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复通体康泰的感觉很好,薛天出了门,对着天边红彤彤的落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后,不由舒服得****了一声。
公伯正雄的军令才下达了一天的时间,军寨靠着山林一边的方向上就立起来了几坐圆筒型的建筑。
薛天知道,那就是高炉,被沙龙威那混蛋依葫芦画瓢扩建出来的高炉。
有民扶们长长的号子声远远传来,嘿哟嘿哟的很有节奏,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精神。
河对岸二十里外的小野岭上真的有铁矿,而且储量还不小,这是沙龙威派人去再次查探后发现的事实。
河水已经解冻了,所以运输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薛天很想告诉沙龙威那个傻蛋,煤这种东西河对岸的地底下也有,高炉这东西其实是完全可以建设到小野岭的,那样子至少能省去大家至少一大半的劳力。
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见人家都已经开始在桑干河两边的岩礁上着手建桥了吗?
修桥补路这种事情,自古至今都是一种善及天下的功德表现,薛天不想消磨了人家这份积极扬善的决心,所以就选择了沉默不言。
不知道沙龙威是从哪找来的那么多根粗大的黑铁链子,薛天只是远远的目测了一下,就知道这些铁链的材质和做工都很不一般,用来搭建一座可承重的铁索桥,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天王寺已经被打烂了,这些铁链都是东山军司的人从那里运来的,听说换了我们不少炸药回去!”
像包工头多过像一个将领的沙龙威头戴一顶遮阳用的宽檐帽,拎着把铁锹凑到薛天身边道。
“天王寺不是在天山上吗?怎么打到那里去了!”薛天不由惊讶问道。
“呵呵,这鬼知道,不过听前面传回来的军报上说,天王寺里的和尚现在都死差不多了,就连加陀老秃驴也被人家一把火烧了,听说最后还烧出了八颗佛陀舍利子,珍贵的不得了!”
薛天转头奇怪的看着沙龙威,疑惑道:“死了那么多我们大晋的和尚,你就一点都不感到怜悯?”
“谁跟你说的那些和尚是我们大晋的人,你没听人家的自称都是佛国吗?
再说了,你可有见过和尚缴税?你可有见过他们出劳役?”
薛天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一群只知道享受万民供奉,不知道为国分忧的腐民之众,死便死了,要怜悯,让他们供佛的的佛国大佬去怜悯好了,反正他们也正擅长此道,我等无心向佛的儿郎还是不去操那份闲心才好!”
一番话听得薛天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之下,发现好像果然是这个道理。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和尚,好像都是这样。
他们既享受着一个国家的利益,又不会为这个国家作什么实质意义上的付出,当然,念经这种事情不能算。更有甚者,甚至还打着超度众生的旗号四海行骗,还美其名曰:“云游!”
在前世,薛天就不下十次的被那些游走在街头巷尾的和尚以捐助建庙又或者是修路的名义骗过,以三十五十的价钱买一个两元店专柜里的玉符玉菩萨,还花得心甘情愿。
佩服的朝沙龙威的竖了个大拇指,直赞他看得通透。
“噢对了,薛兄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暂时揭过关于和尚的这个话题,沙龙威一正脸色说道:“据我母亲传回来的家书上说,你兄长薛延年因做工的矿山意外坍塌而受了重伤,现在急需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其救命。
我母亲已经请了国内一些手段高绝的医道行家为其诊治过了,其中还有一个是与我家交好的御医,不过他们都束手无策,只能做到暂时保其一条性命不失而已!”
“我大哥受伤了?”
薛天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对于这个从未谋过面的大哥,他另一个记忆的主人是很敬重的。
在另一个记忆中薛天了解道,那是一条憨厚,纯朴,耿直的农家汉子,对上敬重,对下关爱几乎是他简单思想世界中的主旋律。
他不但对自家人好,对外人也是和善有加,是一个纯粹的遇事能忍就忍,不能忍就强忍的老实人。
“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不会只是想跟我讲我大哥没得救了吧?”薛天平静了下来,问道。
“救是当然还有的救,关键是看谁去救,那些市面上庸庸碌碌的草包大夫不成,不代表晋山的也人不成!”
沙龙威说着话,噜噜嘴,特意指了指远处龙婉儿住的木楼。
薛天明白的点了点头,也不废话,说了句我这就去请她之后,一刻也不耽搁的转身就走。
……
“你大师姐呢?”
薛天一到龙婉儿的小楼外,迎面就碰上了蹦蹦跳跳跑来的辛流儿。
“不知道!反正没在!”
辛流儿挑着眼皮回答的极为干脆。
薛天皱了皱眉,还想再继续追问的时候,这家伙却是一溜烟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了。
燕飞也出来了,不过这家伙很快,薛天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带着一阵风消失了。
“操!什么态度!”
看着两个家伙消失的背影,薛天怒骂了一声。
“师妹已经走了!”
一个淡淡的没有任何音节的声音自身后一字一顿的响起,如果再来个八嘎,薛天觉得,那就跟某个岛国人学中文时的口音一模一样了。
薛天回头对上方图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问道:“去哪了?”
“回晋!”
方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