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我。”眼见蓝若水如此慌张,来人赶紧将脸上的黑布扯下。
“路十?”一见真容,蓝若水顿时更加惊讶,“你不帮着总督抓人,怎么跑进来了?”
语气里,简直充满了责怪。
路十顿时一脸委屈,这种两面不讨好的无力感。
瘪瘪嘴道:“总督让我来保护你们。万一他们不是一个人,你们就危险了。”
说的也是……这一点,蓝若水倒是很赞同,毕竟前一刻,她还在担心那些人调虎离山。
不过左丘黎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也同时想到,不得不说,也是个极为谨慎的人。
“放心吧。外面还有其他人帮忙,我进来保护你们,主子应该更加无后顾之忧。”眼见蓝若水沉默,路十难得正经的补了一句。
蓝若水点点头,希望这次左丘黎可以抓到人,那样就更多了个证据。
然而并没有多久,左丘黎便折返。
蓝若水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
左丘黎脸色冰冷:“逃了。”
闻言,蓝若水与路十均大吃一惊,左丘黎武功这么高不说,还有那么多侍卫帮忙,竟然还能逃走?
难道此人武功竟远远高于左丘黎不成?
等等……
蓝若水鼻子微动,忽然双眼一瞪道:“他洒了毒!”
有些意外的看了蓝若水一眼,左丘黎却也很快想通,只是冷冷道:“是本王大意了。不过,他的右肩中了箭,只要是皇宫的,就不信他不露马脚。”
“那你也中了毒吗?”蓝若水赶紧凑上前查看,甚至一把将左丘黎的手抓住。
如此浓的气味,想来所下的量不轻。
这里又不能抽血化验,只有通过最直接的接触,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通过感应神经来确定中毒多深。
一旁,眼睛瞪的越来越大的路十:……
哇塞,他看到了什么?
到底这几天他被支开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已经到了拉小手的阶段了吗?
主子你好厉害!
平时都看不出来嘛!
左丘黎也是一愣,先是略有些感动,毕竟蓝若水三日内必须查清这个案子,如今见他放跑了罪犯没有怪罪,还担心他的身体。
接着,却是……果然是花痴!
“本王没事,方才闭了气!”将手撤回,左丘黎淡定道。
“哦。”蓝若水点点头,好像是没感应到什么问题。
所以说,古代有这种闭气功能的人真是好啊……
脸笑成一朵花的路十:……啧啧啧,主子还不好意思了。
“还杵在这干嘛?”左丘黎忽然一个眼刀杀出,吓的路十顿时一个激灵,小花凝结在脸上,简直活标本。
“属下先告退了。”路十也是演技派,迅速反应过来收回脸色,一本正经的行礼,转身,撤退。
然后……哈哈哈,怕人打扰什么,我才不会不懂。
而身后,狠狠瞪了路十一眼的左丘黎,望着地上跪着的中年男子道:“还不快招?”
中年男子这才道:“我招,我招,之前的确有人来让我制那种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取一次,但是他并没有让我看到脸。”
左丘黎闻言倏地一瞪,冰冷的神情霎时让周围温度都好似低了下去。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你要相信我啊!”中年男子身子发抖,跪在地上求饶着。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会如此担心,冒着重重危险来杀你?”一旁,蓝若水忽然开了口,“你当我们是傻子么?”
中年男子明显一怔,再次偷偷看向左丘黎,只见他面无表情,却比那穷凶极恶的人更可怕百倍。
显然,他也是如此作响。
冷汗如瀑般从额前低下,中年男子终于咬咬牙:“我有一次捡到了一枚令牌,被他警告不许吐露一个字。”
“什么样的令牌?”左丘黎眼睛一眯道。
宫内,每个下人都有不同的权限,只要知道令牌的样子,几乎便能锁定到具体的职位身上。
“是银白色……”中年男子回忆道,“上面好像是狗……”
“狼。”左丘黎直接打断道,面色则凝重起来。
蓝若水有些不解,想到之前从左丘黎手中拿到的是紫色,这银白色,莫不是有什么讲究不成?
“路十,将人带走。”左丘黎不再多问,对着窗外一声吩咐。
路十很快进来,将中年男子默默带出去。
只是表情有些古怪,挤眉弄眼的好不生动。
蓝若水嘴角微抽,这人是有病不成?
门外,将人带出的路十轻声嘀咕着:“嘿嘿,终于也闲你碍事了。”
蓝若水:……这人到底在想啥?
“皇室令牌为金色,统领为银色,普通侍卫为黄铜色。”屋内,只剩下两人,左丘黎忽然开口解释道。
蓝若水一愣,果然……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哪个军队的统领?
“而狼,代表父皇的狼啸禁卫军。”左丘黎一字一顿的说出,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
蓝若水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禁卫军!
禁卫军害皇子,我的天哪!
忽然想到什么,蓝若水赶紧道:“那这人……就是当日的林统领?”
然而,左丘黎却摇了摇头:“不管统领还是副统领,都是银色的令牌,只有其上花纹有些许的区别,所以,并不能确定具体是谁。”
“但是,也一定是他们二人之一了。”蓝若水沉吟道。
“没错。”左丘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