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9点左右关德厚才起床。
不过一出屋他就嗅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皱着眉下了楼一看,关德厚眼睛瞪得老大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卓知雯嘴角的淤青还在,她一边做着菜一边道:“先去洗漱一下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关德厚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卓知雯,又看了看餐厅里摆好的各种早餐,心说:‘哎哟呵,感情好这服务还升级了?’
略感稀奇的关德厚挠着头回楼上去了。
约莫十多分钟,洗漱打理完毕的关德厚哼着小曲来到楼下。
卓知雯已经在吃了,而且旁边还坐着个小的。
关德厚走过来问道:“这你家的?”
卓知雯点点头:“嗯,我儿子,卓彬,今早接过来的。”
“哦……吼吼……”关德厚这下有点尴尬了,要说只有卓知雯那顶多算是和同事一起吃个饭,可是这架势简直就是个三口之家啊,这要让老婆看到了,我不得被骂死。
卓知雯到不是很在意,她一边哄着儿子吃饭,一边冲关德厚道:“赶紧吃吧,一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关德厚咧咧嘴,最后索性放开了,反正自己又没做啥。
可是吃饭的时候关德厚还是注意到了卓知雯脸上和手臂上的伤。
“你这是怎么回事?昨晚跟谁打架了?”
卓知雯本来故意用侧着脸不想让关德厚看见的,现在也无所谓了,她苦笑一下,然后不在意的解释道:“没什么,前辈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我?我现在很好啊?”关德厚看着老实,但要厚起脸皮来也是数一数二的。
卓知雯无语道:“前辈,虽然组织现在没有亏待您,但您还是犯了错的,您在徐州捅的窟窿不是谁都能给你补起来的,如果是您真的继续这么装糊涂的话,我大可以写份报告上去然后把您交还给公安部门,可您觉得刘攀阳能帮您多少呢?”
关德厚放下牛奶舔了舔嘴唇后道:“行吧,我算是明白了,原来组织找我兴师问罪是假,让我出面解决问题才是真啊。”
卓知雯:“您明白那是最好了。”
关德厚嘿了一声:“那好啊,不过话说在前头,你现在让我再去拿枪上战场可是不行了。”
卓知雯:“不需要,等吃完了早饭,您就清楚了。”
关德厚一听这话把包子放下了:“好,我吃饱了,先去换身衣服。”
说着就起身又本楼上去了。
可是上了楼的关德厚却变了脸色,因为他终于嗅出了那股子怪味是什么了。
那是清洗液混着血水的味道。
‘看来昨晚不安静啊……不过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察觉到呢?’关德厚一边想,正好看到了床边的杯子。
拿起来看了看那剩下的一点牛奶,再用鼻子闻了闻,跟着冷笑道:“厉害了,技术升级了啊,居然一点异味都没有。”
正说着楼下传来卓知雯的声音道:“前辈,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在门口等您。”
关德厚闻声把杯子放下了:“好,我这就下去。”
放下了杯子,关德厚的心里却提起了警惕。
他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只看到别墅外的草坪上一些工人正开着机器打算离开,而以关德厚的观察能力怎能分辨不出这草坪的新旧。
“啧……这也太下本了。”关德厚冷冷一笑,换了衣服奔楼下去了。
到车上后关德厚并没有多问一句,他知道就算自己好奇卓知雯也不会说的。
果然,卓知雯就算坐在关德厚对面也完全无视了他,只顾着低头倒腾手中的平板电脑,好像那里头有什么特别引人入胜的东西一样。
这样沉默的开了一路,车子驶入了城区。
关德厚打眼一瞧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被关在南京附近的郊区。
但这非但没能让关德厚感到安心,反倒是觉得更加纳闷了。
因为以他对国安处的了解,这些人做事一直力求一个神秘而完整,所以关德厚一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但现在卓知雯这么轻易的把他带进城,难道就不怕他跑了吗?
正纳闷呢,忽听卓知雯道:“前辈您就不要四处看了,这里的确是南京,不过我们要去的地方离着还很远,您要是想逃,就赶紧的吧。”
关德厚闻言略略惊讶的看向卓知雯,继而笑道:“逃?我为什么要逃?”
卓知雯收起了平板电脑,翘着腿双手叠在膝盖上探着身子看住关德厚道:“这得问您自己啊,为什么您明知会被组织问话,却偏要把动静闹大?”
这话说得有意思了,关德厚呆了一下后坦然道:“你这话说的,如果有一天,有人突然要从你身边把你儿子带走然后从此不再让你和他有所接触,你会同意吗?”
卓知雯听罢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如果是组织需要,我眼都不会眨一下。”
关德厚闻言一滞,随后暗骂自己一句:‘我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她是谁了……不过这丫头不简单啊,居然让她瞧出来了……也罢……反正现在都是骑虎难下,我还怕了你……嘿。’
“嗯,看得出来,你的觉悟可比我高得多。”
卓知雯听得出关德厚的讽刺,不过她不在意,她幽幽的说了句:“觉悟是组织教给我的,可若论起这智慧,我看,您最适合当我的师傅。”
关德厚乐了:“行啦,咱能说话别绕来绕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