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那片阴暗之地火势弥漫,山林树木全部的燃烧起來,到最后化作了一片火海,啊、当那高天上的昏暗的太阳般的东西隐去时这里只剩了焦灼和灰烬,烟气弥漫着,满眼的灰败和破落,似乎生机全无,不一会刮起微风,烟尘随着风肆意的飘荡,形成灰黑色的迷雾,迷雾漫卷竟又引发了淅沥小雨,灰黑色的烟尘所形成的迷雾终是在小雨水汽之下沉寂下來,这里复又还原了本來的面貌,只是少了那隐藏的生机。
天雷咋响,咔哧哧轰鸣來往,电舌在高天上、旷野中游荡,不时的劈砍出一条条的裂隙,就连山石上也是留下焦痕,更为这世界增添了难言的落寞和荒凉,过得一刻雷声渐渐远去,大地终是归于平静,只剩下满眼的荒芜和令人绝望的死寂,杨晨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游魂,唯有自己还留在这里,之前所见的面色蜡黄的少年和那位身着华丽的少妇都已不知去向,似乎已经在大火中湮灭,他焦急的游荡着,想要寻找这里的一丝生机,杨晨找到了一条湖泊,水面上也是被烟尘所覆盖,静静的沒有一丝波纹,就像是烟尘凝结成的黑灰色的镜面。
“这是哪儿!”杨晨高声呼喊着,希望得到他人的回音,呼喝之声在天地间滚荡而去最后了无声息,似乎过了很久依旧沒有找到任何生的东西,游荡,杨晨漫无目的的在这灰黑色的世界中游荡,到处都是一样,山是灰黑色的,地是灰黑色的,就连水也是灰黑色的......这里是枯死的世界。
也不知游荡了多久,杨晨突然听到一声唳鸣,这似乎是凤凰的声音,向着声音传來的地方奔跑而去,远远的看到两座山之间出现一片低谷,而在那低谷中焦黑一片,像是被雷火焚毁过一般,此时在那焦黑的地岩中心却是有着轰鸣之声响起,如同滚雷轰响不息,然后在那轰响的地源中山岩慢慢的变得炙热起來,炙热的火气氤氲而生,到得后來形成一条灰黑色的烟柱,烟柱蜿蜒而上就像是一条巨大的猛蛇。
继之焦黑的石岩变成赤红,然后慢慢的化作水流般的东西,赫然是岩浆,轰鸣声变得更加猛烈,就像是滚雷渐渐的临近,当那岩浆之地有着一丈大小时轰鸣声顷刻间响彻天地,大地震颤,岩浆喷涌不止,就像是喷泉激射出一道十丈高的岩浆火柱,火柱涌荡不止像是涌动的莲藕般的柱台,惊雷陡起,咔哧哧向着岩浆柱台劈落,似乎有着东西吸引着它们,电舌劈落在岩浆柱台上像是蜿蜒的长蛇,引动瞬间的光亮然后化为虚无,而那岩浆柱台却是涌动的更加厉害,眨眼间又增高了一丈,而那大地上的岩浆之潭已是有着二十丈大小,喷涌的火气像是奔涌的水流激荡着形成柱台然后坠落化作点点火花。
突然间狂风大作,似乎跟随惊雷而來,吹得低谷中呜呜鸣响,像是呜咽之声,更像是风之狂兽要吞噬世间一切的怒号,岩浆形成的柱台在狂风的激荡之下也是明显的移荡起來,摇摆着似乎将要倒坍,夭折。
又听到一声凤凰的轻鸣自那岩浆火潭之中悠然的传出,陡然间感到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涌生出來,激荡着,滚浪般的轰鸣在此时变得急剧而狂暴。
“砰”大地震颤着,岩浆火潭周围突然坍塌起來,山岩倾覆,在那火海中激起激荡的火浪,烟气迷蒙充斥满了岩浆火潭,岩浆火潭急速的扩大,三十丈,四十丈......变成五十丈时方才缓缓的停歇下來,而那激射喷涌的岩浆柱台也是变成十丈粗,三十丈高,此时看去岩浆柱台就像是一座岩浆石台向着四周涌流着岩浆,化作灿然的瀑布。
狂风呜鸣,化作道道风浪,交织成风之狂龙肆虐着冲击向岩浆柱台,岩浆柱台似乎在此时变成火焰猛兽,嘶吼着不动分毫,惊雷劈斩,就像是光电形成的绝世狂刀在岩浆柱台上劈斩出一道道缝隙,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在那劈斩之后岩浆柱台复又变成一体,火瀑飞流,狂风撕扯,将那岩浆点点滴滴的撕扯开去,变成小小的火流,从那岩浆柱台上撕扯而下,卷出几十丈之外,化作湮灭的石苔,可是岩浆柱台就像是生生不息的一样,不断的涌流出來,在狂风中就像是巨大的烟花,喷吐着零散的焰火。
乌云在狂风中卷荡,不一刻遮蔽了阴暗的天空,如同黑夜,电闪划出一道道光亮,在那光亮中豆大的雨点洒落,不断的传來嗤嗤声,雨点洒落在岩浆上立时湮灭,陡升起丝丝缕缕的烟气,而那赤红的岩浆中也是出现点点黑色,化为黑色的石珠,石珠滚落却不再被岩浆所化,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黑色小虫,顿时间烟气氤氲,岩浆火潭都是被遮住看不清,可那岩浆烛台还是喷涌着未曾有着丝毫的变动,就像是迷雾中的一座灯塔。
风雨雷电交织着,如同三把利斧不断的劈砍着岩浆柱台,而那岩浆柱台就像是永不言败的狂兽挣扎着,奔腾着,即使被抓落身上的皮毛,打烂它的脑袋,它会再一次的重生出來,只是风雨雷电太过于猛烈,岩浆火潭上已是漂满了黑色的石珠,漂满的石珠如同一张黑色的网困束住了岩浆火潭的臂膀,不再奔涌,慢慢的竟是归于平静,喷涌的的岩浆柱台也是随着岩浆火潭的平静而慢慢的衰微下來,慢慢的变小,那种轰鸣之声也是随着减缓......
本來随着岩浆火潭而火热起來的杨晨的心也是在此时慢慢的归于平静,那种突然的爆裂所带來的悸动也是随之消失不见,但见岩浆火潭的赤红之色渐渐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