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贞摇摇头:“太子妃待我很好,前些日子,妹妹做了错事,太子妃也没跟妹妹计较,只是叫妹妹在府中反省,一切供应也都没变。”
赵可贞也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不论是谁设局,吃亏的都是尚书府。尚书府的大公子犯了谋逆大罪,尚书府能免责么?尚书府的几百口子人,能不受牵连吗?
现如今,谁能替尚书府求这个情,谁便是她赵可贞的主子。和亲王府铁定没这个本事,唯一能指望的上的,也就是卫元熙了。不维护她的面子,还维护谁的面子?
卫元嘉不甘心,又问道:“可贞妹妹,你不要怕,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咱也不怕闹得更大!你把实话说出来,咱们到皇上皇后面前去跟她当庭对峙,皇上会给你做主的!”
赵可贞还是摇摇头:“大哥,太子妃真的对妹妹很好。”
“圈套,是你设的圈套!”卫元嘉见赵可贞不买账,便指着元熙,含恨嚷道。
“圈套不圈套的我不知道。妹妹有句话倒要问姐姐,姐姐既然这般义愤填膺,不如请和亲王去求皇上,免了赵公子这攻打太子府的反叛之罪?这样拉拢人心的好事,妹妹我绝不与和亲王争功。”元熙看了钟妈妈一眼,吩咐道:“钟妈妈,扶赵侧妃回去。”
卫元嘉一怔,反叛之罪,这样的情谁求的下来?更别说是根本不受皇上待见的和亲王了!卫元嘉就这一迟疑,赵大公子隐约觉得后背发凉。不能让自己免罪的人,必是那个真正的设局人,这点,傻瓜也想得到。
赵大公子心里咯噔一声。是啊,和亲王府的姨娘,凭什么帮太子的大舅哥呢?赵大公子越想越玄,这还真说不准是和亲王给自己设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把赵家和太子一分为二。
糟了,这回惹下大祸了!
赵大公子扑通一声跪倒:“太子妃息怒,小人实在是惦记妹妹,一时急火攻心,迷了头脑,这才会带兵前来。绝无谋逆之心,请太子妃娘娘恕罪!”
元熙伸手探了探衣袖,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会儿。赵公子觉得脸上发烧,这种前倨后恭的嘴脸,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堪。
“请太子妃娘娘恕罪!”赵大公子拱拱手,又求饶道。
卫元嘉扁扁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抬眼看看卫元熙,又看看这太子府,心里暗自啐了一口。呸!仗势欺人,什么狗东西!
元熙没说话,一直盯着卫元嘉。
卫元嘉的目光还在四处游移,看看赵公子,又看看太子府门前的石狮子,最后移到元熙的脸上。卫元嘉吓了一跳,她老盯着自己看,难道是要跟自己撕破脸皮?
赵大公子抬起头,看见太子妃盯着卫姨娘不放,心里也犯嘀咕,难道是要自己抓了卫姨娘向她谢罪?可卫姨娘是和亲王的妾室,自己又只是个闲职武将,哪里得罪的起和亲王呢?更何况现在四王爷回京了,一对付便是两位王爷,他们两个联起手来,自己就更吃不消了。
就这般僵持了半盏茶的工夫,便听见街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萧容深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冲在最前,一提缰绳跨过草堆,稳稳地落在元熙身前的台阶上。那马停住脚,和元熙不过咫尺之遥。
萧容深瞥了她一眼,倒是稳重的很,连动都没动一下。他将马缰绳一拨,调转马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大公子,将手里皮鞭一扬:“大胆,竟敢攻打太子府,若不是本王来的及时,你是不是要翻天?!”
赵大公子自知有罪,但这萧容深来的突然,还是把他逼了个措手不及。他转头看了卫元嘉一眼,卫元嘉也说不清楚,茫然的回望过去。
萧容深看了元嘉一眼,又道:“还胆敢劫持本王的爱妾!?赵靖,你不过是九门防卫司的一个小官,竟然冒犯皇子?简直胆大包天!”
劫持王爷的妾室,这罪名也不小,虽然比不上谋逆,但也足够赵家好好喝上一壶。赵大公子忙冲萧容深拱手道:“王爷息怒,王爷误会了,小人并没有劫持卫姨娘,不过是……”
赵大公子有些犯难,不过是什么呢?这理由实在是不好编。要是对和亲王说,不过是你的小妾把我骗来围攻太子府,那和亲王不气的暴跳如雷才怪。
“住口吧!你的理由,本王没兴趣知道。”萧容深转身看了元熙一眼:“太子妃,你没事吧?”
元熙没答话,萧容深有些尴尬,不以为意的转过脸,继续对赵大公子发难:“赵靖,你身为武将,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赵公子慌了神:“王爷,末将是冤枉的,末将是!”
赵公子回头看了卫元嘉一眼,期盼这她能替自己说句话。卫元嘉才刚丹唇微启,便被萧容深一个眼神给瞪住了。赵公子叹了口气,她是指望不上了,看了和亲王是铁了心要整死自己。
萧容深跳下马,快步走到元嘉身旁:“你没事吧?”
元嘉扯扯他的衣襟,低声焦急道:“爷,您别把赵公子往太子府那边推啊!”
萧容深看了元嘉一会儿,又瞥了赵公子一眼,冷笑一声,推开元嘉的手。元嘉懵了,从前他不一直说要礼贤下士拉拢人心的吗?现如今是怎么了?救不了赵公子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置他于死地呢?
萧容深的算盘哪里是元嘉这种心智的女子能看出来的?经前几次和卫元熙的过招,他已经对赵家彻底失了望,赵家算是完了,除了老尚书一个人心智尚可以外,其他的都是酒囊饭袋。赵可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