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心中咆哮,周教授,你别忘了啊,你的丈夫和儿子,都是军人,你这么埋汰他们,好意思吗?
你现在住的,可就是军区大院啊。
惋惜归惋惜,周凤茹还是有一点赞同:“至少,你们一个地方的,也算门当户对,彼此知根知底,也算不错。”
白童呆在那儿。
门当户对……
这个问题,爷爷早就跟她提醒过,现在,从周凤茹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白童在客房住下。
第一次住在这儿,白童失眠了。
她瞪着大眼,在黑暗中看着这个略显老旧又象征着地位和身份的屋子。
这屋子,令她感觉压抑。
如果,蓝胤不是这儿出去的,她们之间,可能问题不大。
白童突然间,又有些恨这个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小楼。
迷糊间,外面有响动,白童心生警觉,竖起耳朵。
然后,听见水杯打碎的声音。
白童从卧室出来,却见客厅里开着小夜灯,周凤茹捂着肚子,半撑在茶水柜前,地上是碎裂几块的玻璃碎片。
“周教授,你怎么了?”白童问出声。
“没什么。”周凤茹低声苦笑:“我就是肚子痛得厉害,想起来倒点热水喝而已,没料得,居然打碎杯子,惊醒了你。”
夜深人静中,她的声音,听着格外虚弱。
白童过去扶住她,但见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连手指都是冰冷的。
“周教授,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白童急声问。
“不用。”周凤茹摇头:“姨妈痛,都是老毛病了,我喝点热水躺躺就好了。”
白童清楚的知道,女人经痛,是特遭罪的事。
“那我先扶你上床躺着。”白童将周凤茹扶回她的床上躺好,又细心替她拉上被子,以免着凉,她才跑去茶水柜前,又替周凤茹倒了热水过来。
“谢谢你。”周凤茹接过热水杯,小心翼翼的吹着热气,喝了两口。
“周教授,你家有热水袋吧?我替你灌灌热水袋?”白童问她。
周凤茹现在痛得难受,也没有拒绝。
她伸手,指了指五斗橱中最下面的柜子:“就在那儿,你找找。”
白童在五斗橱下面,将热水袋翻了出来。
现在的热水袋,不象后世那样,有了电热的之类。
现在就是那种老式的耐高温塑料的,将热水灌进去就好。
白童将热水袋翻出来,又去灌了热水。
还好,昨晚回来时,周凤茹为了招待她这个客人,可是烧好了热水的,现在才够用,否则,这大半夜的,还得起来烧热水。
“周教授,这热水袋,你拿着,捂捂小腹。”白童将热水袋贴心的送到周凤茹的手上。
周凤茹接过热水袋,搁在冰冷的小腹上,这股股热气,总算给了她一点温暖。
虽然还是痛,可至少,没有刚才那么严重。
她又将杯中剩余的热水,都给喝下。
白童有些同情的看着她。
上一世的白童,经过那么多的苦难,一样落下各种病根,也是有长期经痛的毛病。那痛起来,真的是四肢冰冷,小腹痉痛。
所以,这一世重生后,白童自己是格外的注意这些问题,尽量的忌嘴忌生冷,省得以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周教授,家中有红糖生姜这些吗?我替你熬点红糖生姜茶吧。”白童问。
周凤茹摇头,这家中,经常性的没人住,根本就没有备得这些东西。
白童看了看天色,似乎,天色有些朦朦亮。
“周教授,你先睡一会儿。”白童提醒着她,替她拉了拉被子,自己先出屋子。
周凤茹也是痛得厉害,睡在床上,捧着热水袋,迷迷糊糊的应道:“好,谢谢你,你也睡吧。”
白童并没有回去睡下。
对于自己这未来的婆婆,白童颇有几份的同情。
或许,军嫂大部份人都是这样,长期丈夫不在身边,生个病都没人照顾。
更何况,自己这婆婆这个军嫂,更不一样,不仅丈夫长期不在身边,而且,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
真可怜。
白童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将外套棉衣给穿上。
她从蓝家轻手轻脚的出来,走到了明家。
她知道平时张妈这个时间点,都会起来做早餐。
果不然,张妈的房间亮起灯,很快,张妈就起床了。
白童在后院敲了敲门,张妈听得敲门声,还是奇怪。
在见得是白童,张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白童,你……你……”
按理说,昨天晚上,白童不都是离开的吗?怎么这个时间点,还在这窗下守着。
张妈又看了看外面冷冷的天,立刻拉着白童进门:“你这孩子,这是在搞什么呢?这么晚,你在外面站了一晚?都不早点叫我开门?”
白童笑笑,搓了搓冷得发红的小手,道:“没有,张妈,我没有在外面站一晚上,我就是看着这个时间点过来的。”
“那这是?”张妈有些不解。
明明昨天,是看着白童上了周凤茹的车走了,张妈才没有坚持让司机送白童。
“我就是想过来,找你要几样东西。”白童解释:“这么早,我怕农贸市场还没开张,何况,没有证件,我出去了这大院,没人陪同,我也进不来。”
张妈一听,知道是实情,拉着白童坐下,就要给她倒牛奶:“你先过去烤烤火,我给你弄口热的吃。”
“不用不用,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