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黎的话,对于蓝若水来说,无异于一支定心剂打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眸光当即坚定起来。
没错,古代又怎样?
圣旨又怎样?
她蓝若水不想嫁,就一定不会嫁!
为今之计,不过是需要想个办法而已。
只是,一想到办法二字,蓝若水却是不由蹙起眉头,想到他方才那般肯定,赶紧道:黎,你可别为我做傻事。
左丘黎微微一笑,低头看向她:什么才算傻事?
额蓝若水赶紧想了想,比如去请求皇上收回圣旨,或者带我远走高飞之类的。
左丘黎的眉头蹙了蹙:我在你眼中像如此冲动之人?就算想让皇上收回圣旨,也不能直接去求他。
此言一出,蓝若水的眼睛忽然亮了亮。
接着,却听左丘黎道:至于远走高飞,倒并非不行。
蓝若水顿时一惊,当即摇头道:不行啊!
为何不行?左丘黎挑了挑眉,是谁说愿意和我浪迹天涯的?
蓝若水不由剐了他一眼: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浪迹天涯,那是放下一切之后才可以做的事。
她蓝若水在这个时代无牵无挂,随时都可以撤离。
可是左丘黎不行,他还背负着一百多口人命昭雪的责任。
左丘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放心,皇上只是下了圣旨,婚期未定,我们还有时间,现在不过是加快度罢了。
蓝若水一怔,没想到,左丘黎还当真如此想了。
只是,这桩案子,十几年都没有能解决,又岂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的?
眼见她一脸愁苦,左丘黎一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当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傻瓜,要不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蓝若水不由一愣。
左丘黎嘴角一扬:私奔,敢不敢?
蓝若水当即怔住,然而,看着他那副调笑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但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两个字,她的内心竟是有些心潮澎湃。
当即道:这有何不敢,随时奉陪!
左丘黎的眸光如水,看着她粼粼生波。
马车上,左丘黎看着一身男装的蓝若水嘴角一扬:还别说,你这个样子也不错,的确挺适合私奔的。
蓝若水当即挑了挑眉:然后让大家以为我们断袖?
左丘黎的身形一晃:当我没说。
站在地牢前,被莫名带过来的蓝若水才知道左丘黎所说的加快度是为何。
赵宁峰作为当年旧案的参与者,自然是知晓许多当年之事。
如今逮着了他,的确说不定可以让案件更加明了。
想到此,内心不由雀跃起来,催促道:快走吧。
左丘黎点了点头,率先大步而去,而蓝若水则低着头,看起来像个跟随而来的小厮。
总督忽然,牢门边一个看守的侍卫,凑到左丘黎的耳边说了几句。
左丘黎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去牵一条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狗来。
蓝若水:
是!那侍卫很快离去,留下呆愣得望着他的蓝若水。
左丘黎扬了扬眉:进去。
地牢的牢房内,只见被关了几日的赵宁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风采,不过,那神色还算淡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草席上。
据说,方才赵夫人来对他进行过探视。
牢房外,摆放着一些酒菜,据说是赵夫人送过来的,因为没到用餐的时间,所以并没有让他食用。
见到左丘黎到来,赵宁峰冷冷的笑了笑,一言不。
左丘黎也并未多说,身后,一条狗被牵引着很快的跑了进来。
一见到那吃食,很快摇着尾巴扑了上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赵宁峰的脸色倏地一变,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生,然而,大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到底忌讳着如今犯在他手中,只是眼睛眯了眯,继续没有开口。
然而很快,那只狗才吃了一半,却是忽然动作一停,大声狂叫起来!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等它疯,就见它死脚一蹬,直接倒地身亡!
赵宁峰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东西是我女儿送来的,不可能有毒,一定是你们之前给这狗服了毒!
左丘黎冷冷一笑,低头看了一眼饭菜道:来人,把这一半饭菜给赵大人送进去,他既然不信有毒,就喂他吃进去吧。
是!侍卫立即打开门,将那饭菜直接扔在赵宁峰的面前。
赵宁峰的脸色惨白,对着那饭菜根本不敢动一下,只是故作硬气道:狗吃过的东西,我才不会吃!
狗吃过的东西,难道你来吃,不是正合适?只听左丘黎忽然冷声道,本来就是李家的走狗,不吃狗食你想吃什么?
你你说什么?赵宁峰的神情一僵。
此时,他已经无法在意左丘黎所讽刺他的话,而是在意他指出的李家!
难道,他知道自己与当年那桩旧案有关不成?
那自己虐杀他的外公
不,不可能!
赵宁峰仅仅这么一想,就赶紧自顾自的摇摇头,不敢再去深想,只是慌张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左丘黎的眉头一挑,不屑道,那你听不懂本王的话,想来,也是猜不透这饭菜的毒是谁下的了。
赵宁峰的脸色一变,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饭菜。
若是没有皇后的通融,你以为你女儿能进得了这天牢?那么,既然她来此地不是秘密进行,那下毒者若不是你女儿,你觉得会是谁?左丘黎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