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悦仙城作为被二十八门派中的十三派选中的立派之地,自然有其亮点,但这些亮点自是一般人所接触不到的,不过好在聚集的门派多了,又有明德书院选址在此,故而吸引了不少修士前来,商业也十分繁华。
善水和墨真却没怎么逛,毕竟这个时辰在街上能买的东西顶多只能算中上,好东西都是要进拍卖会的,而拍卖会基本都是晚上才开。
因此,二人只去光顾了几家老字号的法器店,摸了一下会悦仙城现在的物价水平,又买了一些炼器材料,便在护城河边找了个干净的茶楼坐下歇息。
此时正值冬季,护城河已经冻上,好些顽童在上面滑冰玩,也有一二贫穷的低阶体修借着这天然的场地修行打斗,引来不少游玩者围观。
但这样的景致自然是吸引不了多少富贵人前来观赏,所以这座高档茶楼也显得比较冷静,见到善水二人进来,侍者们都万分热情。
被簇拥着进了间能望到护城河的雅间,墨真点了些许善水爱吃的茶点,又将侍者都打发下去,这才取下帷帽,细细的为善水泡起茶来。
善水随意的靠在凭几上,懒洋洋的看墨真行fēng_liú水的动作,这样的情景,前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但这套早就熟悉的动作,由恢复容貌的墨真再做起来,更有一番赏心悦目。
墨真很快就奉上灵茶,善水懒动,随手接过品了一口,赞道,“小奴儿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
墨真微微一笑,又用小竹刀将一份茶点分切好放到善水手边,接话道,“现下不太方便,等主子将我接了出来,天天给主子做好吃的。”
善水摆了摆手,“吃食再说吧,修行要紧,我本还打算辟谷呢。另外,二兄虽然没有明说,但你我也清楚,等接了你出来,恐怕就要给你安排个师门好修行,估计要想天天吃到你做的东西,得等我们筑基成年后啦。”
墨真咬了下唇,“不能和主子拜入同一个宗门么?”他着实是不想与善水分开。
善水叹气,“只能尽量争取,我必是要进灵威宗的,家里早就安排好了。”灵威宗作为三大宗门之一,善水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收墨真。
又劝道,“更何况灵威宗在阵法和符箓一道并不专精,而你却需要系统的学习,切不可意气用事,没有什么比得上好好修行,百年后在夺界战中活下来,并为桂家争光更重要!不过三五年的事,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墨真也明白这个道理,倒不是他非要粘着善水不可,着实是他们都还未成年,想要结婚契至少还要等三年,要是这三年他不守着善水,就这位昨天还念着娶侧君纳男宠的,他着实不能放下心来。
但也知道在修行一事上不能任性,墨真也只得认了,再表达了一番不舍,便换了另一个话题,“主子这回家去,趁机多招些退役老兵,若有那忠心略不足的,只要有能力,且也可拿来一用,现下我们人手不够,有些不要紧的事儿也得有人去做呢。”
善水也知这事重要,立马坐直身体与墨真商议起来,“我想着回去就找爹要退役的兵册,到时都问问,有愿意的再挑挑,留些放在庶军那里,其余的分成几队放到各地去,我们的消息着实是太不灵通了。”
墨真摇头笑道,“主子真是太小看将军了,探消息这事儿,要是等主子想起了再来做,将军这军城之主趁早卸任算了。”
善水闻言闹了个大红脸,这也是她想岔了,要知道除了在教养她这事儿上,桂勇和霍夕乱了方寸外,无论是作为一族之长,还是作为镇守将军,桂勇都是相当称值的,不然前世夺界战时也不会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还能差点就挣齐积分。
墨真又奉上杯新茶,将善水手上那碗替了,继续道,“主子不用太心急,不如先召齐人手,把器坊先开起来,将来生意做大了,多开几家分店,自然就有消息来源了。”
善水一愣,问道,“你不是说爹有安排探子么?”
墨真轻叹,“将军的探子是将军的,主子的是主子的,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顺手的事儿,打探消息又不嫌来源多。”
善水觉得大概是因为小奴儿回到自己身边,遇事儿都懒得动脑子了,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到,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唾弃一番——就像她先说的,为了修行,他们极有可能会分开一段时间,难道这段时间里,她就等着事事都传讯给墨真拿主意不成?
墨真倒是十分享受善水事事都依赖自己想法子,但也知道这样不利于她的成长,哪怕将来他们俩人寸步不离,但到底要争少将军之位的人是善水。
于是引着善水继续讨论成立器坊之事,听她将计划一一道来,只对不足处进行补充,大面儿上还是让善水拿主意。
善水道,“我在书院结识了秦家的小娘子,她的叔祖父便是书院蒙学院的院长,我也暗中打听过了,这姑娘应是秦家嫡支嫡脉的嫡女,其兄还是秦家书简制作的传承人,可见其地位不低,而秦家好似有意培养她走商道,所以我想,何不与她合作,一起在会悦仙城开器坊。”
墨真点头,“是个不错的主意,桂家的根基毕竟是在烁兰,这会悦仙城里各方利益混杂,器坊能有秦家的份子,至少立足下来是无虑的。”至于能不能做大做强,赚到利润,还是得靠自己的手段。
且那秦锦诗初次试水经商,秦家哪怕不会帮忙,至少也不会让他人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