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水弱弱的退了下去。
不过,嘴角挂着浅笑,明显十分满意如今的形势。
甚至不嫌事大的对着左丘黎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看戏的架势,甚至下意识寻找了一下小板凳,还瞄准了桌上的爪子。
左丘黎:
算了,好歹不殃及他这条池鱼了,总归是可喜可贺。
只是,路十那边的情况却完全不值得庆贺了,他原本一直认为左丘茗对逸王的态度,不是完全没有情。
只不过,是她自己没认清罢了。
所以,本就对身份差有所介怀的他,没有理由再去迷惑她,让她最终后悔。
然而,就在方才,他亲耳听到左丘茗当逸王是哥哥,那,他岂能逼着他们去产生本不存在的感情?
因此,终于霸气了一次,一把握住左丘茗的手道:我不许你喜欢别人。
一旁,蓝若水简直想要尖叫!
哇哈哈!路十终于开窍啦,莫名还有些苏!
左丘黎却是脸色又有些沉!
这么好的词,应该是他的!
被握住手的左丘茗,顿时有些懵,不知是烧的作用还是什么,总之让她一时间回不过神。
半晌,才抬头看向路十,带着些不可思议道:你不在乎身份了?
路十的瞳孔一缩,他在乎,怎会不在乎?
可是,他方才在室外听到她宁愿在女人最爱惜的身体上留疤,也不肯妥协,瞬间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他或许不能带给她别的,但会用生命来保护她不再多出一条伤痕!
所以,沉默了一瞬,终是坚定道:只要你不嫌疑,我便不在乎。
蓝若水与左丘黎对视一眼。
我去,路十这真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惊人啊!
这情话真是一句比一句溜呢!
左丘黎面色冷然,哼,他也会说!
比这更感人还可以!
然而,最应该感受到感动的左丘茗,此时却并没有半点笑意。
她甚至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可笑。
她追了路十那么那么久,关心也好,表白也罢。
结果,等到她要走了,他才开始害怕了?
那自己以前那些在他眼里,原来从没有在乎过吗?
所以,不仅没有欣喜若狂,反倒是从路十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语气微冷道:晚了,我已经说了,不再喜欢你了,你走吧。
嘎巴蓝若书仿若听到自己下巴掉下来的声音。
不是吧,她就劝了那么一句话,真的影响力这么大?
路十也是神情一僵,却是再次抓住她的手道:不,我不走。我答应过御郡主,要劝你吃药吃饭。
蓝若水顿时扶额,这种时候还记得把她抬出来,简直了
而左丘茗却是忽然一笑道:我现在就喝药吃饭,那你就看完再走好了。
路十眉头一紧,就看见左丘茗端起床头柜子上的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气就全部喝了下去。
接着,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来人,把饭端上来。
下人们听闻,简直欣喜若狂,赶紧不由分说的将随时候着的饭菜端了上来。
眼见左丘茗要下床享用,路十终是主动了一次,直接按住她道:我喂你!
说完,便立即走向饭菜。
身后,左丘茗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许多怒意,却有一抹微红闪过,看到他转身朝自己走来,却又故意冷冷道:我不用你喂!我有手!
而看到这一幕的蓝若水却是嘴角一勾,终是放心的拉着左丘黎悄悄出了门。
不过,没走出多远,蓝若水便停下脚步:好啦,咱们就在这给路十打掩护吧。
毕竟,现在是大晚上,路十一个侍卫独自在公主寝宫,传出去实在不太好。
不过,左丘黎却是挑了挑眉:掩护什么,估计很快就被赶出来了。
不不不。蓝若水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女人的心你不懂,我感觉我们可能要留上大半夜了。不过,越久越好,那样路十被虐的就越狠。
看着蓝若水那一脸坏笑,在这黑暗的只有宫灯的情况下,左丘黎只觉毛骨悚然。
女人,果然不能惹,尤其是蓝若水。
越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的左丘黎,当即摇了摇头:也好,刚好醒酒。
听到这话,蓝若水却是立即回神,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道:哎呀,我都忘了你还喝了那么多酒呢,现在还受着伤,快坐过来。
说着,就拉着他坐到一旁放置的木椅上。
左丘黎虽然跟着她坐过去,却不屑道:无妨,就那么一点酒,我也就是散散酒气的事,一点都没有醉。
蓝若水不由撇了撇嘴,下意识道:是啊,你和太子的酒喝的一样多,他却好像醉的不行呢。
左丘黎闻言抬起头,直直的看向蓝若水,眸光深了深,却终是没有多说。
有些事,到此为止,或许是最好。
而事实上,左丘浚此时是醉的不行,他本就因之前体质不佳很少饮酒。
所以,今日这些酒,虽然在左丘黎那不算什么,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多。
而不胜酒力的他,经过一路马车颠簸,更是头脑昏昏沉沉。
加上,埋藏在心底深处那么久的情愫,终于在这一次宣告彻底失败。
甚至可以说,这颗种在心里的种子,从来没有开过花,便要悄然殒灭,永远掩盖于土中。
那样的心情,无人可以了解。
那样的痛苦,无人可以品尝。
所以,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回寝宫,连太监禀报