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妮收拾了东西,绑扎成一个大包袱,背在了背上。当我们走出家门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沉了下去,朗朗的群星,闪烁着刀锋一样的寒光!清晨的天边,现出将明未明的曙光,郑家村像一只卧在山谷里的怪兽一般,笼罩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我被屋外的凉风一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听见张大哥小声嘀咕说:“快点,别让人瞧见了!”。
我们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大门,张大哥、黑妮都跟张大婶告了别,我们一行三人就走进到了黎明前的黑暗里了!我们在黑暗之中磕磕绊绊的往前了一段路,终于迎来了无比灿烂的朝阳!太阳从天边升了起来,驱散了大地的黑暗,放射出灼灼耀目的光辉!
我们不走大路,专捡荒僻小径,张大哥和黑妮走惯了山路,走起路来毫不费劲,可是我却磕磕绊绊,走了没多远就累的浑身大汗,气喘如牛了!
黑妮见我走不动了,就跟她爹说:“爹啊,咱们歇一会吧!”。
张大哥指了指前面说:“前面有歇脚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陡了!”。
我抬起头,往张大哥手指的地方眺望,只见在一片陡峭的山岩之中,果然有一处小树林!我抬手遮住阳光,对黑妮说:“走,咱们到那片树荫底下再休息!”。
黑妮灿然的一笑,脸上现出了两个好看的酒窝!我于是像被打了强心剂一般,浑身立刻充满了力量,我快走几步赶过了黑妮,率先向那片小树林子奔去!
黑妮也不甘示弱,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咯咯笑着,随后就追了上来!初生的已经开始变得炙热的阳光,照在她那曼妙的身子上,投映出一个纤细的影子!
我抢先一步跑到了树荫底下,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样子仿佛是一条刚被人拖出水面大鱼!随后,黑妮也背着包袱,健步如飞的走到了树下!
她把包袱放了下来,颠起脚尖,去摘树上的果子!树上结了一树红彤彤的果子,就像着火了一般!黑妮并拢双腿,高高的翘着屁股,露出了纤细的腰肢,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裸露出来地皮肤,心里不禁一荡,我赶紧把眼睛往上挪了挪,却又看见了她那高耸的胸脯,她的胸脯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饱满的出奇!我突然涨红了脸,别过脸去!远处张大哥拄着拐杖正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来!
我坐在树下,闭上了眼睛,我能够闻到黑妮身上散发出来的甜腻芬芳,这种芬芳我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也曾嗅到过,那时候,她和我的身体紧紧的粘在一起,几乎要融为一体了……我一阵口干舌燥,心也加快了跳动!我心想:“查理曹啊,查理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猥琐了?如果思想也能够犯罪的话,此时的你恐怕早就已经十恶不赦了!”。
黑妮采了满满一兜子的果子,她掀起了衣襟,伏身让我看!我瞥了一眼她摘的果子,却又触目惊心得看到了她雪白的肚皮!我于是低下了眼睑,不敢再看了!
黑妮欢喜的跟只喜鹊一般,她唧唧渣渣的跟我说,这种果子很好吃,让我也要尝一尝!我臊眉搭眼的不肯拿她的果子,她却毫无顾
忌的攥住了我的一只手,使劲的往她怀里拉!
我坳不过她的好意,只得小心翼翼的捏了一个果子,放到嘴里尝了尝!那果子红彤彤的,晶莹剔透,就像宝石一般!果子的味道酸酸的,带着一丝清甜,味道十分的爽口!
我于是便毫无顾忌的大嚼了起来,黑妮看着我,仿佛十分开心似的,她用衣襟一颗一颗的把果子擦拭干净,递给我和张大哥享用,她却一个也没有吃!
我于是好奇的问她说:“黑妮,你怎么不吃呢?还有这么多呢!”。黑妮咯咯的笑道说:“你们先吃,待一会儿,我再摘一些带着路上吃!”。
我们一边吃着果子,一面闲聊,我问张大哥说:“张大哥,你说钎子帮知道咱们还活着么?”。
张大哥被果子酸的直皱眉头,他咧着嘴说:“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这钎子帮很有势力,各地的帮众不计其数,我想咱们还活着这件事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点头赞同他的判断,又问他说:“张大哥,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发的家?黑妮昨天晚上也没说明白,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讲啊?”。
张大哥听我问他这个问题,立刻就来了精神,他咳嗽了两声,开腔说:“要说俺们老张家的发家史啊,那还有一段传奇的经历呢!”。黑妮捂着嘴咯咯笑着说:“爹啊,您老就别卖关子了!你的这个故事都讲了八百遍了?”。
张大哥板着脸,呵斥黑妮说:“你个死丫头片子,你不听还不兴别人听了?”。
黑妮妥协道:“好、好、好,您老好好讲,我再也不多嘴了!”。
张大哥这才裂开大嘴,说:“这才像话么!查理曹他也没听过,我再讲一遍给他听听又有何妨呢?”。
黑妮不耐烦道:“行、行、行,您老就快点讲吧,再啰嗦一会儿,这天就要黑啦!”。
张大哥不理黑妮的冷嘲热讽,他吧嗒着嘴对我说:“我说查理曹……曹查理,你这名字怎么叫起来就这么拗口呢?你就不能改一个顺口点的名字?”。
我说你有什么顺口的好名字?张大哥翻了翻白眼说:“我看来福就不错,你干脆就叫来福吧!”。
黑妮在一旁插言说:“爹啊,那不是咱家大黄狗的名字么?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