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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这次比较好运,因为蟒蛇行动的速度减缓,刹雪的刀刃扎进去大半,蟒蛇的动作也就更慢了。可接下来,她自己的情况也不大好。
她开始觉得胸闷乏力加剧,身上的力气在急速流失。但饶是如此,在面前的庞然大物没有倒下之前,她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顿。
下一刻,蔚蓝手中的绸缪挥出的同时,又捡起了另一把刹雪,紧接着左右手同时出动,再然后,一个闪身,用扫堂腿往蟒蛇头部踢去。
这一脚,蔚蓝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若在平时,这样的力道对蟒蛇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的。但此时却不一样,蟒蛇本就接连受伤,与蔚蓝周旋之间又耗费了大量力气,它咕咕的低吼两声,晃了晃头,看起来竟是有些晕头转向的模样。
蔚蓝看到这,总算是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疼痛和麻痹,也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流血了!”谢诗意确实胆子不大,但在还要依靠蔚蓝走出去之前,却无法置蔚蓝生死于不顾,她迅速上前,扶着蔚蓝就要后退,声音里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急徨,“你怎么样了?”
蔚蓝无暇顾及,摇了摇头,先是看向还在垂死挣扎的蟒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脚被划伤了,这划伤乃是因为脱力之下收势不及,被蟒蛇头部的鳞片刮伤所致。
而这蟒蛇头部的鳞片,已经被绸缪抽打变得杂乱尖锐,形成好些条纵横交错的血痕与沟壑。
意识到蟒蛇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战,蔚蓝就着谢诗意的力道退到一边,摇头道:“暂时没什么事。”但到底会不会有事,却是谁也说不准的,蔚蓝可没忽略掉腿上不同寻常的麻痹之感。
正常来说,这样的蟒蛇是不会有毒的,可原本生活在热带,长得像淡彩金蟒的玩意儿能出现在北方,这本身就不同寻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谢诗意六神无主,扶住蔚蓝的手有些发抖。
蔚蓝扭头看她,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弄死它,难不成还要留它过年?”她说着朝垂死挣扎的蟒蛇看去,皱眉道:“再不弄死它,没准就卷土重来了。”
“我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谢诗意点头,随后道:“可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蔚蓝都快给她跪了,果然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我没力气,你有啊,你看它现在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不如你去?”
谢诗意急急摇头,松开蔚蓝后退道:“不行,我,我没力气,我也没干过这事儿。”
“那你还说什么说?”蔚蓝不想跟她说话,稍微活动了下脚脖子,也没来得及检查伤口,再次迈步上前,先是避开还在不停扭曲挣扎的蟒蛇,将已经掉落的刹雪都捡起,这才瞅准了位置继续下手。
谢诗意眼睛等得大大的,缩在一边没动,那蟒蛇似乎察觉到蔚蓝的动作,开始挣扎得越发厉害,循着声音就想再动,蔚蓝已经绕到蟒蛇七寸,握紧了手中的刹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了下去。
蟒蛇发出一声嘶吼,粗壮有力的尾巴眼见就要抽在蔚蓝身上,蔚蓝就地滚开,急速退到蟒蛇头部,又是一刀扎下,这下蟒蛇的嘶吼声更大,挣扎的速度也更慢。
蔚蓝嫌脏,并不想与蟒蛇过多接触,又连连往后退出几步,就那么看着蟒蛇身边的血迹慢慢晕染开来,直至渐渐的挣扎不动,完全没了生息。
“它死了?”谢诗意小心翼翼的上前,有些不大确定。
蔚蓝一句话也不想说,点点头在旁边坐下,开始卷起裤腿检查自己的伤口,见伤口只是发红,周围并未红肿,这才放下心来,片刻后,松了口气有些脱力的瘫倒在地。
溶洞中的殊死搏斗告一段落,映月宫中却没有丝毫进展。
姜泽见此心中暗喜,嘴上却惋惜道:“三弟,这阵法当真如此精妙,就连你也没办法?”呵呵呵,时间拖的越久,对他的好处就越大。
他还以为姜衍师从紫芝山三公,是有逆天的才能呢,却原来是个绣花枕头,眼下看,除了这一身比他还要俊美的皮囊,也没别的了。
如此想着,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松开握紧,顿时觉得去了一块心病,也许,他以往对姜衍的忌惮,确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姜衍如何不知姜泽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这只是个迷踪阵,不过是选地特殊罢了。一般的迷踪阵大多依仗山林花木来布阵,映月宫的阵法却是依靠脚下的方形地砖,这对不熟悉阵法的人来说,很容易就会判断失误,从而错过正确的打开方式,但对他来说,却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解决的事情。
但为了配合蔚池的计划,他眼下却并不能将其马上打开,这才会暂时拖着。
孰料姜泽却是不死心的要出来丢人现眼。周身气息一冷,姜衍原就面无表情的脸此时更加冷漠,皱眉看了眼姜泽道:“确实精妙,但却并非毫无办法,只是要等等。”
姜泽却并不相信,在他看来,姜衍现在的表现,很明显就是恼羞成怒,外加对即将失去蔚池的扶持而感到心下惴惴。
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蔚池,他面上露出笑容,如释重负道:“如此便好,那你赶紧想想办法,蔚将军与太傅乃朝中肱骨,若两府小姐真在宫中出了意外,朕当真不知要如何向二位交代。”
这惺惺作态的嘴脸,蔚池与姜衍看得生腻,但却毫不意外,反倒是谢正清在此时出声道:“敢问睿王殿下,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