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路过郊外的酒店,聂郁桀有些揶揄的勾着唇角,“那多谢大哥及时的碰巧的路过。”
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看到貌似,就爬窗户进23楼?不过聂郁桀并没有追问。
聂大笑了笑,似乎也料定他不会信,却也没有再作解释或者强调他说的是实话。沉默了一会,他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一口,很专注又很随意的吐着烟圈。
“爹地明天过来。”聂大突然说。
聂郁桀闻言眉头微锁,“怎么没人告诉我?”
“爹地想给你一个惊喜。”聂大笑道。
聂郁桀哼了声,叹道,“又来突击检查吧,我早就已经安分守己了,随他。”
聂大目光朝向他,面上不起波澜,“diesker越狱了。”
聂郁桀蓦然睁眼,剑眉紧敛,眸色沉重,“什么时候的事?”
“半天之前。你万事要小心。”聂大淡淡一笑,“也是恰巧获知这个消息的。”
覃霓点了份墨鱼汤打包带回公司。
想起晨起时聂郁桀泛红的眼眸,覃霓心绪杂乱。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踟蹰了会,终是叩了两声门,然后走了进去。
看见聂大还在,覃霓有些吃惊。
“boss,大公子,你们没有去吃饭吗?”
覃霓捧着汤砵放下,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她便去拉开窗帘。
聂郁桀见她带了烫回来给他喝,之前的郁闷消了些。却是捏住鼻子,“成心熏我呢。”
聂大起身笑道,“我还有事,走了。”
覃霓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他面前,很诚恳的看着他,双目里满含感激,“大公子,昨天晚上,谢谢你及时救了我。”
聂大洒脱的笑笑,“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覃霓还想说什么,聂大抬手止住,目光转向聂郁桀,“郁桀昨晚忙了一宿,你好好照顾他。”
覃霓点点头,看着聂大颀长俊逸的背影,有些恍惚。误会他了吗?难道那个电话是她的幻觉?难道不止一次看到他和沐虹的暧昧,也是幻觉?
为什么她在他温润如旭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和失意?虽然隐藏的很深,掩饰的极好,可她就是看见了。之前在电梯里就看见了,刚才又看见了。
那张脸,那双眼,怎么看都是善良的,君子的。怎么会和狭隘阴险有关?
背后突然伸来一双长臂,将她环住,覃霓一惊,回过神来。
“不许再想昨晚的事。”看覃霓恋恋不舍的看着聂大,聂郁桀心里十分泛酸。
覃霓抓住他的手,以防他不安分。
“boss,你先喝碗汤,我让餐厅送份午餐上来。”
“我现在只想吃你。”聂郁桀幽幽的在她耳畔说,轻咬过她的耳垂,凉凉的薄唇在她颈窝里辗转浅嘬。
“先喝汤好吗?”覃霓说,有如哀求。她和聂郁桀之间,依旧很让她矛盾,也很让她害怕。
她不再反感和他亲热,甚至有些迷恋他近距离的气息。但她不敢让自己去期待,更不敢让自己去释放。所以,也不敢让自己去沉醉。
不用李士诀提醒,和他恋爱的结果,她也知道。
或许,他以前真的是误会她了。
“恩,都听你的。”聂郁桀舍不得放手,默默温存了一会,才将她松开。
覃霓感觉到了聂郁桀的变化,纷乱的心里不禁涌起丝丝甜蜜。
至少,他已经试着在尊重她。这于他唯我独尊的个性,是很难得的。
“可是,我不喜欢喝墨鱼汤。”聂郁桀看着覃霓熟练的给他舀汤,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唇角得意的勾起,嘴里却忍不住牢骚。
“你昨晚熬了夜,要喝墨鱼汤才能补回来。”覃霓半是劝半是哄的语气。一个上午的缓冲,在加上聂郁桀的改变,无形中消散了她的压力。面对他,她于是不再如早上那般的紧张。
“那,你喂我,我就喝。”聂郁桀察言观色,耍赖。
覃霓面色瞬间僵凝。
见她不动,聂郁桀又黏上来,双臂紧缠着她,在她耳边轻咬,“不然,我继续吃你。”
覃霓被他暧昧不清的气息吹的酥痒,只得答应他,“好,我喂你。不过我先得打电话给你定份餐,想吃什么?”
“你做主。”聂郁桀慷慨授权。
聂郁桀素来挑食,嘴很叼。听他这么说,覃霓眉梢一挑,替他要了份酸豇豆炒腰花,素胡萝卜片,飞水油麦菜和白米饭。
很简单清淡,但可以很好的调理熬夜后引起的肝火虚盛以及维生素a,b族的匮乏。
听覃霓给他点餐,聂郁桀在一旁撇嘴,这不是苛刻他的食粮么?
不过等覃霓一回转身,他立马笑的乖巧,等她喂食。
覃霓是怎么喂怎么别扭,聂郁桀却是怎么喝怎么享受,他是大老爷们当惯了的,没一点不自在,很心安理得。
“霓,明晚有一个酒会,我们一起去?”聂郁桀很自然的将称呼缩减,吃饱喝足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些,神采奕奕。
就那么很随意很慵懒的躺在那里,霸气和尊贵却依旧不减不弱,浑然天成。只不过,一眸一笑,多了自然流溢的温情蜜意。
覃霓心生妒忌,凭嘛冷的时候那双眼睛一瞪就可以吓死人,轻轻一笑,又会将人醉死。
“不好吧?”覃霓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我从没做过你的女伴,会被人误会。”
“可我总不能一个人参加吧?”聂郁桀正儿巴经的道,“现在除了你,我还真没看的顺眼的。”
覃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