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遇找了两个老板陪他们一起打麻将,四个人落座。/46/46147/
段飞其实不怎么会打麻将,而且他觉得打麻将靠的应该是运气。最近他运气还算不错,不过就算最后全输光也只是两百万而已。
“不知段先生今天带了多少钱来玩的?想必应该是很多钱吧?”一个光头老板好奇地看着段飞夹在腋下的公文包,看上去鼓鼓囊囊,而且自从段飞落座,他就没放下过自己的公文包。就凭这一点,那老板觉得段飞带来的钱肯定很多。
段飞瞄了一眼自己的公文包,这才发现他居然还夹在腋下。豪迈地把公文包扔在一旁,别说,虽然里面才装了两百万,但是看上去还这么鼓。
“先来两圈吧,其实我不怎么会打麻将,而且我今天带的钱也不是很多。有一半还是刚在在这儿玩扑克牌赢到的。”
回想起之前玩扑克牌的场面……段飞就呵呵,自己像走了狗屎运一样,不管是做地主还是做农民,大小王总是在他的手里,虽然玩的价钱不是很高,但被赢走那么多钱,有些人还是觉得段飞出老千。
段飞笑着说冤枉,然后就离开了。要不是发现宋正遇派人跟着他,他也不会原路返回再进唐门打麻将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宋正遇。
“那……这不多的钱到底是多少呢,毕竟我们是看着钱打圈数的,到最后其中一个人把裤子都输掉了,那可是很难看的。”说这话的人是段飞的上家,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梳着大背头的男人。
那男人的眼神很犀利,表面上是看着对面的人,实际上视线却一直落在段飞的身上。他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寒意,感觉来人不是善类。
段飞瞄了自己的上家一眼,注意到他的“与众不同”之后就专心看着面前自动上升的麻将牌。
“我说……这个自动麻将桌能作弊吧?”在盯着看了很久之后,段飞来了这么一句,“我曾经听说自动麻将桌有个设置,能想让谁输就让谁输的嘛。”
……
看来段飞也是个行家呀,宋正遇思考几秒之后很镇静地说道:“不,我们赌场的机子都没有这样的设置,赢全凭手气和技术。刚才我听说段先生在我们这儿玩牌赢了一百万,难道也是我们扑克牌的问题吗?”
段飞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反而被宋正遇将了一军。淡然一笑过后,牌局开始了。
场上的四个人除了段飞看上去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了,一个个镇定自若的样子倒是让段飞有些慌了。要死,这三个人不会联合起来坑自己的钱吧?可是只有两百万,他们就算是想坑也坑不到什么啊。
第一圈,段飞没吃没碰没一只花,手里东南西北中发白中的任意一只居然也没有。三轮摸牌下来,段飞出了一只牌。对面的宋正遇说了句“慢!”,接着把牌往前一摊,“多谢段先生放炮给我。”
数了下宋正遇手里居然有五只花,东南西北中发白中这七只牌居然也占了三只,一副牌下来,段飞开场就输了九十万。
宋正遇脸上毫不掩饰地挂着笑脸,就像半开玩笑似的伸手问段飞要钱,“段先生,九十万。规则是您定的,第一把也是您付钱哦。”
段飞翻开公文包,拿出九十叠钞票递给宋正遇的手下。一副牌下来,段飞已经输了将近一半儿了,公文包瞬间就瘪下去一半儿。
“段先生,您今天不会只带了两百万来吧,我看您的公文包已经瘪下去一半儿啦!”光头老板声音大得惊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段飞输钱一样。
段飞没多大反应,眼珠子盯着自动麻将桌升起的第二副牌上。
“好了好了,咱们接下来继续。我一开始就没说自己带的钱很多啊,是你觉得我钱带的很多啊。”段飞冲着光头老板可爱地笑笑。
光头老板瞬间面红耳赤,明明是段飞丢脸,一句话过后翻到变成了他很丢脸了。
牌桌上的猫腻,也只有老手能看得出来,像段飞这种根本不怎么玩麻将的,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他就当自己运气差罢了。是运气真的差吗?呵呵。
第二圈,段飞居然连摸七只花,只要再摸一只花,他这副牌要是赢下来,至少能有一百万啊!最终,最后一只花居然奇迹般的落到了段飞的手里。
八只花,大满贯,打底一百万。前提是段飞能赢,不能赢,摸到这么多算他倒霉。
摸了三轮牌,段飞的牌根本连不起来,该有的牌没摸到,不该有的牌倒是全到段飞手里了。面前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就跟死了妈一样。
宋正遇这小子常年在赌场混,不可能不知道赌场里的潜规则,看他一副生不出孩子的惨样,难道这把他的牌也很烂?
宋正遇现在手里有十三张牌,分别是东风三只,西风三只,南风三只,北风三只,单吊一只发财。发财这种牌太嫩,所有人摸到都会打出来。所以宋正遇根本不担心自己这副牌,但是他已经等了三轮了,发财还是没出来。难道有人手里捏着两只或三只发财不打算出了吗?
第四轮摸牌,宋正遇摸到了一只白皮。或许他该把发财换成白皮,兴许胡的几率会高一些。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结果轮到段飞出牌的时候,段飞正好打了一张发财。
没错,段飞就是跟着宋正遇打的。段飞不指望这副牌他能赢,所以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上家们打牌。他们出什么自己也出什么,至少这副牌不会输。
“该死。”宋正遇眉心一滴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