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家都还记得之前提到过的死亡游戏……克洛托党对于那些触犯党规的人的最终惩戒就是死亡游戏,用这样一种联邦中央处理器不知道为什么允许但是就是允许的方式来送葬那些叛徒。
负责执行死亡游戏的人,就是v。他是克洛托党的执法者。
所以地狱路这个地方,也是v自已的主场。那些被扭送来执行党内处罚的人,他们必须要走上地狱路,与v决一死战。
赢了,活着,被逐出克洛托党永不再用;输了,死。
v作为克洛托党的执法者,自已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这根本就是不需要去考虑的,首先,克洛托党人都知道维斯康蒂大人是一个很守规矩很重义气的男子汉,没人认为这样一个人会做出有什么有损克洛托精神的事情来;另外一个人让人们不去想那么多的原因就是,v在地狱路和别人单挑从来都没输过。
也就是说,这些年来,所有孤身一人走上地狱路的人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坠入地狱的深渊里面。
杨海对于地狱路的传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在天网上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还以为“坠入地狱的深渊里面”是一个比喻,但是杨海发现自已真的是太天真了。
这根本不是比喻,而是写实。
穿过地狱路的外场,走向内场的时候要过天桥,杨海这才发现建造地狱路这座主场的人到底有多么疯狂。
这是一座建在地下的竞技场,地下通道像是蜘蛛网一样延伸开来,走过一段一段地地下通道,这里还有地下电梯和地下天桥,杨海还震惊地发现,这里居然是和地心连着的。
走过那段没有护栏的天桥的时候,虽然天桥很宽,不虞会掉下去,但是看着深不见底的地渊,杨海的脑中还是出现了一丝又一丝的眩晕。
然后,viva告诉他,死亡游戏失败之后,那些被惩罚的人会被扔下去,他们不是被沸腾的岩浆烫死的,因为掉落的距离太高,地心的负引力等等原因,人在触碰到岩浆之前就已经被挤压死了,从内而外地挤压致死。
岩浆只是负责销毁尸体而已。
“克洛托党成立到现在,这里都不知道堆了多少尸骨了。”viva踩了踩天桥:“v是最强大的执法者之一,没人能在他的手下幸免于难,每一场死亡游戏地狱路都爆满。”
“死亡游戏居然还有观众?”杨海不敢相信。
他开始觉得这个主场有点血腥了。
但是地狱路的与众不同并不是杨海看走眼,走眼得很离谱的原因。
他们来到了地狱路的比赛场地。
地狱路的内场和世界上所有的竞技场都不一样,那是一口类似于巨大的深井一样的场地,玩家们在井底进行决战,而盘旋在井壁上的是一圈又一圈的螺旋护栏,护栏后面则是疯狂的人群。站在比赛场地向上看去,几乎是一眼看不到尽头。
普通的井底,是水。
但是地狱路内场的这口井的下面,是岩浆。
岩浆常年沸腾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就像是恶魔伸出的饥渴的触须一样,经过温度缓冲装置的调和,地狱路的内场并不炎热,然而抬头向上看去,只能看到观众在自已的头上疯狂地呼喊,嘶吼。
鲜红滚烫的岩浆将这座深井映照成一片血色,脚下催命一般沸腾的低沉咆哮声与狂热的震耳嗓音交织,旋转,升腾,给了第一次来到地狱路的杨海极大的震撼。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原来,这里就是地狱……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坐着的,因为地狱路的观众席是不设座椅的,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要站着看完所有的比赛。在人群狂热近乎癫狂的气氛当中,杨海踏入了比赛场地。
这才是他看走眼的地方。
他以为自已只需要打好自已的比赛,只需要管好自已就行了。
他以为,自已和其他的参赛选手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当他接受了viva和威廉王子的祝福,走进地狱路赛场的时候。
一种突如其来的嘘声像是海啸一样淹没了整座场地,刚才人群的喊声就已经够大了,但是突然之前,震耳欲聋的怒吼从无数人的喉咙里面发了出来,杨海吓了一跳,他有些茫然地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四周,但是只看到了一张又一张扭曲的脸,那些狰狞的面孔因为愤怒和兴奋已经极度扭曲了起来,甚至一时之间看不清楚五官,看不清楚性别。
他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嘈杂的怒吼交织在一起,他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那些人肯定不是在说什么好话,而且他也有点模糊地不敢相信地发现,这些人的狂暴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dj的声音也是那样歇斯底里,可是经过音响放大过无数倍的他的声音居然被淹没在了怒吼当中。
杨海只能听到dj的嘶喊,听不到他具体想要表达什么。
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赛场上的裁判和其他七个已经来到赛场的外卡选手,但是却没有得到答案。
杨海看到了这些人看向自已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还有……等着好戏的意味。
然后杨海看到了那种看戏的眼光属于白术。
“d?”杨海大声问。
但是他的声音立刻就被淹没在了无数噪音当中。
dj连续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