戒备,别扰了主子清净。”
自家主子青天白日的出宫打野战,如今兴头正盛,谁要进去打扰保管一个死字!再说了,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二楼几个御史正在饮茶对弈呢,他方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众暗卫们齐齐领命。
可事不遂人愿,白瑚一行见白葵已经折回,当即便往朴居一楼的大厅走,而巡城卫正策马直追过来,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