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御郡主,逸王的伤势很重,性命现在是暂时保住了,但还未醒来,最终结果还不好说。
高太医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浑身上下也沾染了不少血,显然也是为抢救云敬逸尽了全力。
蓝若水顿时松了口气。
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感觉到怀中的云敬秋明显有些按捺不住,左丘浚率先问道。
高太医立即躬身道:当然,太子殿下随时可以进去,只是,最好不要逗留太久。
一听这话,左丘茗几乎是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
云敬秋见状也按捺不住,在其后跟随而进。
左丘浚只得尽快点了点头道:有劳太医了。
臣还要去给皇上回禀,先退下了。高太医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屋内,放着可以疗伤的香薰炉,还放有几小盆炉火。
另一名太医,在床的不远处守着,见几个人进来,也随即退了出去。
蓝若水是最后一个进门,只见云敬秋此时正捂着嘴默默的抽泣。
左丘茗虽然不再流泪,但眼眶红红的,这会也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云敬逸,并且哽咽道:喂,你给我赶紧醒过来,知不知道?要不然我肯定学你的样子,把你的手放进水里,让你尿一床!
无人回答,床上的云敬逸面色如白纸一般,呼吸十分微弱,连唇色都尽褪。
再也没有平日里谈笑风生,与她嬉戏打闹的模样。
左丘茗终是忍不住,直接别开头去,背对大家默不作声。
蓝若水看的心里难过不已,想了想,还是上前道:六公主,能否让我为逸王把把脉?
云敬秋一听,赶紧起身道:好,当然可以,你快来看看。
蓝若水立即走过去,将手覆于云敬逸的手腕上,细细的查着。
良久,才松开道:六公主放心,逸王目前虽虚弱,但胜在底子好,相信不会太久就能醒来,我回去配些药,应该会有所帮助。
云敬秋一喜,赶紧道:那真是多谢御郡主了。
一旁,听到此话的左丘茗不由喜极而泣,再次转过来看着云敬逸道:算你命大!好端端的跑到郊外去做什么?我不信是大皇兄伤的你,你要快点醒来说清楚!
此言一出,蓝若水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虽表面平静,但却没有一秒钟停止担心左丘黎。
只是,她实在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提起。
如今听到这句话,就仿若那受伤后坚强了许久的人忽然遇到知音,顿时有些溃不成军。
左丘浚的眉头也紧紧蹙起,眸中却有着坚定:一定不会是大皇兄。
话音一落,却听殿外脚步声传来,还未走近,就见左丘茗倏地扭头朝外看去:是路十。
果然,下一刻,路十便急匆匆的走近。
看了一眼红着眼睛的左丘茗及床上的云敬逸,来不及行礼,直接便道: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知道一定是事关左丘黎,左丘浚立即点头:随本宫来。
蓝若水这会比谁都着急左丘黎的情况,见状赶紧喊道:太子殿下,我可不可以
一起来吧。左丘浚的脚步一顿,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深,直接打断她的话。
蓝若水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原来,左丘浚对她和左丘黎的事的确明了。
眼见左丘浚回身继续朝前大步走开,蓝若水很快跟上,路十身份最低,跟在最后。
只是,刚走出大殿,却听身后,左丘茗轻声喊道:路十,我也很担心大皇兄,我也想知道情况。
路十的脚步一停,转身看向她,凝重的神情此刻显得格外严肃,又带着诸多的阴沉。
逸王还在恢复时期,你只要照顾好他便可以了,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
说完,便焦急的转回身要离开。
左丘茗眉头一蹙,赶紧一把拉住他:路十,我和你解释过,我对云敬逸的感情是哥哥,我的确为他伤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路十一愣,接着,那凝重的脸瞬间变得无奈又有些愧疚。
他果然是心里太急了,忽略了她的感受。
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终是低声道:傻瓜,我没有别的意思,逸王现在绝对不能出事,否则总督洗清罪名就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你的任务也很艰巨,懂吗?
左丘茗恍然大悟,原来路十是在嘱咐他,当即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路十脸色僵了僵,心里不知道为啥,总觉得有点别扭。
终是轻咳一声道:也不用寸步不离,有六公主在呢,服侍的事你就别亲自上手了。
说完,便急匆匆转身离去。
身后,左丘茗一直看着路十的背影消失在一扇门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当即破涕为笑,这个家伙是在吃醋吧?
而因左丘黎的事,不得不给自己喂醋的路十,此时进门后,便紧紧关上那扇殿门。
不等左丘浚开口询问,便将一封密函呈上。
左丘浚立即接过,直接站在蓝若水的身边,将其打开。
既然左丘浚没有避讳,蓝若水也一起朝密函瞧去,接着,却是神色大变!
而若说左丘浚方才是满脸的担忧,此时,却是脸色苍白,甚至比那受了重伤的云敬逸都好不到哪去!
手紧紧的蜷起,他此刻终于明白,原来,左丘黎之所以会入天牢,是为了救他!
而若不是他因在驿馆吃饭而耽搁,如今在天牢里的人应该是他!
而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