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好吧。”杨海拍着张贲的肩膀:“你这眼力还需要锻炼啊,小子。”
“具体讲一讲呗。”张贲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海想了想,说:“风尘女子的眼神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的,逢场作戏多了,情绪也就渐渐麻木了。能看得出来。”
杨海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看得出来,他感觉可能是一种天赋。
“那上床的时候会不会少了很多乐趣啊?”张贲坏笑着问。
“能有什么乐趣?”杨海笑了笑。“各取所需而已。”
张贲哈哈一笑,海哥才是真正洒脱的人。现在张贲越来越期待,有朝一日,当海哥正式出道的时候,游戏界会迎来怎样的一场风雨。
每一个高手的横空出世,对于游戏迷来说都是一场将持续数十年的盛宴,尤其是海哥这么有个性的高手,他又怎么能不期待。
张贲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就淹没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环绕之中了。
穿过水榭花园就是星云宫,走进这座金壁辉煌的建筑之中,杨海没有理会里面的人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拉着张贲继续在里面穿行。
“我怎么感觉越走人越少啊。”张贲有点忐忑地问。
“那是当然。”杨海说:“星云宫的内殿是随便能进来的吗?”
“嗯?”张贲睁大了眼睛,内殿?他听到那些哥们儿提起过这个地方。传说星云水榭最顶级、最骄傲的美女就在这里。平时她们在外面与来来往往的男人虚与委蛇,只有真正满意了才会带回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一个同学这么总结。
在张贲的印象里,这个地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进来的,但是……
“他们认识我。”杨海解释道:“所以没人拦着。”
张贲才明白,海哥说的“我对这里很熟”那话真不只是说着玩的。
看着周围过道屡屡擦肩而过的各式各样的美女,张贲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拉着杨海的衣服。
“海哥,这个好漂亮啊。”
“这个也不错……”
“海哥……”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张贲有点无奈地问,心里痒痒的。
杨海有心逗他:“你急毛啊?”
张贲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都是男人,你懂的嘛。”
杨海笑了笑:“得了,毛孩子。你还是个雏儿,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吧?”
张贲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杨海把他带进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的布置古典而雅致,里面一个雍容的中年女人正在悠然地喝茶。看到杨海没打招呼就推门而入,本来皱眉似乎相邀呵斥,但是抬起头来看到两个人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海大少可是很久都没来了哟。”中年女人体态fēng_liú,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眼波流转地看着杨海:“今天怎么有功夫——”
“少来,”杨海摆了摆手阻止了中年女人贴上来的企图:“刘夫人,您这么老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我折腾。”
中年女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讪讪地一笑。
做为星云水榭陈州的负责人,她对于来光顾星云水榭里的那些真正大有来头的顾客当然都是很上心的。其中最让人吃不消的就是这个海大少爷。刘夫人在这个圈子里面打滚那么多年,对于男人在窑子里的丑态心里清楚得很。
她明白一点,所有的男人都是有弱点的,这种弱点在漂亮的女人之前暴露地格外明显。只是这个海大少,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几乎毛都没长齐得孩子,这么多年了,她却觉得一直都没能真正地看出来这个已经长大的男人有什么弱点。
他实在是太从容了。
对于美丽外表的近乎不屑的从容,毫不掩饰自己**的从容,对于所谓交际手段毫无认同感的从容。
这种从容总是让那些有着榜上大款的幻想的女人感到无所适从。
刘夫人至今为止还记得。
几年之前,也是在这里,海大少刚刚和一个交际花一起从浴室中出来,那个女人似乎很和他谈得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第二天清晨,那个交际花说想去杨海家里做一个女仆,哪怕没有名分,只是能陪在他身边也可以。
女人的言词恳切,楚楚可怜,然而海大少只是摇头而已,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刘夫人不知道诺天王严禁太行山紫竹林有女人,然而她看得很明白,海大少爷对这个女人仅止于谈得来而已。不仅如此,他并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找借口、拖延、欺骗、说谎,他只是笑着说:“不行。”
没有余地。
再来的时候,杨海还是点名要这个女人。
刘夫人当时无法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铁石心肠到这样的地步。
她看着杨海,这个星云水榭的常客,她应该给他一个什么评价?
说他留恋阁台会馆,不成大器吗?
然而海大少就是这么一个人,就算他刚刚和星云水榭的女人在床上激战起来,衣冠不整,但是看到他从容的微笑,感觉到的也不是一个大少爷的荒淫无度,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制力。
真是荒唐的想法。
刘夫人苦笑了一声,她对于海大少这么与众不同的男人也是头痛不已。
内殿里面跟海大少相熟的女人不知凡几,试图挑战高难度的多了去了。海大少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