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来了!皇宫,云敬逸所在的寝宫,云敬秋及左丘茗均坐在床边。
而不仅屋外有人守着,就连屋内,也站着两个宫女。
蓝若水有些奇怪的瞧了一眼,因为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
所以,眼见左丘茗朝着自己走来,不由疑惑的问道:公主,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逸王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吗?
左丘茗瞧了一眼道:你说这些人呀!不是,敬逸还没醒,哪需要这么多人,是母后怕我们人手不够,派过来随时伺候着的。
蓝若水的眼神倏地一闪,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皇后的人!
眉头微微蹙了蹙,想了想终是道:哦,我是听说逸王昨晚醒了,今天特意过来看看。
御郡主请。云敬秋起身,将位置让给蓝若水,任由她号脉。
蓝若水也没有多问,直接便将手放到手腕切起了脉。
脉象平和而强劲,面色虽然泛白,但却隐隐透着些红。
蓝若水慢慢将手放下,看了一眼这屋内的人,沉默着不做声。
怎么样?云敬秋在一旁等的心急,不由开口问出声。
蓝若水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六公主,你在这皇宫可还习惯?其实逸王接下来只需要静养,皇宫人多嘈杂,我觉得,倒是不如在驿馆调养的好。
此话一出,屋外,立即有脚步声微微响起,由近及远。
果然,蓝若水的心里顿时了然。
云敬秋一怔,转头看向床边的云敬逸:皇兄只要能醒来,别说是驿馆,哪怕是深山老林也行,可是,出了宫,皇兄就会醒来吗?
蓝若水不禁叹了口气。
云敬秋被皇后害之事,看来云敬逸还没有对她说明,所以,让她在这皇宫中都没有什么防备。
她方才号了脉,云敬逸的身体早已恢复到了醒来的基础,但体内却有一股其他的东西在令他沉睡。
她不能立刻辨别出来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毒。
而这种毒,在皇宫这到处都是眼线的地方,即使暂时解了,只要她一离开,只要云敬逸不出宫,即使他们再小心,终究无法防备。
毕竟,他一个外来客,不可能随便能够拒绝皇宫提供的水和食物。
而她也不能随便出手相救,因为很明显,如今有人不希望云敬逸醒来。
纵然,以她现在的心情,巴不得他马上醒来,好证明左丘黎的清白。
但是,若是她贸然相救,说不定下一次,那背后之人害的便是云敬逸的性命。
那样,白白害了一条命不说,左丘黎也别想再从牢里出来。
然而,这里都是皇后的耳目,她不能把话说的太明,只能道:以我的经验,静养会更好一些,我也更有把握,让逸王早日醒来。
云敬秋目光闪了闪,却有些犹豫道:可是皇宫至少会安全一些,到了驿馆,我担心
她没有把话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驿馆到底不是守卫严密的皇宫,在皇宫,想要害他们的人便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在云敬逸醒来之前,没有能力自保的她,只能暂时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毕竟,在皇兄的性命,他是否尽快醒来,倒是其次。
蓝若水心思只是微微一转,便明白她的顾虑,然而,此处的确不宜多说,她想了想只能说道:六公主想的也是,待我回去再调制一些药,希望逸王能尽快醒来。
如此,那就多谢了。云敬秋对着她点点头,转头继续忧虑的看向云敬逸。
若是当初,她不缠着皇兄带她来苍岚国见浚哥哥,皇兄便不会如此。
如今,她当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草率了。
蓝若水从床上坐起,眉头微蹙,走出云敬逸的卧室,思虑一番,干脆决定去见左丘浚。
她与云敬秋虽然关系还不错,即使她救了云敬秋一命,但到底没有好到推心置腹的境地。
这种时候,左丘浚的话对于她来说,才最有力量。
而且,云敬逸如今的状况,她也有必要立即对左丘浚说。
这么想着,便加快步伐,干脆大步朝着东宫而去。
身后,路十微微蹙了蹙眉,还是选择远远的跟了过去。
虽说左丘黎下了命令,让十个侍卫一起保护她,但这里是皇宫重地,自然不可能谁都进来。
而路十是因为有左丘茗的令牌,因此在皇宫可谓是畅通无阻。
但尽管如此,他与蓝若水到底不是主仆关系,并不能走的太近,因此,也只能远远的守着。
好在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有禁卫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生。
然而,正想着,却见前方,一个人影忽然闪至蓝若水的身前,将她截住。
奴才参见御郡主。
蓝若水脚步一停,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公公正朝自己恭敬的行着礼。
然而,蓝若水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因为此人,不正是皇后身边近身伺候之人么?
心思转了几个来回,蓝若水还是笑了笑道:曹公公免礼。
说完,便绕过他,径直朝前走去。
然而,那曹公公却是身形快一闪,将她拦下:御郡主别急着走啊,奴才前来,其实是皇后有令,命奴才前来请御郡主前去小聚的。
蓝若水的脚步一停,她倒是没想到,皇后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找她!
而所谓的小聚,怕是鸿门宴吧!
参见御郡主,御郡主可是同样接到了太子殿下的传唤?属下也是,这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