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怔,没听明白。
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事,便笑着摆摆手道:“你们家胤寺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些护卫还是算了吧本来我来新东京就不想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所以就准备低调出行,可你们要是给我们俩安排上这么一根大尾巴,那不是太招摇了吗咱们中国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他突然看向我。
我顺口就说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笑了:“哦对,树大招风嘛。”
我:“”
清水鹜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两人了,但见我们拒绝的坚决,她也只好让步道:“既然先生早有准备,那我们就不便继续打扰了,告辞。”
说完这姑娘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望着她那即使是穿了一身宽大武道服也依然藏不住的摇曳身姿,我笑着道:“清水家的姑娘还真是好看的很。”
他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离开机场后,我们只带了两个护卫就进了市区。
易装完毕,我已经完全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了。他问我:“还记得咱俩的名字吗”
我摸了摸了脸上那像鱿鱼一样湿滑的拟容面具不太舒服的哼哼了一句:“记得,你叫黄山,我叫白露。”
鬼知道他怎么想到这么土的名字。
我不禁扪心自问:我的水平就这么差
化名黄山的他是个在日本有两家茶社的社长级人物,而我这叫白露的身份只是他的一名司机。咱们今次来日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曾在国安处就职的老兵,这人叫张丰宇,据说一直下落不明,但最近一段时间又在新东京现身了,不少人都找上门来。
黄山就是其中之一。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清水家族那边,转而先去找这个叫张丰宇的。
结果他告诉我
“因为这个叫张丰宇的是唯一一个与四位旧神都有过接触,却还依然健在的神人,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无误,他这次现身应该与一年前那场山林间的大战有关。”
我听不太明白。
他又赘述了一句:“和咱们一样,他也在找一个人。”
“谁”
“游格格。”
“谁”我闻言一呆,好半晌才体味到其中的深意。
他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游格格啊,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个人当初为了见她你还专门去徐州呆了大半年呢,结果别说采访了,连个面也没让你见到啊。”
我微微苦笑。
的确,当年的我确实很仰慕游格格,她的书我也读了许多遍。
可这个女作家的神秘也是世间罕有。
她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也没见过有谁拍到过她出门。
她在徐州住的那几年明明身在闹市,却好似隐居山野,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据说后来她被国安处的人带走了,但具体去哪不得而知,而且从此后她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人见过她。
当时有不少人猜测她可能早就死了。
毕竟经常可以看到一些私人医生进入她的住所,因而猜测她身体可能不太好。
也有人说她其实还活着,只不过因为参与了国安处的某些神秘项目,所以不能再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但无论哪一种,游格格都迅速的淡出了公众的视野,甚至就连她那本争议非常大的成名作自由觉悟也在极短时间里全面下架,很多国家甚至直接禁售。
现如今,不少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游格格这么一个人。
也就我这样的大叔级别的家伙还记得她。
所以现在听说某个国安处前组织内老兵再度现身目的是为了寻找游格格,我的兴趣一下子高昂起来。
但他很快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我提前和你说明啊,咱们这次来新东京是为了和清水家族理清恩怨,划清界限的,不是来解密另一个谜题的,所以我带你去找张丰宇只是想和他做笔交易,以换取到足够和清水家讨价还价的筹码,你可别脑袋一热就跟人家去寻找游格格去了。”
到底是我对我自己了解的比较透彻。
我闻言立马脸上一热,强行辩解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见什么好奇什么还用你提醒”
他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又问道:“我是谁”
“黄山。”
“我是干嘛的”
“卖茶叶的。”
“错”
“啊”
“开茶社的啊老板专业点啊”
我翻了个白眼:“哦哦哦,知道了,开茶社的。”
“那你呢”
“白露。”
“你是干嘛的”
“司机啊。”
“哦司机啊司机你坐在后排,还坐在老板位”
我:“”
下车,换到司机位置做好,我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转头问:“老板,咱们去哪”
黄老板倒是早就进入了状态,他点起一支烟,眯着眼吐出个烟圈道:“去新一町。”
“哪”
“自己查地图”
“噗”我强忍住笑意调出车载导航,确定地址后驱车驶向目的地。
护卫们的车远远的跟在我们后边,他们不好靠的太近,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
路上我问道:“一直听你说新东京现在不欢迎咱们俩,下了飞机,那个叫清水鹜的丫头也是这么说的,可就我一头雾水,你就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
他翘着二郎腿抽着烟道:“其实他们不欢迎的人是我,不是你,但我们俩是不分彼此的,在我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