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以退为进。”蔚蓝轻叹,“顾裕泰的态度摆出来,若谢琳与姜泽再对顾南天和顾南星出手,只天下文人仕子口诛笔伐,就够谢琳母子喝一壶了。”

“嗯。”姜衍往红泥壶中注满水,接着道:“至于汪知念,我只知道他祖籍鹿城,从他的升迁轨迹来看,很可能是曹奎的人,可到底没有证据。”

蔚蓝笑了笑,眉眼弯弯道:“不着急,只看接下来姜泽会给汪知念安排个什么职位,就能大概判断了。”

“哦?你想到了?”姜衍扬眉。

蔚蓝点点头,想了想道:“我原先想着姜泽擢升蔚桓,大约只是为了扶植二房与我爹打擂台,便是想到他们还有别的盘算,思路却不大清楚,如今听你说汪知念是鹿城人,倒是肯定了几分。”

也不等姜泽继续问,她道:“蔚家大房与二房结怨甚深,可百姓们却并不十分清楚,就算之前有诸多流言倒向大房,但我爹与蔚桓毕竟是血脉至亲,在他们眼中,蔚桓是我爹的亲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却同样是镇国将军府的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而在我爹回京之前,蔚桓还在禁足,如今我爹不过回京一日,蔚桓立马就被擢升为礼部尚书,说出去,谁又能不疑心老爹是仗着手中权势为蔚家谋福利?

汪知念既然是鹿城人,表面上又与曹国公府关系匪浅,无论他是否真的依附于曹国公府,如今姜泽让蔚桓担任礼部尚书,并主持迎接三国使臣事宜,在世人眼中,镇国公府与曹国公府的立场,俨然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虽然曹国公府与镇国将军府原本就站在对立面,可若无姜泽推波助澜,二者或可相安无事到姜泽彻底耐性尽失也不一定。”

蔚蓝说着轻叹,“可如今却是不行了。若是汪知念平调或者擢升,两府之间或能维持平衡。礼部尚书已经是正二品,汪知念是文臣,便是再往上走,也只能是文职。

二品以上的文职,只能是左右相,可左右相是先帝时留下的辅政大臣,且不说姜泽如今根基未稳,正是需要二人扶持不敢擅动,就算他敢,左右相在朝中经营数载,也不是姜泽轻而易举就能拉下马来的,况近日朝中并未传出左右相有何不妥,是以,姜泽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撸了左右相的职位,让汪知念上位。

如此,那汪知念就只能是平调或者降职了,平调的话,除了蔚桓,其余五部尚书在姜泽登基之后就已经变动过一次,姜泽不大可能再做调动,余下的,就只能是东西南北四州的刺史,可姜泽既然防着曹国公府势大,又如何能让汪知念下放到地方掌了实权?

所以,我大胆猜测,汪知念多半会被降职,或者明升暗降,也就是说,这个黑锅,我爹是要背定了。索性大房与二房马上就要分家,我琢磨着,没准姜泽之所以还没公布汪知念的调令,也是因着大房与二房分家的事情还没落实。”

姜衍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你说漏了一点,无论是谁,只要是曹国公府一系的人,姜泽是断然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爬上左右相位置的,宫中已经有了一个曹皇后,鹿城有三十万北征军,京郊大营有李洪,而姜泽如今尚无子嗣,姜泽要遏制曹国公府坐大,就算汪知念只是疑似曹国公府的人,姜泽也不会让他擢升。”

“这么说,谢琳与姜泽此次算是一石二鸟了。”不过,蔚蓝倒是不怎么在乎了,姜泽此举,固然能让镇国将军府与曹国公府的关系继续恶化,但曹奎与自家老爹是不是真的上当,又是另说。

她听到这笑了起来,“李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据说你上次将人坑得不浅?”

姜衍笑了笑,摇头道:“也不算,我若真要坑他,他现在就不止是明升暗降这么简单了。”黑河郡之行,姜衍把差事办得很漂亮,姜泽的计划失败,李洪自然是要受到惩罚。

但明面上,李洪却保证了姜衍黑河郡之行平安归来,姜泽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过,只将李洪的职位稍作调动,也算是明升暗降,手中的实权看起来多了不少,实则憋屈得要命。

“他如今官升一级,从前锋营调到了东郊大营主将席成穆手下做副将,时刻都被人监视着。据说曹国公府被气的砸了一个书房的珍玩。”

蔚蓝抚掌而笑,“这是好事,人要作死,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想来姜泽二十好几,先帝会留下辅政大臣,也是因为如此。”

姜衍点点头,看了眼外间的天色,笑着道:“可是饿了?天色已晚,用了饭再回去吧。”

姜衍心里有些小激动,这种小激动,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说,说起来,大概也是因为今日是第一次与蔚蓝单独用饭,在安平镇的时候,虽然也一起用饭,但身边却还有别的人,且安平镇物资相对匮乏,他连蔚蓝喜欢吃些什么都不清楚。

蔚蓝也不客气,二人点了一桌朴居的招牌菜自是不提。

此时三国使臣的队伍也在驿馆安顿下来,蔚桓回宫复命,待正事一一回禀,姜泽居高临下的看着蔚桓,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语气莫测道:“蔚爱卿此事办得极好,朕心甚慰,桂荣赐座。”

蔚桓跪地表了忠心,声音有些哽咽,“皇上,微臣能得皇上看重乃是邀天之幸,只能认认真真办差为皇上分忧,才能不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蔚爱卿忠心可嘉。”姜泽唇角微勾,话锋一转又道:“朕听说镇国将军意欲分家?”

蔚桓拱了拱手,这才起身,却并不敢


状态提示:第50章 用意--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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