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里药炼和武艺排兵样样都来,又组织了两次分组对抗,总算有了军队的样子,只没有实战过,内里还是差着些彪悍之气,这也是急不来的。
这日又拉练回来,好有半数之人能够跑完全程了,余下者最差也跑完半程,善水下心大慰,吴伦又来汇报了库存钱粮,算来也是不缺,再去兵器库逛了一圈,刀枪箭存备也充足,好歹有了请父亲一观的底气。
当下召来张泽及十位队长,言明日阅兵,令众人鼓舞士气,拿出气势来,“勿使我颜面尽失。”
待众人应了,这才回了将军府,求桂勇次日莅临。
这是早就说好了的,桂勇当下就应了,次日父女二人一块儿用过早膳后,他便带着善水,踩着缩地成寸来到了庄上。
这时不过才辰时一刻,众将士刚用过饭,正在休息消食,因着善水头日下令辰时末集合阅兵,现下还早,人人都一脸轻松。
桂勇与善水皆隐身在半空中,善水不停的传音介绍庄子的情况,桂勇打量了一番,对这个练兵之地还是满意的,又夸善水后勤做得不错。
善水又介绍吴伦及吴家,顺嘴提到纳音堂的事,算是在将军面前过了明路,又央父亲如果庶地有战事,且要告之,桂勇应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辰时半,张泽令人敲钟,众将士听令在练兵场集合。
因着营地就建在练兵场旁,集合起来很是迅速,一柱香时间不到,各队都排得整整齐齐,军姿军纪已经显了出来,桂勇又赞了善水几句。
善水笑着介绍了张泽等军官,又把平日如何练兵,及军队各项制度细细说了一遍,桂勇一听就知道她照搬了桂家军的军规和钧天功里的练兵篇。
虽有些刻板,但善水毕竟是第一次练兵,又全靠自己摸索,做到这份儿上已是优秀,且她现下毕竟是在练庶军,要求又要次上一等,桂勇很是满意。
说话间,张泽却领着众将士一块儿打起了军拳热身——这是善水传授的,却是一套炼体专用的拳法,因创造这套拳法的人走的杀戮道,几乎招招都奔着要害去的,善水不得不对其进行了改进,使其更适合军队使用,倒让桂勇看到了她在武学上的天赋。
要知道创造一套武技难,改良也不见得容易,能将一套武技改得适合自己,已经算得上聪慧,但能将一套武技改得适合多人使用,那就真个是有天赋了。
待拳法打完,正好快辰时末,张泽令军士们整理队伍,善水向桂勇一礼,自空中现身飞至主台立在张泽身前,张泽赶紧上前一拜,“卑下拜见旗长。”
“免礼,”善水一挥手,张泽起身立在她身后,她这才开口道,“今日检阅,将士们且拿出你们的气势来,显我军威!”
五百人齐声应是,自有一股豪迈之气,善水满意的一点头,当即下令开始操练。
先是刀盾兵出列,演示了行军、进攻、掩护;弓箭兵随后,在刀盾兵掩护时开始射箭;接着枪兵出击,刀盾兵掠阵,场上一时“喝”、“哈”声震天响。
可惜五百人还是太少,骑兵、攻城兵这些也没有练,只三个兵种眼下倒也够用了,演示过后便是对战,分红蓝军进行了一场小型实战演习,直至午时善水叫停,双方也没决出个胜负来。
阅兵结束,众将士再次列队,善水先表扬士兵们刻苦,又点出演习中的不足,令军官们回头总结,最后又勉励一番,这才放他们去用饭。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练兵场,善水这才又隐身飞到桂勇身边,得色道,“爹,儿的兵练得怎样?”
“不到两月能练到这个水平已是不错,”桂勇先笑着肯定,接着正色道,“但为何列阵只有排兵前进这一种?且你手上兵人数少,为何不训练小型军阵?”
虽然在桂勇眼中,以善水从小娇养的经历,能在真正接触修行之后立即就上手练兵,已经是天纵之才,却不肯只一个劲儿的表扬,要知道为将者最忌骄傲,但哪怕找到这么个问题,桂勇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善水却被说懵了,赶紧解释,“小型军阵不是要配合五行灵力运转么,庶者哪来的灵根?”
桂勇闻言,心下一叹,果然还是缺少经验,啥都照本宣科,“小型军阵是大型军阵的组成部分,但无论怎么布阵,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进攻和防守,刚刚演示的排兵虽然简单,但也是军阵的一种,你既然连这个阵都能排出来,其他阵为何排不出来?”
善水恍然大悟,“果真是着相了,同样的阵列,修士来列也就多灵力法术,但修士不用灵力法术,又与庶者来列有何区别?”当下谢过父亲教诲。
见她受教,桂勇也很是满意,又多说几句,“你练兵的目的是想要组鬼修军队,但在这些庶者活着的时候你不把这些教授于他们,难道他们死了立马就会吗?哪怕是修士也是一点一点学会的哩,你自己不也是一直偷偷练着,怎的练兵时就觉得人家天生就会?”
善水语塞,她不好说自己是修行百年积累的,又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只得肃手认真听了,又求着桂勇教授军阵与她。
桂勇奇道,“钧天功五篇,前四篇你都自学成了,怎的最后的军阵篇一点儿都没看懂吗?”
善水又是一噎,“看是看懂了,但里面好些功法配合,庶者也没法儿练啊,爹手上就没有庶者可练的军阵么?”
“痴儿痴儿,”桂勇痛心疾首,“拳法你都会改,怎的军阵就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