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下意识的就下楼出找报纸,翻新闻,果然有一条新闻是关于婚纱失窃的,里面包含了两条新闻,一条是说案件中的一对盗贼破窗而入,手段粗暴,另一条说是婚纱的设计者chey惊闻此事,又听说盗贼是年轻的一男一女,便当即表示,她愿意用这袭婚纱表示对这对小情侣的祝福,但叮嘱说下不为例。
多么浪漫的一对盗贼,多么人道主义的chey,多么反转的结局!
顾梓沫忍不住对着报纸就傻乐起来,不知道冒牌货看到报道后的表情是什么,反正她笑翻了。
“梓沫,这是什么?”顾夫人抱着一袭婚纱走了下来,眼神凌厉。
熟悉的玻璃纱提花,熟悉的缎面织锦上似刺绣的图腾,她蓦地一惊,那不是她的婚纱嘛,怎么会在顾夫人的手上,再看一眼后面的佣人,她霎时就明白了。
顾家的佣人知道顾梓沫在这个家不受宠,便百般挑刺于她,经常有乱翻她东西的癖好,这不,她的新婚纱就被她给翻出来了,还狗腿的上报给了顾夫人。
手指紧紧攥成拳,牙齿狠狠一咬,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走到跟前,拽住婚纱的一角,眼神瞥向后面的佣人,恰似很无意的说了句,“这是陆聿骁昨晚为我准备的婚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狗给衔了出来,现在的狗真不懂事,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治治她!”
佣人被骂成‘狗’,顿时面如土色,艰难的看向顾夫人,“夫人,我……”
顾夫人也不好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顾梓沫这样,分明就是在映射她,她心里记恨着,但是她又发作不得,顾梓沫这席话,非但让她抓不到把柄,还让她不得不低头。
陆聿骁送她的婚纱?!这个死丫头,扯上了陆聿骁,让她拿她奈何不得!
这死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好运,竟然勾搭上了陆聿骁,可怜她的亲生女儿祯祯还在狱中受苦。
顾夫人的眉眼一横,把怒气都撒在佣人身上,冷冷的命令,“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花园里的活计没你的事了是吧!”
佣人无法反驳,只能唯唯诺诺的走了人。
屋里只剩下母女俩,顾梓沫唇角一挑,噌地将婚纱从顾夫人的手中全部抽出,抱到自己怀中,“聿骁对祯祯颇有好感,他松口答应会派人在狱中照顾祯祯,至于是否让祯祯恢复自由,关键就看何殷正。”
顾夫人就好像抓到了一丝光明,很急迫的抓起他的手,“陆少真有这个意思?他要殷正怎么做?”
她的眼神便扫向自己的小腹,很无意道,“和祯祯分手,对我有个交代!这就是我的要求!也是聿骁的要求!”
顾夫人站在原地,心里慢慢的有了计较,顾梓沫说陆聿骁对祯祯有好感,那她还要一个何殷正干嘛?!
要是祯祯能恢复自由,到时候让祯祯借道谢的名义和陆聿骁来往,翘了顾梓沫的墙角,她不就成了陆聿骁正宗的丈母娘了嘛?!
她的宝贝女儿能成功撬走一次顾梓沫的墙角,又何愁第二次?
到那时,她又何须贪图那点资金,又何须看养女的眼色?!
顾梓沫看着顾夫人的神色,她的嘴角得意的翘了翘,她当了顾夫人那么多年的女儿,早就捏准了这个女人的心理,自私自利,贪婪成性,她只需要点一把火,就能让她的野心火烧燎原。
她没有再跟顾夫人细谈,抱着婚纱上了楼,等会儿还要去何家洗劫一番。
趁着顾祯祯还在享受‘被照顾’的生活,她抓住机会和‘陆聿骁’来到何家,跟何殷正掰一掰,看看谁的手腕更强壮。
她刚刚来到何家,还没有亮出手腕,却被何家的佣人挡在了门外。
接二连三的遭遇狗仗人势的佣人,她打心底里冒火,不由得将眼神投向身边的男人,囧了囧脸,向他示意,暗指要不要她来一场孕妇哭闹剧。
男人朝她摇了摇头,环起臂来,唇角牵成一线,目光如矩的射向不知死活的佣人,“你们未来少夫人的姐姐来访,你们也有胆子拦?”
佣人就是明显的欺软怕硬,一见冒牌货口气凌厉,便发了憷,忙请他们入内。
瞧,她男人是靠脸靠气势说话的,比何殷正这混球好了不止一倍!
顾梓沫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却没曾想,何殷正这怂货,一直躲在画室里不出来。
“哐哐哐——”她可劲儿的猛烈敲门,哪顾得上给何殷正面子,她就是不给何殷正面子!
何殷正禁不住她的暴力,灰头土脸的从画室钻了出来。
还没等顾梓沫说明来意,一旁的男人就过去揽住她曼妙的腰肢,“亲爱的,干嘛用那么大的劲儿敲门,小心动了胎气。”
这些一唱一和都是老套路了,但今天不同,她换了一个新花样来跟冒牌货唱和。
她先是脸皮一翻,而后娇嗔的看了男人一眼,复而很小女人气的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嗔责道,“一边去呀,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快’的说法嘛,咱还是悠着点,免得被有心人看了笑话。”
字字都是夹枪带棒,句句戳伤何殷正的耳膜。
男人了然的看向她,配合默契的扔给她一个‘老婆你说的是’的眼神。
何殷正看着这一幕幕,觉得触目惊心,脸色不觉又阴暗了几分。
她翘了翘唇,不管不顾何殷正的狼狈,直接放话,“何殷正,你给我个痛快话,你去登报,还是我去登报?!”
何殷正满目都是颓唐,傻愣着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